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两人象成亲许久的夫妻一样坐在堂屋里围着篮子剥蚕豆。

黑妹说到,"你刚刚和菊珍婶儿说什么了?"

林三木明显剥得十分艰难,看着黑妹手里的蚕豆剥得飞快慢悠悠地说到,"你不用管,只用相信我就是。"

黑妹还乐得清闲,笑了笑说到,"当初你在那汹屋里藏着却是眼观八路啊,谁什么德行你还真是一清二楚了。"

林三木笑了笑,"整治整治这么几个人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算是给你姐出口气。"

黑妹想着林三木出手也是应该的,他入赘到大叶村要是不立威人家还以为他一个外乡人入赘上门的是个好欺负的呢。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黑妹忽然抬头对着林三木粲然一笑,"看以后谁还敢欺负咱家!"

一个咱家两字说得林三木心口饱胀了。

她转眼一想以他的狠劲儿可别下手太狠了,于是想想又赶紧说到,"都是一个村的,你可别下手太狠出人命的,再怎么说也是我爹的兄弟,出了事我是无所谓但我爹多少会在意的。"

林三木抬眼看她,笑得鄙夷,"你就是个纸老虎,假凶悍。"

"我本来就不凶悍,我可劲儿温柔着呢!"黑妹这话说完自己也觉得恶心自己了,又忍不哈哈大笑起来。

话分两头。

王娇娥和香草急白脸地回到家中,香草满鼻脸灰土的,却还满怀心思的。王娇娥满身土,又气又急的,一回到家中关上房门冲着香草就急眼了,"你疯心了,都是订亲了,年底就要出嫁的人了,怎么就这么不顾身份!哎哟,真是丢脸死了,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大姑娘就往人家男人身上扑------"

香草从来没有被她娘如此训斥过,想着刚刚那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心中本就愤懑难平,现在被如此嘲讽更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心里不是滋味,对着她娘就是一阵抢白,"凭什么她有那样的男人,我就活该是那么个男人-----"

她不说还好,一说王娇娥更生气了,香草的夫婿人选是陈湾的陈二木匠,是王娇娥千挑万选才决定的。

一来他有个好手艺,陈家虽然不富裕,但好歹他是手艺傍身,香草跟了他无论如何是不会短了家用的,二来,陈二木匠家中有兄弟三人,他排行老二,以后他们成亲了,一分家,那婆婆肯定是要么跟大哥,要么是跟老幺,香草肯定是不需要多么伺候婆婆的。

对于乡里人家的姑娘来说,这样就算是天大的福气了。

要说真要挑剔唯一的就是着陈二木匠长相是个朴实的,丢在人堆里那是谁看了一眼就略过的,性格也木纳了些。

王娇娥不知道香草这些天心里把林三木和陈二木匠两人对比了一万次,更是觉得自己不甘心。

从她话音里觉察到现在香草竟然就因为眼馋黑妹的上门夫婿有个好皮囊嫌弃原本订好的亲事,王娇娥觉得事情严重了,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平日里太宠女儿了。

都说大姑娘看夫婿爱俏,她这傻女儿一样犯傻了。

一时间上来,既心痛懊恼也恨香草不知好歹,王娇娥脾气一上来扯着香草死命地拽,"你个死丫头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

哪知道王娇娥拽了几下从香草的袖子里掉出了东西,她还没来得及低头看,香草已经抢先捡了起来握在手心。

"是什么?"

王娇娥火也上来了,非要看,硬生生掰开香草的手心看,香草顾着她娘正怀孕着着肯定是不敢来硬的,最后终是拗不过,摊开手掌,竟然是几朵干月季花,她顿时想起那天在黑妹家林三木掷花选佃户的事。

"你-----"她气不打一出来,就着香草的肩头像是要把她摇醒似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有别人那赚银子的能耐吗------"

过了两天,村里果然传出香草不顾廉耻往别的男人怀里蹿的八卦,而根据香草的举止,那个男人大家自是揣测到了林三木的身上。

林三木现在单独出门在外面转悠的时候村里人都热情地打招呼着,对于大家谣传他和香草的事情他淡然一笑。

黑妹听了这些言语毫不在意,还真不是自信,她觉得林三木即使不喜欢自己也该不会喜欢香草那样的。

有几个和黑妹交好的人明示暗语地提点她注意防着点林三木和香草,毕竟他那相貌摆在那里,哪个姑娘不爱俏公子的,不怕他有心而是怕别人有心。

特别是五娘还不好意思地让黑妹赶紧怀孕生下孩子,那男人就收心了。

黑妹也就听着,还真没放在心上。

直到香草闹着真要退亲,传出风声了,没想到那陈二木匠平时看着挺老实木纳的一个人,竟然十分硬气了起来,直接上门退亲了。

黑妹这才吃惊了起来,吃饭的时候看着林三木优雅吃着饭菜,听到这个消息不动声色的,对着他轻啜,还是那一句,"狐狸精!"

林三木慢条斯理地嚼着饭菜,直到咽下才轻飘飘来了句,"除了你我可没勾引任何人啊!"

"你勾引我,我也不上当!"

"真的?"林三木忽然凑过来在黑妹颈项见深嗅,气息一下子让她紧张了起来,看的林三木笑得贼气。

又过了几天冯贵带着吉祥三姐妹回家来了,没想到林叔也回来了,说是要帮着他家农忙。

黑妹看到他说这话时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吉祥。

黑妹把那十亩良田的事情跟他爹一说,他爹蒙了,还真想不到竟然能得那十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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