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老哥,来,快请坐。”
见庞子实进来,汪旭国当即起身,热情地拉着庞子实的手,往沙发上入座。
接着他又泡了杯茶水,端到庞子实面前,说道:“庞老哥,我已经按您的意思答应徐向东了。”
汪旭国的父亲,也就是那位被称作草莽英雄的人物,当年曾受过庞子实的父亲的恩惠。
至于庞子实的父亲,之前交代过,当年是某军将领,后来创立长天安保集团。
可以说,汪旭国的父亲当年能够崛起,并被人们称作草莽英雄,创下这偌大家业,有大半是受到庞子实的父亲的提拔。
汪旭国的父亲临死前曾叮嘱汪旭国,汪家后辈子孙,须谨记庞家恩德,勿忘勿叛,这才有了眼前汪旭国对庞子实称兄道弟并敬重有加的一幕。
而两家多年来也的确联系紧密,汪家的安保服务,也全是由长天安保提供。
当初汪旭国带着孙子汪志诚去莞城找澹台老爷子的麻烦,也是因为有长天安保做倚仗,即便澹台老爷子翻脸,有长天安保在背后相助,他们即便不敌,也不会出现阴沟里翻船之事。
只不过后来被杨瑞三箭定江山,打得灰溜溜逃回龙城,汪志诚甚至被逼得不得不做出此生不再踏入莞城半步的承诺。
“汪老弟辛苦了。”庞子实接过茶水,笑着说道。
“不辛苦不辛苦,你我两家世交,举手之劳的事,根本不算什么。”汪旭国忙摆手说道。
汪旭国曾经亲眼见识过庞家老太爷的风采,也亲眼目睹他父亲受庞家老太爷的恩惠,所以他把这份恩情看得极重。
当然,再往下关系就淡了许多,比如他的孙子汪志诚对庞家就没有太多的感情。
而汪旭国客套完,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见状庞子实笑着说道:“老弟,有话就说,你我不必藏着掖着。”
“是是。”汪旭国这才点头,犹豫了下便说道:“我就是好奇,老哥您都退休多年了,怎么还亲自跑来对付徐向东呢?他虽然混得不错,但论辈分论身份地位,还是和您没法比啊。”
说着,他皱了皱眉,又问道:“莫不是他得罪了你们庞家人?还是他对长天安保有想法?”
莞城第一世家是澹台家没错,但并非说澹台家就能够想收拾谁就收拾谁,比如长天安保就藏得很深,就连汪旭国都不太清楚长天安保如今具体发展到了怎样的规模。
而且,近些年来,他从长安保安的一系列动作中,看到了财团的影子,只不过碍于避嫌,他不敢过问,更不敢深查。
“老弟,时代变了。”庞子实没有正面回应汪旭国的问题,而是喝了口茶水,感慨着说道。
“时代确实变了,不像我们年轻那会,为了一口饭拼得头破血流。”汪旭国也不免感慨,只是显然他会错了庞子实的意思。
“生活条件改善了,我们也老了,现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庞子实说道。
“不不,庞老哥老当益壮,便是回去重掌长天安保,那也是绰绰有余。”汪旭国恭维道,也是实在话。
庞子实笑而不语。
见庞子实似乎不愿说,汪旭国也不勉强,往庞子实那已经空了的茶杯里重新添了热乎茶水,顿了顿,又道:“老哥,我在莞城那边有个对头,不知道是否方便帮个忙,给安排一下?”
“澹台家?”庞子实疑惑道。
“不是,我和澹台那老家伙斗了那么多年,也算是亦敌亦友,对付他,倒也没必要用什么阴险手段。”汪旭国摆了摆手,接着道:“就是上次我去踢澹台老头的场子,遇见了一个年轻人,和那年轻人发生了点儿矛盾。”
“原本我以为只是个颇为能耐的年轻人,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后来一调查,发现不简单啊。”
“大有来头?”庞子实更是不解,莞城哪个年轻人能让汪旭国这头老狐狸吃亏,似乎没有那种英杰?
“新老两个城区灰色地带的幕后老大,叫杨瑞。”说着,汪旭国紧紧握住庞子实的手,“老哥啊,我也不求别的,我就想让我那不中用的孙子和澹台老头那孙女联姻,但我那孙子上次打赌输给了姓杨的小子,发誓此生不再踏入莞城半步,您就帮我把这事摆平了,然后让他给我这把老骨头低个头,道个歉,也就算了。”
说起来他还是挺会为庞子实考虑的,毕竟杨瑞手中掌握着莞城新老两个城区灰色地带的全部势力,对付起来确实是伤筋动骨。
而汪旭国没发现的是,庞子实听到这话,脸色却是顿时古怪起来。
你在他手底下吃瘪了?
别说你,老子当年也是吃了大瘪,如今长天安保才易主的。
庞子实反手握住汪旭国的手,用力地拍了拍汪旭国的手背,意味深长说道:“老弟啊,这事老哥指定帮忙,但是吧,等此间事了再说,再说。”
“有老哥这句话就够了,那就再说,回头再说。”汪旭国大喜。
庞子实这老小子心里头忽然乐了起来,心说回头怕是你都不想说了。
这天清早,杨瑞才在蒋凉家吃过早餐呢,就接到了表弟周远航的电话,周远航在电话里表现得非常激动,说是他们队伍打进l总决赛了,今天这场比赛将分出冠亚军,比赛在龙城举行,问杨瑞有没有时间去现场观战。
说实话,自打买下俱乐部后,杨瑞就从未关心过俱乐部的发展,那点钱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亏了也无关紧要,甚至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