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午膳时,郭弘看了好几次莫流年,尤其是第一次看到莫流年时,不由得得呆了呆。
因为这男人长得太好看了,五官深邃俊美,个子也很高,郭弘阅人无数,从来没见过一个男子可以长得这么好看,这简直就跟是神仙下凡一样。
此时与小半仙闲谈的郭弘侧又眸瞧了瞧莫流年,而莫流年在看窗外那早已落尽的一树海棠花,春来春去,缘展缘收,不过如此这般。
抬眼向窗外望去,外面一片凋零的秋意,仿佛只有微微的风声在莫流年耳边诉轻轻说。
在这里,忆年的往事早已熄灭。
本是与他初次见面,却不想,情根却以深种。
秋风紧,卷帘香,挽罗衣,御风凉。
眉间暗染清幽,淡淡思愁,倾城柳瘦,一心词韵,诉不尽故里,城阙瓦厚,青柳风柔,花红燕走。
却此时,风清月瘦,叶枯落,凌乱了满秋,莫流年此时更忆起,那时春里新绿,人也抖擞。
茫然间,不堪回首,芳菲易老,驰隙流年,不知所措的杨花泪点随风乍起,你簪花的素手不也留不住那满城飞絮。
是的,莫流年就这样匆匆走过岁月,罢了,罢了,随手轻捻一地轻舞飞扬的惆怅,寂寞太深,欢情太少。
笙歌霓舞锁不住物是人非的西窗画帘,多少次魂梦中,归去来兮,却无端让一些支离破碎的唏嘘缠绕不开。
透帘栊,秋痕泪落无声,忍把窗外独看,
西楼小梦岂犹在,可堪回首,悲叹流光荏苒,恐花笺残稿不知积几许厚矣,玉钩低垂,如美人绮思;
如抚琴诸弄,更歌旧曲,才作余音绕梁之系,袅袅尾声,终未散。
花影抚疏的窗外,莫流年本不想在瞧窗外,但是那良久的旧念,以落在了莫流年的眸底。
染爱流年,光阴沉香,成一色烟雨,吟墨绽放,倒影昔。
凭窗顾盼,西风紧,莫流年挽过眉间的思绪,竟也这般无奈。
莫流年此时轻叹一声,卷起满眼的感伤,无语话凄凉。
曾经的醉染阑珊泪雨痴,韶华暗换笑霜浓,素笺盈墨凝愁怨,那堪冷,点墨成痴为那般?
铅华尽渚;非要莫流年饮去那一樽流年的苦涩。
千回百转后,却始终不见得莫流年扇轻摇笑颜开的时刻。
或许,繁华三世;流离三生。
莫流年转身之后的故事,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任凭时间在沉香缭绕的袅袅轻烟中流逝,任凭日色渐黄昏,在莫流年恍惚间只看一眼,便已过去经年,
风过花落,似水流年总要沧桑过往的故事;
总有些空城旧事,年华未央;
总有些季节,一季花凉,便是那满地的忧伤。
就这样莫流年抿着唇,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窗外静静的坐着。
虽然在外人看来,莫流年整日跟在小半仙身后端茶递水,都以为莫流年是小半仙的徒弟。
但是莫流年也从来想过要做小半仙的徒弟,假装不知道,也不在意这些。
就好像此时也不关心郭弘的目光是各种意思一样,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反正郭弘在莫流年的眼里不过就是个金主,来给风水馆送钱的而已。
用过午膳,郭弘就带着小半仙和莫流年回家,郭弘的老家不在虞城内,而是在离虞城有二十多里的郭家村,
根据郭弘的指点,他们还需在往南走两个多时辰才能到达最近的小村镇。
因村子就座落在大山脚下,群山尚未延尽,一路上还有许多山坡密林。
出城门后不久便到了小雨庄,这座庄子毗邻虞郊,小半仙说这村子前河后山,地段也是极好的。
一行人又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要达了郭家村,站在正午的阳光下,抬眼看看,天空很蓝,几丝白云缓缓浮动,小风儿徐徐吹面而过。
九月的虞城虽是秋季时节,但艳阳高照,空气炎热干燥,地面也是白晃晃的一片,十分刺眼。
一眼望去满村的人家,此时正值午饭时间,只见炊烟四起。
郭家村是个大村,有百来户人家,严格地说,此地并不算是荒山野岭,只是略显得有点冷清,附近百十来户人家都安静地沐浴在正午灼热的太阳下。
跨出林外走到了进村的路上,强烈的太阳光闪得莫流年有些睁不开眼睛。
此刻正是村里忙碌之极,并无外出赶集,所经过之处几乎都是一片寂静,只闻脆鸟鸣林,草花自香。
宽而直的官道划过山脚,向远处延伸,偶尔有荷锄者走过,道旁是大片的密林,林木掩映间,青灰色檐瓦若隐若现,似有处殷实的庄户人家。
里面不乏乡绅富户,但院子最大的就是郭弘家,而且那院墙一看就是新修不久的,有些地方还没有修缮完工。
小半仙四处一看,虽然他对风水这行只是略懂一二,但也看得出来这里是个好地方,阳气充足,依山傍水。
小半仙开始“望气”眺望远处的村落,半阖双目入静,似看而非看,目注而达心,
自然的看到了一种冉冉升腾,薄轻飘渺的岚雾,这就是大自然的环境之气和阴阳宅内气相沟通的气,也称之为晕。
这是水泽之地,因这种地方水汽充足,岚气变化比较明显也易望出来气运。
随便望了望气的小半仙,其实他也只会一些最基础的东西,
比如各个方位气的颜色是:东方属木,气为青色;南方属火,气为红色;西方属金,气为白色;北方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