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拖刀,缓缓步出红花堂方阵。
那厢的温俭让也提着一把厚背大刀,大步朝张楚行来。
待二人相距不足五丈时,同时停下了脚步。
“听闻,张帮主曾压服过一位六品大豪?”
温俭让挽了一个刀花,似笑非笑的淡声道,语气说不出的随意。
十丈之内,就算张楚真有什么布置,他也不在乎了!
七品与六品之间隔着的,不是品级。
而是境界!
张楚从这老货的眉眼间,大致猜出了他的想法,不以意的笑道:“却有此事,温长老有何教我?”
“谈不上教,但老夫的确有一句话想要告诉你:六品与六品之间的差距,比七品和九品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话音落,一道银线瞬间如同落星一般,笔直的劈向张楚的头颅。
眨眼间的功夫。
好在张楚早就蓄势防着这老小子暴起!
他双手握住惊云反撩儿上,雄浑的血气四叠,汹涌而出。
“铛。”
两把长刀重重的对砍在一起。
一冷一炙两股雄浑的能量在两口长刀交击之处,轰然爆炸。
狂暴的气劲荡开,凹凸不平的地面瞬间下降尺于。
二人也借助反震的力道,同时向后跃出丈余。
这一刀的结果。
令张楚心头有底了。
他的血气,以四叠劲的手法使出来,的确可以媲美六品的真气!
那股火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啊!
他心头有底了,温俭让心头,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这,这,这……怎么可能!
他知道张楚收服吴老九的事迹!
但张楚收服吴老九时,吴老九才刚刚破境,连一身真气都还未转化完毕。
那时的吴老九,根本就算不上真正的气海大豪,顶多只能算是介于七品与六品之间,被七品击败,也很正常。
而他是谁?
他是天刀门大长老!
他是玄北州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面银刀”!
吴老九那种浪荡破落户,岂有资格与他相提并论?
但方才那一刀,张楚的的确确是挡住了!
那一刀,他动用了七成实力。
他自忖着,七成实力,杀一个七品已经足够了。
张楚动了几成实力来挡他这一刀,他不知道。
但看起来……比他还要轻松!
这不武学!
六品与六品之间的差距,和七品与九品之间的差距一般大!
而六品与七品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一条狗,怎么可能和人一样说话?
“温长老所言极是,但看起来,温长老……也不怎么样嘛!“
张楚冷笑着回敬了一句。
他也感觉到了,六品和六品的距离,的确很大。
先前吴老九接他三刀。
他三刀都是平砍。
最强的一刀,他也才动用了六成血气,就砍得吴老九倒地,吐血不止。
而刚刚那一刀,他动用的也是六成血气。
但他经过这段时日的修行,实力已然再上一个台阶,绝非刚突破七品时可比。
结果却只与温俭让拼了一个不相上下。
不过不要紧!
能量威力不分上下。
就拼刀法。
拼消耗。
张楚自信,就算他的刀法不及温俭让这个老江湖,耗也能生生耗死他。
“多说无益,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温俭让语气冰寒,已不再掩饰自己心头的杀机!
他承认,张楚是武道天才。
该死的天才!
“甚合我意……来而不往非礼也,也请温长老品鉴品鉴张某这一刀,斩马!”
惊云斜劈,烈焰般的刀气澎湃涌出。
“花架子还不错……百川化冻,破!”
厚背大刀直斩,一道银中透着蓝光的刀气暴涨而出。
二人数丈长的巨大的刀气,狠狠碰撞在一起,同时破碎,化成无数细碎的气劲落在平原上。
“轰轰轰。”
爆炸声连成一片,尘土飞扬,宛如沙漠中狂风过境。
张楚与温俭让不约而同的一跃而起,撞进烟尘之中。
“铛铛铛铛。”
密集的金铁相击之声,就如同数十个铁匠同时开工。
不多时,两人便纠缠着从烟尘中冲出,不断交错、旋转,以各种调转、诡异的角度,向对方的攻杀过去。
再没有停下来蓄势对轰大招。
但二人的杀招却是层出不穷!
雪亮的刀光,笼罩着二人。
所过之处,尘土飞扬,留下一地坑洞、沟壑。
平坦的地面,不一会儿就像是刚被一百头野猪蹂躏了一百遍。
二人打着打着,便从宽敞的马道之上撞入了浓密的山林之中。
在场的所有人就只能看到,足有成人腰身粗的参天大树,成片成片的倒下。
这一天,太平会八千红花堂帮众,算是开了眼界。
卧槽,咱帮主竟然这么厉害?
卧槽,人竟然可以这么厉害?
咦,咱们太平会三川堂,好像就是就是教人练武的地儿吧?
不行不行,回去就争取下放分舵,捞点功劳,去三川堂学武功。
不行不行,回去就去砍了那个谁,捞点功劳,去三川堂学武功。
不行不行,回去就灭了那个啥帮派,捞点功劳,去三川堂学武功。
昔年,一名叫刘五的大佬,当着张楚,一拳轰开武道长路的大门,硬生生的扭转了他的职业生涯规划。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