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绿珠这儿,就只是一颗翡翠琉璃珠了?
可偏偏那碎了一地的琉璃碴子又是那么真实,让他们再也找不到理由狡辩。
两人的脸一阵赤一阵紫,现在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副相还是不死心,他的双眼里已是布满了血丝,冲着阿布塔拉吼道,“那颗白珠,你说它是北疆地图它就是吗?你说那些黑点是黑金矿石分布点就是真的?万一是你撒谎呢?”
“我早就说过,我族从不说谎,地图真不真,陛下难道不清楚?黑金矿有没有,只需派人去查看就知道,副大人,你输不起也别老是这样羞辱我。”阿布塔拉挺直了腰杆。
副丞相看着他那模样,简直气的牙痒痒,偏偏陛下并没否定那地图和黑金矿的真实性。
他再质疑下去,不就是打陛下的脸吗?
“副相,承认别人优秀就那么难?”此刻,独孤俊上赶着嘲讽起来,“你们不如我妹就不如,还非得死皮赖脸的狡辩,怎么,是巴不得小妹选错了,让大周失去阿布塞疆这么个北疆要塞?”
那个祸水优秀个屁!
副丞相看着独孤俊那嚣张得意的模样,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目光倏的阴鸷起来,“好啊,独孤俊,一定是你跟阿布塔拉狼狈为奸,事先将宝珠的结果告诉了你妹妹了对不对,不然凭她一人怎么可能辨别的出来?”
独孤星阑选白珠的时候,阿布塔拉那个失望的表情,肯定就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这个蛮子和独孤家没有串通一气话,作为俘虏的他能毫发无损的来到大周皇宫?
他也是气昏了,这话若是放在平日,副相是万万不敢说的。
可今日他丢了这么大的脸,而那祸水捡了天大的便宜,这让他心里落差实在是太大,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众人听此,觉得这种可能也不排除,毕竟阿布塔拉是独孤俊押解回来的,他们之间私下定然是有交流的。
“副相,你是年老健忘咋的?没看到本将军千里迢迢赶回来,一回就直接到锦绣宫了,这之前连小妹面都没见过吗?本将军自己都不知道阿布塔拉要献何宝,又如何事先告诉小妹?”
副相冷笑,咬着他不放,“你能不知道那个蛮子要献什么宝?骗三岁小孩呢!何况你独孤家本事大得很,要事先传个消息,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老副啊,你怎么疯起来还乱咬人呢?”独孤星阑抢在大哥砍人之前开口,桃花眼泛泪光,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你忘了,哀家那会儿要换成绿珠的,是你拼命‘鼓励’哀家,说哀家眼光独到,必定能选对的啊,哀家向来善于听取别人的建议……本来还要感谢你祖宗十八代来着,你真是……唉,伤透了哀家的心。”
说完,独孤星阑还捂着心口,一副真是心痛失望的样子。
副相,“!!!”我祖宗十八代不需要你感谢!
“这话不假,本宫听得清清楚楚,是你非不许太后更改选择的。”元妃也站了出来替独孤星阑说话。
她可不是帮那个祸水,只是纯粹的不喜欢副相父女,他们就是个狗皮膏药,又黏又臭。
“本王也听的清楚,副相,你就不要再往太后和威武将军身上泼脏水了,男子汉敢作敢当,何况你还是一国副相,传出去多丢人。”姬夜也道。
众人这次也不站副相这边了,的确,要不是他逼得祸水小太后改选不了绿珠,说不定那祸水还捡不了便宜呢。
副相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听得皇帝陛下冷声怒呵,“够了。”
这冷飕飕一句,让锦绣宫内顿时安静的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看着高座之上的帝王,今夜的帝王话似乎很少,可他说的每一句话,却都让人不敢有半分不敬。
哪怕他只是个刚上位的皇帝,皇亲,朝臣们也不敢对皇帝指手画脚有丁点僭越。
副相到嘴的话只得硬生生咽了回去。
只见皇帝陛下负手而立,蒙着口鼻的面巾还是太后身上的裙碎布。
凤目里的寒光未散,盯的副相头皮发麻,“朕大周儿郎,拿得起放得下,赢得了也输得起!副相,今日丢大周脸的是你,为大周争光的是太后,注意你的言辞!”
这话不禁让众人心惊胆战,他们知道前阵子后宫里那些个fēng_liú事,却没想到太后小妖女对陛下的蛊惑已经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
她不过是运气好才选对了宝珠,怎么在陛下口中就成了为国争光了?
她能争什么光?没看见她心心念念的都是‘闪闪发光,要做首饰’吗?如此狭隘小家子的思想……陛下怎么就看不懂呢?
为了这么个小妖女,竟然还呵斥副相。
副相头上的冷汗已经滚落到了颈窝里,他用衣袖擦了擦汗珠,回头看了看,只见平日里跟他结成一派的大臣们此刻竟是个个低着头,不敢帮他说半句好话。
只有他女儿德妃还想帮他求情,可他却快了一步,对德妃摇摇头,示意她闭嘴。
现在大局已定,她再多说只会惹得陛下厌恶。
他今日顶多就是丢了脸面,又没犯什么大错,陛下最多只是小惩大诫,毕竟他可是堂堂副相。
正当他打算走认错求情路线的时候,却又听得那妖女小太后娇滴滴一声,“陛下~”
副相顿时菊花一紧,脑仁一疼,直觉大事不好。
“嗯?”姬权侧过头,看着这个小妖女,也不知怎的,望着她水灵灵的桃花眼,他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