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对中年男女是夫妻,男的名叫鲁大牛,女的名叫柳闻莺,被人称做,蛊中双煞。
这三人性格偏激行事狠辣,是不要命的主,示意其他人见了大都绕着走。
鲁大牛最先转过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半仙三兄妹,又转过头对柳闻莺道:“原来是半仙家的人。”
“这位半仙世家的小哥,您馊了啊,要不妾身侍候您换个身子?”柳闻莺那精光乱闪的眼神中有着一些戏谑。
说着柳闻莺,偷瞄了小半仙一眼,见小半仙转过头去,便朝鲁大牛眨了一下,
鲁大牛会心一笑,玩心大起,也朝那柳闻莺眨了一眼回礼,随即飞快垂下嘴角,一脸乖乖的老实状。
刘中舟歪着头,虽没开口,可脸上也满是戏谑的笑容。
柳闻莺坐在位置上和小半仙聊着天,聊得似乎很开心,当柳闻莺在逼问着什么的时候,目光若有若无的眼神在小半仙身上一扫而过。
“今早要不要来我房里啊?”柳闻莺回过头一双责怪却带着关切的眼,直盯着小半仙,盯得小半仙浑身不是滋味。
柳闻莺微笑着眨了眨眼睛,随即盯着小半仙不放,看得小半仙浑身的刺都竖起来了,小半仙皱眉抬头看她,她却眉梢眼角满是盈盈笑意。
小半仙对着两眼放着热光的柳闻莺,很严肃地表情,一时之间柳闻莺也为小半仙的镇定所惊异住了。
柳闻莺好像自己失落了一件什么东西一样。
就是眼睛所看的景致,都好像不像平常,但是也说不出来是怎样的不像平常。
小半仙也明白眼前这三人的目光灼灼,并不打算打个哈哈就此别过相忘于江湖的模样。
柳闻莺还没说话,刘中舟咯咯怪笑两声:“难怪.......难怪。”
这样的老油条,能一眼看出他们的出身小半仙并不奇怪。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会,房问中的一切即时陷入到沉重的静默的空气里。
刘中舟头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又转头望向前方,用一种淡然的语气陈述。
听到比话后,莫言抬起了头来,四周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柳闻莺听到刘中舟的话,就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意思,想着:这家伙看来是个难对付的。
哪个愿意没有探出底前就傻乎乎的出手,万一碰到了硬点子不就是麻烦了。
现在双方心里都在打着小算盘,要不然,于是柳闻莺索性耍小半仙两句,一是看看这几个人的门路,二就是给刘中舟一些时间观察一下。
真是可笑!想到这里,柳闻莺自己也就不由得扑哧一笑。
柳闻莺转过头,对小半仙抛了个媚眼,小半仙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柳闻莺娇笑道:“难怪什么........难怪你这么老都没人要?这么俊俏的小哥,奴家看着都心疼啊,快把手放奴家怀里暖暖。”
快到四十多岁的女人了,对小半仙眉辣眼唉唉小半仙还真是有些受不了。
莫流年看着小半仙与柳闻莺,再看看那鲁大牛,顿时都笑了起来,掩着小嘴咯咯不停。
逗了老半天都没见小半仙有反应,再被莫流年狂笑一通,柳闻莺的脸上已有些子挂不住了,随手将花手绢往榻上一丢,假作生气状地瞪起了眼。
鲁大牛见状脸色都变了,可偏偏敢怒不敢言,一脸嫉妒的狠狠瞪小半仙。
就像老爷庙里那般泥像似的,眼睛冒了火,或像老虎似的张着嘴。
小半仙简直哭笑不得,莫说柳闻莺是母夜叉,就算是天仙在世小半仙也不敢沾她衣角一下。
只是蛊毒门虽然蛊毒为一门,但却很少在一起行事,但这三人却从来是一同行动,蛊加上毒,威力倍增,而且他们同时出现在这,那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并说邪法实在阴毒,只一中上,人便昏迷,痛苦异常。所备神符、灵丹,只能守护心神,保住中邪人性命,不能当时治愈。
这三个人就这么凑巧偏偏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处,好像就是在等他们一样,小半仙忽然想到当初的猜测,这件事背后或许有同门众人参与,难道他们三个就是吗?
小半仙也在想这原不过像两片落叶,今天偶尔吹在一起,谁保得明朝不要分离,犯得着去打听人家的底细?
但也说奇不奇,小半仙到东或到西,像太阳的昏暗月亮的缺,总有些人是那般的使小半仙比自己的事更关切,更留意。
明确地说,因为小半仙已经不易察觉地脱离了隐密的范围。
在一个窄小空间中说出口的话与同一句话回荡在大厅中的意义是不同的。
这不再是小半仙必须负完全责任的话,也不是针对发话对象,却是其他人要求听到的话,那些眼睛睁看着小半仙的其他人。
当初谁会想到,小半仙在山崖下救回来的小姑娘会成为小半仙的好朋友呢?
这种变化,从外部来看小半仙当然不得不承认,但小半仙内心并不掌握它,因为它是两种状态组成,而小半仙无法同时想到它们又让它们各自保持特点。
就像平凡人每天匆匆忙忙追追赶赶,一路的旅途有人似乎每一幕都在重演着。
走过的路遇到的人,要走多久才能遇到直正对的人。
这个世界真正能相遇的,真的太少。
有一段痛,小半仙选择永远沉默。
有些话小半仙选择不再提起,有些路选择安静走过。
有些人有些情,有些时间注定。
是陌路的相峰,有些人从小半仙生命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