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看了眼半仙仁信,道:“我等也会受到镇法反噬。”
小半仙挣扎道:“既然无必赢的把握,为何不让我自己试一试?”
半仙仁信恨声道:“休再多言,诸位叔伯,开始吧。”
小半仙叹了口气,他很清楚叔叔的为人,也就闭口不再多言。
最先出手的是排行第六的秦新月,秦新月拿出十根绣花针,这绣花针上缠绕着煞气,这是用来封住他的魂魄的。也就是定魂,为防止撤去封印时发生魂魄离体的情况。
小半仙忙对共工道:“这身体暂时给你。”
共工没好气道:“你这明显是想我做替死鬼。”
小半仙道:“我的魂魄若被定住,那你才真的要魂飞魄散。”
共工也知道事情轻重,现在和小半仙在一个身体里,他们就是命运共同体,共工道:“看这十根封魂针,倒是有几分大巫的架势,只可惜实力差了太多,若是当年的大巫,只用一根骨针就能封住你的魂魄,九针齐出,连天地之气都能封住。”
上古时期的风采小半仙虽没见过但听共工这样说也能想象几分,小半仙道:“现在不是唠嗑的时候,我先遁了,你顶上。”说完小半仙就撤去对身体的控制,共工即时顶上,两人配合默契,竟也没有被发现。
这身体是小半仙的身体,就算共工顶上也无法完全与这身体契合,这也给了小半仙匿藏的空隙。
十根封魂针依次落下,共工从起先疼的龇牙咧嘴到后来五感皆失陷入昏睡之中,小半仙虽得以抽身,但这肉身与他本是一体,小半仙的魂魄也一样备受煎熬,唯一庆幸的是他的魂魄并没有被封住。
这封魂针厉害之处在于不仅封住了三魂七魄,而且令魂魄失去五感,更将小半仙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坚若金石的牢笼。
小半仙忽然想起江疏影和自己婶婶楚潇然,这手法和雪山医脉的金针之术颇为相似,不知道这位秦新月和雪山医脉有没有什么瓜葛。
封魂针落下后,秦新月整个人看起来都萎靡了下去,这十针竟耗尽了她的心力,若不是周寅将她扶住,她险些都要站立不稳。
半仙仁信立刻送上一粒碧绿的丹药,小半仙认得这丹药是楚潇然炼制,对固本培元有奇效。
周寅也没推辞,接过给秦新月服下,秦新月对周寅道:“寅哥,我的修行没有退步太多吧。”语气竟然带着些少女般的希冀,希冀能得到情郎的赞赏。
周寅柔声道:“是进步了许多。”说完就将她扶住到一旁让她自行运功调息。
两人虽然年事已高,但说话时温柔缱绻,小半仙听了心中一动,他想到莫流年,若是他们白发苍苍时还能这样,那此生也足矣。
小半仙思绪一波动,他的身体立刻起了变化,虽然极其微弱,但还是被秦新月感知,秦新月朝小半仙望来,‘咦’了一声,“魂魄被封住怎么还会有感觉?”
最后,她的眼睛又充满了恳切惶恐的光望着伯伯:这自然是补她的言语所不足,想伯伯能够原谅她,把这种也象是天降的风波平静了。
我不过因赵四兄是当地官绅,有家有业,不比我们江湖朋友远在北方,多大乱子可一走了事,又见他哥哥明是中了人家内家重手,当时谁也不曾看出,直到隔了一月才无疾而终,连官司都没法打。我们蒙他弟兄厚待,想起真是惭愧。敌人如此厉害,万一仇报不成,再要饶上一位,怎么问心得过他又好胜,报仇心切,我才设词劝他不要出面,你当是真的么
我稍微责以大义,因知他的性情,措词也颇审慎,由此负气便不登门,你说有多可笑实不相瞒,我十年薪胆,誓欲手刃亲仇,不论师长良友,仗义拔刀,均领盛情,生死衔感。
“下官大理寺正狄仁杰参见周王殿下。”狄仁杰万万没想到李显大开中门居然就是为了迎接自己,饶是其生性稳重,也不禁被闹得个手足无措,好在狄仁杰并非寻常之辈,虽慌却不乱,赶忙一躬身,大礼参见了起来,礼数倒是周全得很,只是见礼的声音却不免带上了些颤音。
加以老母年高,好些顾虑,必须寒松师伯出手相助方可如愿。难得他老人家恰在此时回山,虽有两分指望,但他脾气古怪,一次求他不允,再休开口。但他最爱门人,轻易不收,一入他门便比父子还亲。听今日口气,对你尤为契重。只肯不辞辛苦艰难向其强求,十九有望。
程朔顿了一顿,笑道:“也没有什么重大的事,只是舍亲那边,一个是小孩子,她的上人,又不大懂事。我去之后,说不定她们会有要人帮忙的时候。“宋珈卫道:“你的亲戚,就是我的亲戚,有事只管来找我。她要是三更天来找我,我若是四更天才去,我算不是咱们武圣人后代子孙。“
有时候我倒觉得他的敷衍是多余的,不帮忙就说不帮忙好了,又何必满口答应,隔几日又藉故延宕,终至于推托,白白害人家多费时日,多跑腿,多被空头的希望欺骗呢?他说这是做人的道理,不给人难堪,然而也用不着好心待人。
李侍长这才知道他竟是太子的近身内侍,见他恐赫之语已说出了若干来,却只不肯告知正经事,急得只是抚掌乱转,半日方改口叉手问道:“贵人可否告知,究竟她犯了何等事体?”
“娘娘,小公爷他,他……”武后领着人一路急赶到了凤仪殿,呆立在殿外的数十名宫女、宦官们忙不迭地全都跪了下来,领头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