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突然一脚把椅子蹬开,咯噔一声,眸中笑意不再,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光芒:“老头子,不要做得太绝,马上把人放了!”
滕父眉头拧起,一抹夹着狐疑的冷意落入老眸中:“逆子,你在跟谁说话?!我抓了你什么人?你外面那些花草,我不是让你安全送到飞机上,没再追究了?你不是打伤我无数保镖,还我颜色了?!逆子,我倒要奉劝你不要做得太绝!为了一个不三不四的白娇娇,与你父亲撕破脸不值得!”
起身站起,已是脸色铁青,怒目金刚,冷冷看自己儿子一眼,拂袖而去。
滕母见父子俩吵起来了,连忙去追老头子,追了几步,又走回来来对儿子道:“睿哲,怎么会出这样的事?你爸带人去堵你是有不对,但你与其他女人约会就对了吗?去看看小涵吧。她是无辜的,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该让她这么委屈。”
睿哲垂眸瞧了母亲一眼,肆意张扬的俊颜下,眼睛里闪过一抹无奈:“妈,如果你们再这样撮合,以后她会更委屈。难道我滕家除了能娶邹家女儿,就不能娶别人了?”
“可你毕竟给过小涵承诺,你们已经确定关系了,儿子!”滕母心急火燎提醒他,“拉满弓的箭还收得回来吗?酒席已经摆了,名声已经出去了,小涵已是你的人,你还以为是儿戏,可以想反悔就反悔?”
“对于你们来说,婚姻就是儿戏。”滕睿哲眉一挑,冷冷一笑,转身走了。
什么儿戏不儿戏的,对于他们来说,他的婚姻就是一场戏!此刻他要去找黛蔺,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去了哪里,有没有出什么事!
刚才父亲那番话,明显是没抓到黛蔺,只注意到了白娇娇,把白娇娇当成他的女伴了,黛蔺则是神秘失踪的!
原来他白跑了这里一趟,耽误了不少时间!
他大步流星往外走,走到酒店门口,打电话去了出租车公司,根据车牌号码,联系那辆载走黛蔺的出租车司机。
司机可能是怕惹麻烦,手机一直关机,后来根据公司寻找,总算把司机找着了。
“滕先生是吧?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当时我载着她飞快的跑出了一段路,准备早送到海边早收工。但她坚持要回来一趟,于是我把她又送了回来……”
“你把她送回来了?该死,谁让你送回来的?!”他勃然大怒,暴吼了出来。
如果司机把黛蔺送回来了,那岂不是自投罗网!这个脑子进水的司机!
“滕……滕先生您先别生气,等我把话说完。我当时的确把她送回来了,但车行到岔路口,她就让我把车掉头重回海边,然后买去锦城市的票……”
“继续说!”
“嗯。所以我连忙把车掉头开,开向海边。但路上我们发现有人跟踪……”
“对方是什么人?”滕睿哲的眉头越拧越紧。
“不大清楚,对方开着无牌照的摩托,还有一辆出租车,一直追着我的车跑。于是我把车开进人多的夜市街上,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把苏小姐放下去了,然后把手机关机,另外载了客人引开他们。后来他们追上我的车了,见车里坐的是男人,便走了。我怕他们通过车牌号码找到出租车公司,所以把手机一直关机,等风头过去。”
“后来你没去接她?”滕睿哲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去了,但她走了,找不到她的人。滕先生,如果当时我不把她放下车,对方一定能追到我,他们有好几个人,自己开了摩托,坐了出租车,各个方向追赶,而且这是小姐自己要求的……”
“他们是什么人?”
“拦住我的那两个男子戴着摩托车头盔,看不清长相,不过可以看出是两个年轻小伙,拉开我的车门看一眼就走了,跑得飞快,开的是一辆无牌照的豪爵摩托,好像是偷来的。滕先生,对于这件事我感到抱歉,但我现在也惹了一身麻烦,很怕那些混混找上我……”
滕睿哲直接把电话挂断了,抬眸望着三亚的夜空。
黛蔺什么时候惹上小混混了?偷来的摩托,出租车,连长相都看不清,这几个小混混明显是有备而来!明显是在他应付父亲的那会,钻了空子!
他给三亚的友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帮忙查查三亚所有的豪爵摩托,尤其是被盗的摩托,以及一些最近犯事的小混混。接着,他不抱希望的给黛蔺打了个电话,却没想到,听到了对方嘟—嘟—嘟的声音!
他一双幽暗的眸,霎时炯亮起来,薄唇扬起,心急如焚等着黛蔺接听。
然而电话嘟了又嘟,黛蔺就是不接。
嘟嘟嘟声很快忙音了,传来对方无法接听,稍后再拨的人工声音,他双眸暗沉,挂掉,不死心的继续拨,直到对方肯接听为止。
于是拨到第四遍,对方接通了,声音非常清晰,正当他欣喜若狂时,话筒里却传来狗狗的汪汪声!
汪汪汪!连着几声汪,是小雪球的声音!小家伙竟然在接电话,或者在玩手机,爪爪踩到接通键了!
他走到酒店外面拦下一辆车,避开邹滕两家的耳目,坐在车上接电话:“黛蔺?”
但无论他怎么喊,都是小雪球的汪汪声,似在喊主人爸爸。
于是时间一长,他不免提心吊胆起来,害怕黛蔺出事!好在来电显示黛蔺所在的城市是锦城市,让他放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