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很少这样盛气凌人,但他的温和从来不是无底线,他想要的,属于他的,他从不容许任何人轻易掠夺,他往前又走了一步,冷冷地重复一个事实:“,是我的女朋友。”
他的警告何等明显,顾东怎么会听不出来,但他这次已经不想再放手了,他只能道:“对不起,当初答应你的事,我没办法做到。”
安东尼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捏紧,又缓缓松开,粲然一笑:“那就各凭本事吧。”
其实他早有感觉,从在森林公园开始,他就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气氛不对,苏瑕脖颈处那个深深的吻痕更是佐证,但他不愿去多想,懦弱地选择粉饰太平。
安东尼脚步一转靠在了墙壁上,嘴角是挥之不去的苦涩。
“。”
女人的声音不疾不徐,字正腔圆雍容华贵,安东尼一怔,转过头,便见面前站了一个女人,她穿着米蓝色的套装,身材高挑,有一双同样是湛蓝色,却要更幽深沉重的眸子,棕色的头发束起,戴着一定欧式礼帽,便是站在那里,也能让人感觉到贵不可攀。
“。”安东尼惊讶,“您这么快就到了。”
这个贵妇人就是安东尼的母亲,迈克尔州长的夫人柏莎,出身望族,是法国非常有名的名媛。
柏莎身后跟着保镖,她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保镖们鞠了个躬,去找个不会打扰到他们的地方休息,柏莎打量着儿子,挑眉问:“你看起来似乎很不高兴,怎么了?”
安东尼收敛情绪,嘴角微扬,又恢复成那个优雅的绅士:“没有啊,只是有些累了。”
柏莎冷笑:“找那个女人找累的?”
安东尼哭笑不得:“嗨,什么叫‘那个女人’?是我的女朋友,正式的d,你不能客气一点吗?”
“我承认了吗?”柏莎将略有些褶皱的袖子抚平,语气讽刺,“你的女朋友就算不是王室公主,也该是优雅名媛,这个嫁过人,出过轨,流过产的女人算你哪门子的女朋友?”
安东尼不是不知道自家妈妈很不满意苏瑕,但听到她用轻蔑的语气去说她,心里还是感觉不舒服,皱眉道:“,如果等会你见了还是说这些话的话,那我想我现在可以送你去酒店休息了。”
柏莎耸耸肩:“ok,我不说,作为交换,今天晚上陪妈妈出席你刘伯父的生日宴会。”
安东尼只当是普通酒会,并没有多想就点头:“成交。”
苏瑕已经回到自己的病房,她紧张地看着门口,等着柏莎夫人驾临。
和安东尼在一起那几年,她也去参加过他们的家庭聚会,他的妹妹安吉拉是个军人,很豪爽,不拘小节,而且和她差不多大,关系还不错,而他的父母,迈克尔先生严肃,柏莎夫人犀利,每次看到他们两人,她心里都是怯怯的,这次突然说柏莎夫人来到了b市,她心都翻了几翻。
正想着,病房门被敲了两下,安东尼打开门进来,对她使了一个眼神提醒,随后柏莎便出现在他身后,玉珥连忙起身:“柏莎夫人。”
“躺着吧。”柏莎边说边走近她的病床,“感觉怎么样?”
苏瑕正襟危坐:“没有大碍,打完点滴就没事了。”
柏莎审视着她全身,发现真是没什么明显伤痕,只觉得可笑:“听他们说你被江水冲走,我还以为你是怎么了,感情就是下水游了一下泳?”
安东尼皱眉:“!”
柏莎坐在椅子上,对儿子的警告视若气:“既然没事,就不要总矫情着,很忙,他因为你把公司丢下不管,损失了多少你知道吗?说你是他的女朋友,反正我是不承认你的,但你自己能不能有点自觉?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要有个底吧?”
苏瑕知道自己的确一直在给安东尼添麻烦,无法反驳,只能耷拉着脑袋听,像个挨训的小学生。
柏莎难得来中国一趟,也没打算把时间都浪费在苏瑕身上,说了几句就准备离开,安东尼送她下楼,关上车门之前,他微笑道:“,宴会你自己去吧。”
柏莎夫人瞪了他一眼,摇下车窗要说什么,安东尼摆摆手,转身上了阶梯。
柏莎气道:“都多大了,还不知道安定下来,整天围着这个女人转有什么用?不就是长的像‘她’吗?开车,直接去流光花园!”
安东尼看着柏莎夫人的车开远,才重新下阶梯,去买了瘦肉粥给苏瑕,不经意回头,看到了一个小吃摊卖豆腐脑,想了想,又走过去买了一碗豆腐脑,下了不少糖,他想苏瑕应该喜欢吃。
“给我一碗甜的豆腐脑。”安东尼不是很熟练的中文,一字一顿地说道。
老板动作利落地给他打包好了一碗,安东尼给了钱找零,边低着头零钱放回钱包,边往前走了几步,一个没注意,撞到了个人,滚烫的豆腐脑从手中脱落,不偏不倚淋了对方一身,对方立即‘哎呀’一声惨叫,安东尼惊愕,一看还是个女孩子,她摔倒在地,豆腐脑淋在她的白裙上,一片狼藉。
他连忙蹲下扶着她:“i,我不是故意的,这位小姐你还好吧?”
女孩眉心紧皱,捂着伤处,脸又红又白,那裙子是蕾丝的,湿了之后裙下的肌肤若隐若现,安东尼立即反应过来,脱下外套,用两只袖子将衣服绑在他的腰上,外套的长度恰好遮住大腿,掩住了她的尴尬。
女孩忽然伸出一只手,攥拳,但拇指翘起来,像是竖起大拇指的样子,但她的拇指关节弯曲了2次,又指了安东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