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军那个王八蛋,特意进来看我,看我死没死。王八蛋,当着老子的面给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孙子钱,让好好照顾,我草他大爷的,老子真的被照顾的很好,你看看我身上的这些伤,全都是用橡胶辊打的,他们还打赌,赌我能挨到多少棍就开始叫,我要是叫了,赢得的那个人不打了,可是输的那些人死命的抽我。”
陈工头又猛的灌了一口酒,看着赵国栋说:“你都不知道我在里面受的是什么苦,国栋我告诉你,我姓陈的在这儿发誓,我必报此仇,即使我再穷,我也要让马军那孙子过不好。”
“走吧,跟我去个地方。”赵国栋拉起陈工头往外面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陈工头说,赵国栋没有说话,那了一把裁纸刀拉着陈工头往外走。
柳镇的人在今天下午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两个大男人手拉手从镇子上穿过,都议论纷纷,这两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都不需要赵国栋回答、解释,柳镇的人就已经说出了五六个版本了,而且又越说越多的趋势。
一路上陈工头一直在问赵国栋要把他拉到哪儿去,可是赵国栋只是埋头往前走,并不回答陈工头的问题,终于到了一条小河之前。这条小河叫红柳河,据传说,这红柳河里有为河神,年年保佑着柳镇的人风调雨顺,于是人们在正月出九的时候定位红柳河神的生日,每到这一天,柳镇的男女老少都会出来庆祝,晚上在河里放河灯许愿。
但是这两年来,柳镇的周围开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工厂,在加上农田灌溉,红柳河的水越来越少了,现在进去个人,水位也只是到腰上。
“下去洗洗。”赵国栋对着陈工头说。
“凭什么,我不想洗,我现在一肚子的火。”陈工头说什么都不愿意下水。赵国栋没办法,只好强行把陈工头的衣服全都扒掉,然后把陈工头抛入水中,自己拿着脏衣服转身走了。
“你先洗洗,我等会儿就回来了。”赵国栋也没有在管子啊水里大喊大叫的陈工头,自顾自的顺着原路返回了。
“赵国栋,你回来,你把我扔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赵国栋我告诉你,你要是在不把我弄出来,我就开除你,我数五个数你不回来,我就把你开除了,五、四、三、二、一。”陈工头把整个身子都沉在水中,就在外面露着一个脑袋,还有一只手,手指头还在配合着嘴里的数,一个一个的往下放。
陈工头原本以为赵国栋说自己要开除他,就会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回来,把自己的衣服还回来,然后把自己弄上去,但是赵国栋连脚步都没停,“赵国栋,你还你把我弄出去,我给你涨工资,每个月三千怎么样?四千行不行?五千,我最多给你五千了,要不六千,六千也行啊。”任凭陈工头怎么喊叫赵国栋,赵国栋还是走的连人影都没有看见。
陈工头只得愤恨的拍打着水花,然后嘴里不停的谩骂:“白眼儿狼赵国栋,吃里扒外的赵国栋,你不要落在我手里,不然你和马军一样没有好下场,哼。“
陈工头在水里骂累了,喝进去的酒也被这冰凉的水给激走了,陈工头双手抱着膀子,“这水还是有点儿凉啊。可恶的赵国栋,你不要回来,你要是回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有点儿凉怎么办,谁都知道,要是在冬天手冻麻了搓一搓就好了,陈工头也在水里上上下下的搓了一下,这不搓不知道,一搓吓一跳。
陈工头从身上搓下来的脏东西一下子就把自己周围清澈的河水给弄浑了,没办法陈工头只得在换个地方继续搓,任谁要是快半个月没有洗澡,而且还是在那种其脏无比的地方呆上半个月,身上脏的都不能在提了,陈工头自己都觉得恶心。
没办法只得使劲儿的搓,一边搓一边还在嘀咕:“可恶的赵国栋要带我洗澡也得找个好点儿的澡堂子,带我来这个河里,连快肥皂都不给,看我上去我怎么收拾你。嘶。”陈工头吸了一口凉气,不为啥,是因为陈工头搓的太狠了,把自己身上的一块皮给搓下来了。
不知道搓了多少次,陈工头才感觉自己身上轻松了不少,打算伸个懒腰放松一下的时候,才看见赵国栋不知道在岸边站了多久了。
陈工头赶紧把自己又沉在水里,就露出个脑袋,“你还知道回来啊,赶紧把衣服给我拿过来。”
“你的衣服我已经烧了。”赵国栋指了指旁边还没有熄灭的火焰,陈工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一堆灰烬了。
“赵国栋,枉我对你那么好,每次发工钱的时候都给你多发一点儿,没想到你这么对我,把我的衣服都给烧了,你对得起我么?啊?”陈工头破口大骂。
赵国栋没有说话,只是拿过来一只毛巾然后系在一起扔给陈工头,“好好洗洗。”
“赵国栋,你给我说个理由,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就凭你现在没有衣服,说不定等会儿这里还有人过来,会看见你在河里洗澡。”
“你……”陈工头被赵国栋的这句话给咽住了,他还真的担心会有人过来,刚才自己洗的那么用劲儿,都没有看周围有没有人路过,是不是看到自己洗澡了,万一路过的人正好是个小媳妇,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说不定人家回去说红柳河里面有个不要脸的男人在耍流氓,然后招来一大堆的人把自己抓个现行,然后一顿胖揍。
陈工头只得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