等林初夏给桌上的每位都倒上了饮料和胡子酒,回头再看男的那桌,居然是刑杰手脚麻利地给那桌所有的人都满上了酒,当然像林念、小欣和孙吉才几个小朋友们都是饮料了。
邢明宇不怎么会喝酒,就倒了一杯啤酒在那慢慢地喝着。他话少,刑杰只得帮着他撑场面。给众位长辈们敬酒、斟酒,活跃气氛说一些趣闻轶事,逗得满桌不论老少都哈哈大笑。林国斌眼里满意的意味越来越浓,看向刑杰的眼光也越来越柔和了。
林初夏看着他好似要生出三头六臂出来一般,不过好在做得还算是圆满,她只是有些担心他那聊等于无的酒量。好在还有林立冬,他可是酒精考验的,比起爱喝酒酒量却不行的林国斌厉害得多。所以尽管周大松一再挑起斗酒,林初夏还是比较放心的。
女的这边自然是以李玖香为尊,江银荷和曾玉两个都围着她说着话,剩下的众人除了江银桃都很是给面子,都在那里凑趣。江银桃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既不像平日里尽说些煞风景的话,又不似平日里哪里都要插一脚,而是老老实实地坐着绝不多言。
为了这个,林初夏已经看了她好几次了。可江银桃始终如一地保持着这个样子。江银荷却觉得放心多了,每次只要有江银桃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心惊肉跳的,这一回她省了大力气了,只要招待好曾玉就是了。怎么说非常有可能是亲家呢。
这一辈子,她只生了两个孩子,倒是两个亲家很是得她的心,不说杨家的于芳。这刑家的曾玉更是跟她投机。江银荷也知道曾玉和邢明宇的为人,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放到他们家她还是很放心的。她并不像别的父母那样,必须要给女儿找个怎样富贵的婆家,她一直看重的是人。比如说女婿上不上进,人好不好,还有当婆婆的为人怎样,会不会为难自家的女儿。
丰盛的晚餐在一片欢声笑语里落下了帷幕,江银桃一次乱都没有捣,江银荷直接把功劳归到了周大松名下,这次他肯定是下了大功夫将江银桃制服了的。刑家人临告别时。江银荷又把从新华村那边带来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了一份给曾玉。曾玉却是怎样都不肯要。江银荷又哪里肯答应。本来这就是她早就准备好了的。当然最后曾玉还是没拗得过江银荷,那些肉放进了一个编织袋里,由刑杰背着。其他的像鸡蛋之类易碎怕摔的则由邢明宇一人提着。
曾玉只觉得万分的不好意思。哪里有又吃又拿地做客方式。她又想起自家哥哥的那些自私的孩子们,只觉得这世上其实有时候亲戚还不如这些朋友们,哦,马上会成为亲家了。林国斌看向刑杰的眼神,曾玉还有什么看不出来,那纯粹就是看女婿的眼神,看来只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这刑杰和林初夏的事应该是不会走什么大辙了。
而林初夏送他们出去的时候,偷偷跟刑杰约了初三的事情。刑杰点头同意了,说好了那日一早就在胡同口接她。林初夏也不好跟他多说什么,跟着送人的大人们一起回去了。
送完人回来,林初夏回了自己屋,这个时侯是小英和她一起睡的屋子了。小英没在,林初夏一人躺在床上,想起这一世的事情,还算牢牢地掌控在她手里,她放心了不少。
而正房里,林国斌正和江银荷说起自己心里的看法:“看上去不错,嘴甜,会来事。听说学习也是不错的,现在还在读大的硕士吧?”江银荷点头:“是,虽说小时候不爱读书,一天照着三餐打,可后来也不知怎么就开了窍,一直在班上就是名列前茅。曾大姐说是硕士毕业会分配到法院吧,不过他不想去法院,想自己跟同学一起开律师事务所。”
林国斌来了兴趣:“为什么不去法院要自己开律师事务所?”江银荷摇头:“如今孩子们的想法跟咱们那个时侯不一样了,不会觉得一个铁饭碗就是自己一生的追求。”一说到铁饭碗,林国斌就有一丝尴尬,当初江银荷不也是丢弃了农机厂的铁饭碗,自主创业才打下林记这片天下,要是没有江银荷当年的力排众议,哪里会有林家今天的好局面。
虽说尴尬,不过林国斌还是大方地点头说道:“是,如今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咱们也不需要拘泥于什么铁饭碗了。咱们家要不是银荷你当时当机立断,哪里会有今天的好局面。”江银荷让林国斌说得有些脸红起来,她真不是故意说这个事让林国斌难堪,只是有时觉得刑杰的想法虽是出格,却是蛮符合自己当时从国营企业出来时的那股子冲劲。
她笑着拍了拍林国斌:“国斌,你也不用这样说,咱们家也有你的贡献啊,你不也是为了咱们在单位兢兢业业地工作,不就是怕我这里挣不着钱,至少不会让咱们家掉河里不是。再说如今美国那边每年寄来的钱可比林记挣的多。”
林国斌笑了:“那边的钱我先拿着,如果两个弟弟有什么需要,我还是会拿出来让他们继续我爸的事业。可跟林记没法比,林记是咱们自己的骨血,用起来理直气壮。”
江银荷忙举起手:“行了行了,再说下去,就好像是咱们两个的表功会一般了。咱们啊,还是早点洗洗睡吧!”林国斌接着说道:“别的不多说,那你还是跟曾大姐和刑大哥说一下,咱们两家还是先不要说什么,让咱们小乖考了高考再说。”江银荷白了他一眼:“这还用说,他们家出了两个大学生还能不知道这个事。”林国斌忙举手投降,洗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