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更多有用的,‘花’九作罢,她走出殿堂,朝着冷宫澜封殿的方向,火已经被控制住了,有黑‘色’烟雾到处弥漫,偶尔还有火星飞溅,‘花’九知道既然皇后敢朝太后动手,那太后十有**便根本没活着的希望了。
殿内,如贵妃瞥了‘花’九一眼,见她没怎么注意才朝着闵王妃道,“墨涵,昨晚皇上没过来,皇上被皇后早一步请去了,所以……”
闵王妃面‘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这便是连最后的先机都失去了一分。
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一小太监脚步匆忙的到重华宫,远远看见如贵妃,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高呼着,“娘娘,那位薨了……”
如贵妃没出声,她的目光落到‘花’九身上,只有一霎那的惋惜,尔后便是漠然,在深宫之中,最常见的便是死人,最普通的也是死人,她对那小太监道,“皇上在哪?”
“回娘娘,皇上在澜封殿外面。”那小太监抬起头来,抹了一把眼泪。
如贵妃款款出殿,她也不再招呼闵王妃和‘花’九,只朝着那小太监道,“到澜封殿。”
如贵妃带着几个宫‘女’和那小太监走的不见人影,闵王妃上前,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说才好的样子,最后只得苍白的道了句,“阿九,你也别担心,皇上圣明,他定不会……”
说到后面,闵王妃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王妃不用安慰,阿九明白,”‘花’九还是那般口气清淡,半点不在乎自己生死般,“王妃只要记得,帮阿九带给息七的那句话便可。”
说完,她径直离去,回了那间如贵妃安排她休息的房间,她必须要睡一会,一会天明,便是有一场生死之战在等着她。
到了这般境地,‘花’九反而比刚才更放心了,她一躺到‘床’上,竟真的就睡了过去。
一直到巳时初,离箐前来喊她,说是皇上皇后还有如贵妃都在重华大殿等着她,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中有怜悯。
‘花’九当没看到,还是客气地朝离箐道了谢,并自己打理了一下仪容,才跟上离箐去了重华大殿。
才到殿‘门’口,便见有那带刀的‘侍’卫杀气凛然地分站两边,透过打开的‘门’,只能看见十二幅的仕‘女’屏风挡着,但那凝重的气氛‘花’九在‘门’口就感受到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一踏进去,就意味着生死不掌控在自己手上了。
‘花’九听见有太监进去通报,紧接着就有唱喏的声音传出来,“宣息‘花’氏觐见!”
她将手拢在腰腹,低着头,迈着小步,跟着接引太监走了进去,到了殿中,她便顿了脚,三叩九拜地跪了下去呼道,“息‘花’氏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息‘花’氏参见皇后娘娘……”
依次礼行了个遍,她将自己的额伏跪在地,连呼吸都缓了,大殿之中良久的没有声音,除了‘花’九刚才的声音,便落针可闻。
“‘花’氏,你该当何罪?”皇帝没出声,皇后便先声夺人。
“‘花’氏,不知有何罪。”‘花’九伏跪的动作没变,皇帝没叫她起来,她自然便不能起身,但依然字音可闻的回道,半点不畏惧。
“哼,”皇后冷哼了声,“你为‘玉’氏后人,便已是罪大恶极。”
‘花’九哪会任由皇后说词,“‘花’氏自幼姓‘花’,名九,乃为百年皇商‘花’家血脉后人,‘花’氏族谱也是有‘花’氏名字,所以,‘花’氏是‘花’家之人。”
“你生母可是姓‘玉’?”皇后继续问道。
这问题是‘花’九无论如何也不能否认的,“是,‘花’氏娘亲,姓‘玉’。”
“那你如何不是‘玉’氏后人!”皇后声音中有了冷意,又有轻蔑,仿若‘弄’死‘花’九,她不屑但又必须为之。
“‘花’氏不能选择父母出生,如若皇后娘娘因‘花’氏生母姓‘玉’,便认定‘花’氏是罪人,那‘花’氏无话可说,但,”‘花’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她以更大的声音道,“明知道是‘玉’姓‘女’子,却偏娶为正妻,这又是何罪?”
‘花’九的话一落,她便听得大殿中有‘抽’冷气的声音,似乎谁也没想到她会这般大胆。
“‘花’氏,”这当,醇厚嗓音响起,带着无情的冰寒,“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