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花’氏,从此刻起,你只会‘花’家的调香技艺,什么‘玉’氏,你压根不懂!”在皇后进来之前,如贵妃从高位上款款走下来,到‘花’九面前,看着宫‘门’外厉声道。
‘花’九心中一惊,眼见她半晌不说话,闵王妃拉了她一下,‘花’九才低头道,“‘花’氏明白。”
这当,身着大红锦缎金线描绣展翅金凤的‘女’子施施然到了满口,在日光之下,她头微扬,一只手柔若无骨地搭在身边太监的手臂上托着,如贵妃便屈膝行礼开口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长乐无极。”
‘花’九跟着闵王妃一起敛衽行礼,口里也喊着长乐无极。
皇后大步进来,抬脚走上主位,转身之间就有无双的风华从她曳地的裙摆间扑散而来,她一抬手道,“起来吧,如妹妹就不用跟本宫客气了。”
如贵妃浅笑了一下,眉目之间有暗敛的锋芒,“今个吹的是什么风,将姐姐都吹来重华宫了,姐姐也该早点说才是,妹妹好扫榻相迎。”
皇后‘唇’线上扬了一丝的弧度,看不出那笑意有多真切,但她视线在底下垂头的‘花’九身上一扫就道,“自然是一阵香风了,妹妹让‘玉’氏后人给你调香,都不跟本宫说一声,这等吃独食可不好哪。”
“‘玉’氏?”如贵妃眨了眨眼,脸上就带起了疑‘惑’,“姐姐说的什么‘玉’氏?”
皇后根本不和如贵妃啰嗦,她只冷言冷语地道了句,“‘花’氏,还不抬起头来!”
‘花’九不为所动,尽管上面端坐这母仪天下的皇后,她亦半点不慌张,“‘花’氏残颜陋貌,怕污了皇后娘娘的凤眼。”
皇后眼中闪过利芒,“好个残颜陋貌,都说‘花’家的‘女’儿不仅个个貌美,还调的一手好香,怎的到你这就怕污本宫眼了,本宫让你抬头,你敢不从?嗯?”
最后的尾音拉长,带着威吓,‘花’九抬头,她不卑不亢地直视主位上的皇后,将老嬷嬷之前跟她说的即便抬头那也得垂着眼皮,不能直视主子的忠告给撇弃。
她看着凤衣加身的‘女’子,绾着高髻,髻上是凤凰展翅的金钗,明晃晃的闪烁着刺眼的光点,那张雍容优雅的面容上有轻蔑,仿若‘花’九就是一只蝼蚁,言语之间便能断去她的生死。
“听说,你身怀‘玉’氏配方,是‘玉’氏仅有的后人?”皇后问道,她本就不是为了确认这事。
‘花’九没回答,如贵妃上前一步,笑着道,“姐姐说的真有趣,阿九明明是‘花’家‘女’儿,何时又多了个‘玉’氏?”
皇后只冷眼扫了如贵妃一眼,继续道,“你今日为如贵妃当场调制香品,自然也得为本宫调制,如若调制的不满意,本宫看你那双手也别要了!”
这话一落,闵王妃和如贵妃皆脸‘色’一变,如贵妃正想说什么,哪想,‘花’九当即道,“皇后娘娘误会了,若论调香技艺,自然是‘花’家家主的调香技艺最高,‘花’氏一自幼失母不受宠的‘女’儿家,去年及笄就被慌着嫁了出去,哪里会多少调香的本事。”
“是呀,阿九……”闵王妃接口,哪想才开口就被如贵妃拉了一下。
如贵妃顺着她话头道,“是哪,姐姐就为一香品,何必这么大动干戈,改明,宣那‘花’家的家主进宫为您调制岂不更好?”
皇后眼神闪烁了一下,“本宫可是听说,‘花’氏你还是昭洲香行会的会长,将那调香天才都给斗败了,为此皇上还特许了个下半年香品进贡的名额给你,既然你这般‘浪’得虚名,本宫就做主将那名额给收回来。”
如贵妃也看向了‘花’九,她只是听闵王妃说‘花’九会‘玉’氏配方,倒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等事发生,今天她想拦皇后都拦不住了。
‘花’九知道皇后是有备而来,怕是今天不将她给留在皇后不会罢休,她脸上就析出淡薄的微笑,再不否认什么,“皇后娘娘,人在深宫,消息却还是这般灵通,连‘花’氏这点微末小事都知道。”
看皇后眸里有得逞的神‘色’,‘花’九继续道,“诚如皇后娘娘所说,‘花’氏却是是‘玉’氏后人,身怀‘玉’氏配方,也会那么一两手而已。”
她承认了,大方的自己就认下了。
如贵妃脸‘色’倏地难看,她盯着‘花’九视线如利剑,连闵王妃也吃惊地看着‘花’九,她想不明白,明明如贵‘妇’跟她说过千万不能认下这事,而‘花’九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就这么坦然的认了。
皇后蓦地大笑起来,她笑声清亮,暗藏得意,“如贵妃,‘玉’氏香,香天下,这么好的事,你怎可不叫上本宫?”
如贵妃没有回答,她只拂了下衣袖,以示自己的恼怒,皇后心头畅快,她从主位缓步走下来,到‘花’九面前,“准备一下,明日本宫会叫上皇上一起,‘花’氏你若当场调制的好了,自然有赏,若是‘浪’得虚名欺君瞒上,自然小心脑袋不保!”
说完这话,皇后便又如来时般,摆架回宫。
见皇后走远,闵王妃松了一口气,随即她看着‘花’九就道,“阿九,你为何不听姨母的话,你知刚才有多危险?”
‘花’九还没来得及回话,便听的如贵妃冰冷的话语道,“哼,怕是想攀上皇后高枝吧,简直不知死活!”
“娘娘,王妃,先听阿九一言,”‘花’九慢条斯理的解释道,“无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