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之中,决明举着报纸出现在石椅上,沾了一屁股灰。
“哦豁,顺手把报纸也带进来了,看来最近放松的厉害。”
决明笑了笑,挥手将月宫的灰尘和杂物扫了出去。
在现实世界过了几个月的他感觉十分良好,除了刚出去的时候。
当初他在亚特兰世界呆了**年,外面不过一天而已,时间混乱的感觉简直让他想吐。
这种心理上的落差感,要比**上的不适更加难以忍受。
不过有种感觉足以盖过这种心理上的落差感,那就是:环游世界,有钱真好。
现在外面的他正躺在飞机上睡觉,航班是从希腊出发,目标是埃及的斯芬克斯国际机场,这趟线的机次不多,他排了好长时间才买到票。
这次进来除了飞机上的时间有些无聊,还有就是他的生之力增长的很快,世界权限的夺取也进展的很顺利。
不过这也说明亚特兰世界现在应该真的很乱。
但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他这次最大的目标是风神教会,麦特的灵魂光球经过信仰之力的冲刷,和自己一开始的助推,已经有了快要苏醒的迹象。
而且风神教会最近的大动作就算能瞒过所有人,还能瞒得过他?
决明放下手里的报纸,从一个蓝色光罩中拿出了上一任雕兄的蛋。
这颗蛋已经有些年头了,但还是没有孵化的迹象,不仅仅是因为雕兄的特殊,也同样因为它一直放在月宫里。
神棍一点的说法就是:神明所居之地,没有凡物。
决明左看看右看看,他知道里面有一个灵魂正在诞生,但是很慢很慢。
“算了,你先在这呆着吧。”
把蛋重新放到蓝色光罩里后,决明来到了月亮的边缘,俯视着下方的大地,将这几年发生的事大体上了解的七七八八。
“克拉肯怎么回事?为什么三四年过去,第二批学员才刚刚招生?”决明的嘴一撅,身影消失在月亮中。
“阿嚏!”克拉肯抽了两下鼻子,用手揉了揉,“学院的天气也不算冷啊,怎么有点感冒的感觉,一会熬一锅魔药好了。”
克拉肯晃悠着尾巴从椅子上起身,摘下了老师留给他的单片眼镜。
当初决明离开的时候,将整个斯卡布罗魔法学院的子控制权都放在了这副眼镜上。
这件事也是克拉肯研究了许久才发现的,但他毕竟不是决明,以前决明可以对学院的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但一轮到克拉肯他们,就需要很长时间熟悉。
生活在这里七年,并不代表就可以管理好一个学院,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所以他们拖了这么久才开始招收第二批学员。
其实他们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前几天萨莫来信,说南陆极地的冬堡魔法学院才刚刚完成内部装修,估计还要半年才能开始招生,毕竟萨莫没有召集人手,冬堡的一砖一瓦都是她这位六级魔法师亲手搭上去的。
克拉肯低头叹了口气,绕着办公室的桌子走了一圈,屋内的一切摆放都没有变,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老师……”
……
南部行省,一座大城外,决明一身蓝色布衣,头发扎在脑后,腰间挂着一柄巨长的长刀,正静静的看着马上就要初生的太阳。
原来的七丁还挂在学院的墙上,不过对他来说,这世上本没有七丁,或许所有刀都叫七丁。
寒风吹动发丝,决明拍了拍刀身,披着晨光走进了这座城。
城中心,一座异常豪华的城堡内,费兰奇脸色沉重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手掌不自觉的握紧。
在离开那条以人为食的暗巷后,费兰奇带着队伍直奔伯爵住所,一路上不仅仅是之前的巷子,越是人多的地方,那令人心寒的事情就愈发常见。
直到众人到了伯爵府邸,那位身份尊贵的伯爵已经被吊死在了树上,肥胖的尸体压的树枝都弯成了弧形。
杀死伯爵的是他身边的侍卫长,理由很简单,侍卫长的初恋成了伯爵的小老婆,这种事要多恶俗有多恶俗,要多烂大街就有多烂大街。
但费兰奇也不得不承认,往往充斥在生活中的,的确是这种恶俗烂大街的事最多。
“我可以不追究你杀死伯爵的罪责,但城堡粮库的粮食必须放出来。”
侍卫长手里握着酒杯,敞开外套斜靠在椅子上,“你追究我?费……费兰奇大人是吧?我听说过你,你的名头很大,但我为什么要怕你的追究?你连个伯爵都不是,为什么不先考虑考虑怎么从这里走出去的问题呢?”
噌!身旁的护卫拔出了长剑,但又被费兰奇按了下去。
“你是打算zao fan?”
“哈哈哈。”侍卫长摇着头喝下了一口麦酒,“有那个胆子,我也没那份实力啊,从现在的南部行省zao fan?走不出二百里就全都饿死了。”
侍卫长起身走到椅子后,扶着椅背盯着费兰奇,“当然是能快活一天算一天了,现在!在这!劳资就是国王!”
“你别忘了,城里还有教会。”费兰奇平静的与对方对视着。
“教会?南部行省这是天灾,有点能耐的大贵族都暂时离开了,路上连个商队都没有,红衣主教也不在这里,骑士团还在前线没有回来,你以为凭一个普通的主教能有多大能耐?要是没有我这里给教会供粮,他们连祈祷的力气都没有!”
“那就是没得谈了?”
“你觉得呢?”
噌!又是长剑出鞘,费兰奇身旁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