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浩面露尴尬,道:“月娘,皇上不会肯的。”
不管绿萱公主是不是处子之身,他与绿萱公主既已拜堂成亲,哪能轻易休了绿萱公主?现在的绿萱公主必竟是公主身份,她的一言一行关于着皇家的颜面,就算找到了证据证明她不是处子之身又如何?除非……
冷阅见连浩脸上有难色,鼻子一下就泛酸,眼泪跟着落了下来,“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连浩,你不会是舍不得公主吧?”
公主是不是处子之身都是她的猜测,她既然把话挑的这样明了,连浩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皇上不会肯的把她敷衍了过去,最刺痛她的是连浩脸上的不忍。
冷阅觉得自己好傻,连浩是男人,就算他中了迷情散,行房时对女人也是有感觉的,女人的处子之身连浩还不清楚吗?她,是不是特小人?故意毁公主的清白,怂恿连浩休她,很坏对不对?
“月娘,不是这样的。”
连浩不知道怎么解释,刚要去抱冷阅,就被她用力推开,冲贺管家喝道:“停车!”
“夫人?”贺管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愣愣的看着冷阅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月娘……”连浩为难万分,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现在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月娘的性子他知道,她要生起气来,哪顾得上那么多,若是让月娘把将军府和皇家的事吵的人尽皆知,不但有损皇家颜面,他脸上也无光。
冷阅气呼呼的闷着头往前走,走了很久连浩也没来追她,心里更气了,说什么发誓只爱她一人,决不会喜欢公主,大不了不做将军回家种田,都是说的好听骗她的,真的要他认真的时候,还不是舍不得?
落红白帕那天她也看到了,刺眼的鲜红印在白帕上,也印在了她心里,她都这样在乎梗的难受,更何况连浩这个当事人?他心里的想法一定比她更多吧?
连浩本就是责任心极强的人,公主在卑劣,用迷情散得到了连浩,夫妻之实也已成事实,不是处子又如何,这一夜的旖旎连浩真的就能从心里抹去不认吗?
“月娘,你上车吧。”连浩一脸无奈,又不好下车去,只让贺管家赶着马车跟在月娘身后。
自从他与绿萱公主发生了那样的事,月娘的情绪一直捉摸不定,有时他们正温存着,月娘就突然推开他,背对着他嫌弃他。
连浩心里说不出的苦,绿萱公主的事梗在月娘心里,这段日子,他在月娘身上在也没有好好享受过一次夫妻之间的欢愉,并非是他好色,而是担心他与月娘长此下去,日后他们之间还能在有激情吗?
帮月娘正身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成的,绿萱公主不倒,月娘就永远不会原谅他,这样的苦楚让连浩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哑巴吃黄莲。
“我不想跟你坐一起。”冷阅擦了擦眼泪,还好连浩有良心,还知道追她。
连浩求冷阅了,“月娘,咱别闹了好不好,你心里有气,我回去让你打个够,这里……人太多了。”
冷阅看了看街上的人,也知连浩何意,吸着鼻子委屈道:“霄府快到了,你从前门进吧,我去后门进去看玲儿。”
说完,冷阅就朝另一个方向跑了。
连浩叹了一口气,吩咐贺管家快走。
霄稷看到连浩一个人来,伸了伸脖子往他后面看,“月娘呢?没跟你一道来。”
“她去后门了,说是去看玲儿。”连浩苦笑了一下回道。
“你们又吵架了?”
连浩白了霄稷一眼,“你很巴不得是吧?”
霄稷撇撇嘴道:“月娘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身为男人,爱慕她也属正常反应吧,你我兄弟,就算我对月娘有爱慕之心,也断不会乘人之危,除非……你自己放弃月娘,我自然会去追求月娘。”
“那你慢慢想吧,我一辈子也不会放弃月娘,除非我死,死了下辈子还娶月娘为妻,你靠边站,月娘是不会喜欢你这样的花花公子的。”连浩打击霄稷道。
“得瑟!”霄稷早就已经死心了,只是看到连浩与月娘不睦,想刺激一下连浩罢了,这夫妻之间总要有点危机,感情才会牢固嘛。
连浩驻足,问霄稷:“你跟着我干嘛,不用去接待客人了?”
“霄武不是在那里吗?用不着俩个人。”霄稷还是关心连浩与月娘的关系,“你们俩今日又是闹哪出?”
“还能闹什么?闹来闹去都是那晚的事,月娘面上是原谅我了,但心里……一直不能释怀。”连浩向霄稷吐苦水道。
“月娘对感情要求极高,的确是难为你了。”霄稷拍了拍连浩的肩安慰道:“你也别太急,我们现在有起色了,消息放出去后,很多有志青年都愿加入虎军营,只要我们的实力能与柳相抗衡,父亲就会在皇上面前揭穿这一切,到时,你与月娘再无嫌隙,和好如初的。”
“但愿如此。”连浩静下心来的这几天,也细细想过他与绿萱公主新婚那夜发生的事。
他在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他身下的人儿叫了声好痛,那感觉绝对不是绿萱公主,所以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不去查落红白帕的事。
“月娘姐姐,你怎么老是揪着这事跟连大哥闹别扭呢?”玲儿听到月娘又生连浩的气了,真觉得月娘小心眼自私。
她又不好明说,自己不也嫁过人,连大哥与她在一起时还从未娶过亲呢,连大哥都没嫌弃过她,对她痴心一片,她却死揪着连大哥那夜的事总觉得连大哥欠了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