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来得太过蹊跷,血狼实在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杀完了潜入德善集团的一伙训练有素的‘精’英毒贩,又开始动起了自己的老窝,窑村防守严密,不可能被轻易突破,从手机里面的枪声不难听出,窑村那边大势已去。
所以,血狼折了回来,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就要在陆文斌的身上寻找破绽。
被一刀刺中,陆文斌顿时痛的龇牙咧嘴:“大哥,你,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过来给你报信的啊!”
“哼!报信?”
血狼刀削一般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冷笑,他那‘露’着寒光的眼睛,死死盯着陆文斌,观察着陆文斌的瞳孔变化:“我看是有人想要调虎离山,趁机端了我的会所吧?”
通过瞳孔变化,可以看出一个人是不是在说谎。
陆文斌连忙大叫道:“大哥,你不要冤枉我好不好,兄弟为了你出生入死,连医院都没去,就来给你报信,你居然这么对我?”
陆文斌的瞳孔,反应正常。
或许是我猜错了?或许他真的只是一个报信的?调虎离山有点谈不上,我的资本全部在窑村,这里的产业算不了什么,血狼皱了皱眉头,就决定再试一试陆文斌。
于是,血狼叹了口气,把陆文斌扶了起来,愧疚的说道:“兄弟,情况特殊,我也是急昏头了,实在对不住了,来,我给你一笔钱,你拿去好好调养身子。”说着话,血狼就当着陆文斌的面,一把拉开柜‘门’,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叠叠红通通的百元大钞来。
不对,传言这个血狼是非常贪婪的,他这个时候给我钱,绝对有古怪啊!
陆文斌不傻,虽然没和血狼共过事,但血狼的一些秉‘性’还是知道的。
为了把戏演好,陆文斌突然跪在地上,‘激’动的说道:“大哥,你这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我可是一心一意想跟着你‘混’的,出来‘混’,就要讲义气,过来报信,这是我应该做的啊。”
见陆文斌如此,血狼一怔,就觉得自己真误会陆文斌了。
血狼转而点了点头,“陆兄弟,你太够意思了,是我对不起你,你这么看得起我,我也不把你当外人。这样,你帮我个忙,帮我把这里的钱全部先拿到你的家里去保管一下,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就让你做血狼帮的堂主。”
“这……好!大哥信得过我,我就是死,我也要保护好这些钱!”
陆文斌并没有兴奋的瞳孔扩张,因为这是一件生死未卜,还不知是福是祸的事情。
血狼再一次考验了陆文斌,见陆文斌还是没问题,他就把一个藏着窃听器的包‘交’给了陆文斌,让陆文斌来装钱。随即,血狼从另一个暗格里面拿出一柄狙击枪,装进一个吉他形状的盒子里面,背在身上,骑着一辆四驱动摩托车离开了。
陆文斌忍痛拔了肩膀上的刀子,随便包扎了一下,快速把保险箱里的现金和金条装好,背起来跑了出去。
这里不能久留,陆文斌决定带着家人跑路。
袋子里面现金有一百万,金条三十多根,价值数千万,有了这些钱,到哪里都能活。
可当陆文斌上了出租车之后,血狼已然换了一辆黑‘色’形车,跟在了陆文斌的后面。
血狼也是特种兵出生,他虽然没有在陆文斌身上发现问题,但强烈的预感告诉他,这个陆文斌肯定有问题。所以,血狼临时又改变了主意,把车换了,开始跟踪陆文斌。
血狼预感到了危险,敌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被对手牵着鼻子走,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钻进对手的圈套,然后被杀。
所以血狼决定不按套路出牌,化整为零,藏匿起来,从暗处观察形势,然后再出手反击,只有这样才能反败为胜。
陆文斌赶回家后,立刻关起房‘门’,拉着他的老婆进入房间,打开包裹,把金条什么的拿了出来:“老婆,我们发财了,发财了!你看看,这些可都是真的,至少价值几千万啊!”
“文斌,这些东西哪来的,你,你身上怎么有血?”
陆文斌的老婆吓坏了,以为男人杀了人,抢了银行。
陆文斌这才想起身上的伤,“******,痛死我了,狗东西不相信我,居然扎了我一刀,快,快给我那纱布和碘酒来。”
“哦……”
看到男人肩膀上的刀伤,‘女’人连忙跑去拿‘药’。
因为肩膀上的伤,使得陆文斌一下子想到了血狼的险恶,整个人一下子冷静了下来,连忙小心翼翼的跑到窗户口处偷偷往外面看,就发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六七十米远的一棵大树下。
陆文斌心里有鬼,自然小心谨慎了起来,毕竟命只有一条。
“文斌,你快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陆文斌的老婆,拿着碘酒纱布还有缝合伤口的针线,匆匆跑了过来。
陆文斌眼珠子一转,“别提了,总而言之,我受人之命保护这笔钱,完事之后,他随便给我一些,我们就发财了。快快快,给我缝合伤口,我要去把钱藏好,答应人家的事情,就一定要办好。”
陆文斌看着装钱的包,已经怀疑到包里面可能有窃听器了。
陆文斌不傻,而且还很聪明。
试想一下,血狼手里都有狙击枪这么现金的武器,又怎么会没有窃听器和追踪器之类的东西呢?
再说了,他就那么信任自己?那么多钱‘交’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