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风水馆,两人才发现晚饭还没吃,胡乱吃了几口,就各自梳洗休息去了。
饭后默默的喝了杯茶,莫流年就回卧室去了。
莫言返回屋子后,再饮一杯温醇的睡前酒!然后自己脱了鞋袜,开始泡脚。
莫言刚泡完脚,就准备早早睡下了,
做为凡人的莫言,没有神仙一样的运气,每天抬起头来,眼睁睁的看见朝阳升起夕阳又落下,
在那高高的天上,阳光射出万道光芒,当太阳缓缓西下,黑暗便笼罩四方,可是那黑暗不久长,因为月儿会悄悄东上,把光明洒下穹苍。
即使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细雨也会点点飘下,滋润着万物生长。
也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只要心里充满希望。
只有轮回继续地转,日升月沉草木枯荣。
洗完脚后,莫言独自叹息着又过了一顿饭时分。
月以升起,只见莫言闭目垂眉,静坐不动,脸上微露笑容。
等莫流年睡下后,小半仙才来到莫言的房间。
莫流年见小半仙突然进来,问道“什么事?”
小半仙径自走到他褥边坐下,将今晚的事告诉了莫言,莫言皱眉道“小莫可以吸食妖气?”
小半仙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没有具体看见,不知道是不是妖气,只是今日在湖边见了那姑娘一眼,她身上并没有什么妖气,否则我也不会察觉不到。”
莫言沉默下来,小半仙道“你知道有什么人会有这样的能力吗?”
良久,莫言摇摇头,“想不出来,你是半仙家的人,按理说比我清楚才对。”
小半仙道“我也想不出来。”顿了顿,站起身,“你别跟小莫提起,我好不容易才安抚住她。”
莫言点点头,之后小半仙就回去睡觉了。
有些事情沉淀了,但太多的事情却被遗忘,刻意或者无心。
莫言那一颗漂浮的心,不知该安放在何处。
月落西山,蓦地里乌云四合,漆黑一片。
莫言然间记起梦里一望无际的向日葵,温暖的阳光,还有眉眼带笑的她。
可是现在,莫言终于相信,此生都不会有这样的光景了。
如同风吹落花起的无奈,那些一幕幕流淌在心头的光阴,终究还是定格在了暗色的年月里。
只是,每每夜深人静时,莫言还是会挣扎着涌出心脏,放不下的永远都不会放下。
月华清清,岁月依旧前行,她的脚步可否在莫言辗作尘泥的那一刻,在莫言的耳边悠扬响起?
如果莫言终究误了归期,两年的这个季节,是否会启程早一点,不会让我的柔心一片再凝积成花样的冰?
只是,莫言还想守着这一缕还未被流年遗世的魂,疏影曼枝,静静地等待,等待……
年代更迭,日月交替,山月,莫言总这么从从容容地挪动着步履。
一次次梦中,莫言回到了那里,一次次花开花落,一次次云卷云舒。
嘴角默念,如是等待,不知是期盼一处花开,还是守候一番花谢。
莫言只是深深觉得,那夕阳沉入西河,再也无力升起,星辰划落天际,再也不会有光亮的眼睛在我面前一眨一眨。
那一刻,莫言的等待无比漫长,长过莫言不够长久的生命。
一晃又一年,夏去了秋来,星移斗转,却回不到昔年。
星辰恒静,天地依旧。
几世的爱恋,几生的依恋,如今仍未改变。
不论是忙碌或余暇总喜欢回忆千万遍,默默回味无丝毫厌倦。
岁月悠悠,梦也悠悠,莫言几多惆怅化无言,多少往事只能成为永恒的追忆。
时光似乎走了好久,踏着岁月的细沙去苦苦追寻那些曾经。
无奈,莫言记忆的碎片却跌落在时光的长廊里,刺痛了梦中的花香,隐去了故事的结尾。
白驹过隙,时日流逝,当一个月后寒风渐起,顺着虞城小巷内吹过的风,秋叶飘然而落时。
莫言才恍然发现,自己来到这虞城已有三年之久了。
日升月落,晨昏日夜,朝朝暮暮,星辰变幻。
苍穹上白云如苍狗,消逝如流星,时光如水,终究这般决然而去,从不为任何人而停留。
这匆匆的时光里,莫言即使坐在屋内沉思,也可以看到日升、月落、风过、星沉,从远远的天外流过。
莫言对镜子拢了一拢头发,对着镜子里自己的影子,仔细看了看,皱了眉,摇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显然莫言已经发现自己略有几茎白发了,而自己虽然也才二十七八但心境也已经微近中年。
这一晚,除了莫流年之外,其他两人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周宇轩就陪着父母来了,周善保和郑氏都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的,女儿遭此横祸,做父母的也跟着遭罪,面色看起来疲惫不堪。
其实不论谁家,一旦遇到这种遭遇简直比死还遭罪。
周家人的心里是越想越怕,挥之不去。
在自己女儿受罪的这段时间里,周氏夫妇每一点钟都盼望有好的消息到来。
不说予别人,就连周老太爷都自己认为是自己经商坑害了太多的人,所以才遭此报应。
周老太爷垂老之年,还遭此忧伤,可谓是晚年不幸。
遭逢这样生离死别场面的周家人,此时此刻皆已泣不成声,亦不免一时之间情绪彻底崩溃,不管不顾地大哭了一场。
小半仙见此情形心说世人因知道而喜,因得到而喜,却不知得失相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