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元之始,夫始之终。时无形,道亦无形。常道无道,常名无名,不可言喻。
寒风呼啸,夹杂着低沉的嘶鸣,天际冒出一缕极光,将这漫无边际的黑色猛兽撕出一条缺口,漫天的星辰也不如方才那般璀璨,闪着点点荧光,识趣地隐匿在天空中。
透着些许微光,环顾四周,入眼处皆是一座座巍峨耸立地雪山,透着隐约地云雾望去,雪山绵绵长长,望不到边际,一座座山峰雪色银蓝,玻璃般透明,耸入云霄。
四周死一般沉寂,除了无尽的寒风。
约莫半晌,只见远处天际透出一阵霞光,炫目溢彩,融摄在白芒地雪山之巅,如姹紫嫣红甚是迷人。
“唰”
又是一阵霞光异彩,相比之前地尤为更甚,天边的云彩透着火红,好似要烧起来了一般,这近乎妖邪地火红仿佛奏响了通往地狱地凯歌。
正如万物见到得那般,此时的天边挂着两轮朝阳,四周依旧沉寂,听不到喧闹,只有寒风似在宣泄心中的不甘。
十年前,即公元2078年的一个清晨。
也如今日一般,遥远的东际线继第一缕阳光洒下后不久,从天际又缓缓升起了第二轮太阳,一时间各处充斥着喧嚣,嘶吼,啼哭和暴乱。
世界瞬间变成炼狱一般,地震,海啸,火山喷发,一桩桩大自然的手笔接踵而至,愈演愈烈,席卷着这个本就孱弱的天地。
距今已然过去了十年,在这无边无际的噩梦中,每一个生命都顽强的努力活下去。
而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现些许陆地被淹没在浩瀚的大海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大家都说,末日的脚步近了。
的确,这是一个末日,针对天地间芸芸众生的末日,一个不可战胜只能屈服苟延长喘的新纪元。
两轮太阳此时正缓缓向上升起,虽处在雪山环绕中,却也未曾感到刺骨的严寒,四周依旧白茫茫一片,毫无生气。
举目远眺,在远处的山崖间,两轮太阳的光辉下,隐隐闪着两点红绿色,模糊不清,在寒风的肆意蹂躏中左右摇摆。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死一般沉寂,不知是来到了地狱还是某处。
半晌,只见从黑暗中缓缓露出一个身影,身影瘦削,上身僵直,彷如一根竹竿。
身影拖着步子,左顾右盼,如丧尸一般。
细看下,黑影似是有些焦虑,又有些害怕,只见他双手紧紧捏拳,缓缓摸黑向前走着,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小心。
“万物有因果,因是你,果也是你。”
声音戛然而止,突然的一阵声响,将黑影吓得一个激灵,急急转身望去,黑茫茫一片,看不见人影。
回想起方才的声音,恰如地底下传来,夹杂着阴沉与凛冽,不免更加惊恐。
黑影站在原地,等了半晌,原以为声音会再次响起,而不是自己幻听,却迟迟也等不到。
焦躁烦闷过后,身影终是按耐不住,壮起胆子对着黑暗中试探问了一句:“有...有人吗?”
不难听出,语气有些不足,从身影的忐忑问讯,便能知晓此人有些胆怯,声音听来有些稚嫩,也就像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拔剑与否,先问心。”
突地,声音再次响起,黑影有些猝不及防,却没有之前那般难堪。此时的声音相比之前的略显沧桑。
只见黑影呆呆怔在原地,心里不断重复这两句话,只是一头雾水,实在品不出里面的玄机,奈何作罢,又欲提步向前走时,只感觉远处传来一阵躁动,轰隆隆声响。
黑影怔在原地,瞳孔逐渐放大,只感觉这声音有些莫名的熟悉。
正当想着,片刻间,只见前方涌来一大片潮水,待潮水离得近些,竟发现潮水泛着血红,一大片夹杂着血腥与粪臭的血潮捕面而来。
黑影直欲作呕,便向后跑去,奈何身体如钉住般,迈不动步子,只得眼睁睁看着血潮向自己涌来。
叮铃铃...
随着一阵嘈杂的闹铃响起,伴着一声叫喊,只见一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腾地从睡袋中坐起,一脸惊恐的望着前方一动不动。
“玄灝,大清早的你鬼吼鬼叫的,想做什么?”
只见名为玄灝的青年旁边,从睡袋里缓缓坐起一个相同年纪的女孩,女孩面容姣好,此时正微皱着眉头,一脸气愤的冲玄灝吼道。
玄灝好似没听到女子的叫喊般,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微微擦了擦额上布满的汗珠,不可思议的望着女孩,嘴唇微张,正欲说些什么时,却被女孩出手打断。
女孩睁大着眼睛,摆出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嘴角微翘似在挖苦,说着;“又做噩梦了呗,说吧!这次又梦到了什么好玩的?是千年巨蟒腾空飞升?还是远古巨人又在追你?又或者是....”
还不等女孩说完,玄灝面露尴尬之色,起身穿好衣物,朝帐篷外走去。
出来正迎着两轮太阳的光辉,照得人睁不开眼。玄灝表情迷茫中略显无奈,叹息着看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寒风呼啸而过,夹杂着点点冰莹雪花,此时只见一对青年男女逆风而行,艰难的朝前缓慢移动。
走在前的正是方才被噩梦惊醒的玄灝,此时的他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登山服,衣服前的胸口刺着中国国旗的标志,戴着衣帽。
只见其腰间缠绕着一圈攀岩绳,顺着绳子看去,其后紧跟着穿着淡紫色连体登山服的女子,头戴着防风眼镜和羊毛帽,包裹得十分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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