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庭就是周芷凝那个出车祸去世的丈夫,怎么在这里念起他的名字?
苏瑕倍感疑惑,而顾东玦则是因为这个名字而有些神色凝重,他不想理周芷凝,但却不能无视邵庭这个人,于是想离开的人步伐怎么都迈不动了。6八6八6读6书,□≠o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苏瑕不想他为难,率先走了过去。
周芷凝已经陷入了昏迷,脸色青白,看起来倒真像是身体不舒服,苏瑕摸摸她的额头,冰凉冰凉的,想起她本身身体还有病的事,暗忖该不会那么巧真的是发病昏厥吧?
无论是不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他们还是帮着叫了救护车,又拿她的手机翻找通讯录,想找个她的朋友去照顾她,却发现她的通讯录里,只有寥寥无几几个人,最后只能打给她妈,她妈妈原本是顾家的厨师,周芷凝后来嫁给邵庭后,便从顾家辞职,自己开了个小店卖杂货。
将人送上救护车,剩下的也就没他们什么事,苏瑕想回去画设计图,顾东玦则是说“你不是要做复诊?我先送你去医院做复诊,然后再送你回公寓?”
“复诊啊……虽然我觉得没必要,但既然你们都这么坚持,那就去吧。”
现在的医疗技术发达,只需抽一管血,就检查全身系统,苏瑕伸出手让护士从手臂上抽走了血,又签字确认了些条约,最后交了钱,不到一个小时就能离开。
“顾先生,刚才护士小姐说什么时候能来拿检查报告?”苏瑕自然而然地喊,顾东玦却因此步伐慢了半拍,等到回神后,嘴角弯起似有似无的清浅弧度:“一个星期后。”
果然,他还是喜欢听她喊她顾先生。
他们在医院走廊碰见了周芷凝的的妈妈。
苏瑕嫁入顾家时,周母已经离开,所以她并没有机会认识她,认出她的是顾东玦,他脚步一顿,周母也看到了他,神情欣喜得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连忙迎了上来,结结巴巴地喊:“大少、大少爷。”
苏瑕端详着周母,原本以为以周芷凝那盛气凌人的模样,母亲也应该差不多,没想到,这周母看起来十分老实巴交,穿着朴素,在偌大的医院像无头苍蝇一样东撞西撞,找不到女儿的病房却不懂去问护士,神情木讷犹豫,像一个刚刚进城的朴实村妇。
但,有了刘冉薇的事情在前,苏瑕不会再那么轻易地相信一个陌生人。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她用血淋淋地教训刻在了心里。
顾东玦轻轻颔首,淡淡道:“她在2030病房,你不认识路可以让护士带你去。”
周母连连道谢:“谢谢大少爷,谢谢大少爷。”
尽管已经不在顾家工作了,但她还是习惯喊顾东玦大少爷,但她谢完之后却好像又欲言又止起来,微低着的头看看顾东玦又看看苏瑕,像说又不敢说,苏瑕不知道她在为难什么,蹙眉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大、大少爷,您能不能和我去看看小凝?”周母是认识苏瑕的,说这话的时候还知道要看着苏瑕说,怕她误会,连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小凝在这个时候应该很想见你,我怕她会和上次一样情绪崩溃,我会控制不住。”
“上次?”苏瑕挑眉。
顾东玦淡淡道:“三年前她做手术切除乳腺。”
虽然他说话没头没尾,但苏瑕还是懂了,大概是三年前周芷凝动手术切除乳腺时,希望顾东玦能陪伴在她身边,但顾东玦没有理睬,于是她手术后情绪激动做了什么事,导致周母至今心有余悸,明知道对顾东玦提出这种要求有些过分,但是为了女儿还是厚着脸皮来哀求。
苏瑕笑了一声,她又不是圣母,那女人前一刻还在洗手间和她争锋相对,下一刻就想让她同意她的男人去看她,这是什么逻辑?嗯?
“她迟早要看清阿东不属于她这个事实。抱歉,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忙,你自己去看吧,她要是真崩溃了,就去打镇定剂,那玩意医院要多少有多少。”说完,也不去看周母的脸色,苏瑕直接拉着顾东玦离开,背影像一只突然露了爪牙的小狮子。
她拉着顾东玦进了电梯,力度稍大地按着楼层,也不知道又在生气什么。
顾东玦从背后一翻身将她按在电梯墙壁上,手撑着墙壁,神情似笑非笑,凤眼上挑略显魅惑:“阿东?别的事要忙?”
这两个短句想表达的意思其实很正经,但从这个人嘴里念出来怎么就那么……不正经呢?
苏瑕被他撩得有些脸红心跳,别开头,硬着声音说:“难道你要去看她?!”
“看她倒是不想看,就是想问问,我们还有什么别的事要忙?”他俯身凑近,挺直的鼻尖在她裸露的脖颈和肩膀处滑动,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引得时她一阵战栗,双腿一软,忍不住抓紧他的衣服,他低沉地笑了,头一偏准确无误噙住了她的唇。
等出电梯时,苏瑕已经是双颊绯红,双唇微肿,并由衷庆幸中途没有其他人上电梯,见顾东玦一副神情满意又餍足的模样,忍不住谴责:“电梯里肯定有监控录像,丢不丢人啊你!”
顾总裁一脸无所谓。
他们的车停在一楼的露天停车场,两人正说笑,没想到后面突然追上来个人,她大喊着:“阿东,阿东不要走,阿东你不要走……”
两人脚步不由得一顿,都齐齐回头。
周芷凝穿着病号服,赤着脚,铺头散发地追上来,她身后还跟着周母,周母试图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