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自家主公一口一个小儿,若是自己表现得太过于欣喜,恐怕以后在其手下这日子难混了。
老糜家与自己不同,毕竟整个徐州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他们手。尽管糜竺现在也算是入了仕途,可是糜家的底蕴还在,再不济终归那糜芳还在现场。人家一个商贾,没啥好忌讳的。
果不其然,糜竺也是个聪明人。这么难回答的问题既然是必答题,那只好交给自家兄弟去解决了。
读懂了自家兄长眼神的糜芳稍稍迟疑了一下,却是前一步,谨慎的言道“我们糜家时代为商,这私人势力面自然不敢与朝廷的侯爷相提并论……强权之下,只有先应允了下来。”
糜芳到底是长期在商场厮混的,瞧这话说的,看去十分委屈,其实打心底里是一百万个同意的。
糜芳的表现完全在陶谦的预料之,本来他也没有期望这句话起到应有的效果。见糜芳回答了之后,陶谦微微点了一下头,接着分析道“那明溯小儿既然可以通过合适的方式达到的目的,为何又要如此大费周折,甚至是甘愿自损名声呢?”
“啊,这个嘛……”这下子,连糜芳也不明白究竟明溯打的甚么主意了。
“老夫观那明溯小儿一行,美女如云,若是一个男人在床吃饱了,你们想想他还会有精力去做其他的事情么?”
“不会。可是……”糜芳想说的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不过陶谦到了徐州之后,对外的形象一向是个谦谦君子,自己若是这么和他赤果果的讨论男女问题,恐怕算他不计较,也是有些不妥当的。
“若真是明溯小儿的本意,老夫在这里要恭喜三位了。问题是,怕怕此事那明溯小儿并不知情,只不过下面的人一路心瘙痒难耐,趁了这个机会假借名义胡作非为一番。”都说到这个份了,陶谦还怕三人犹豫,便索性火添油了一把“军最忌私养女子,恐怕那明溯小儿自己再是花天酒地,也不会容忍属下如此破坏规矩。到那个时候,玩腻了的那些家奴护卫再是心不舍,恐怕也只得忍痛割爱,杀人灭口了。”
陶谦这话明显的是在危言耸听,可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如今三人皆在局,正所谓当事者迷,听了陶谦的话后,那曹豹已经按捺不住,率先蹦了起来,厉声的喝道“鼠辈敢尔!”
“有些事情,做的时候是不会去考虑后果。”陶谦依然是一副点评家的高深莫测模样“那些人既然敢到曹府掳人,想必心是肆无忌惮的……再说了,你再骁勇,难道还能跑到明溯地盘去要人不成?”
“这……难道这么忍气吞声、善罢甘休了?”
“若是不然,又能怎么样呢。”陶谦貌似疲倦的往后一靠,似乎无意识的呢喃道“说不准此时明溯小儿还在半路花天酒地,醉生梦死,没想到追兵快要到了吧……不过,老夫毕竟与其同朝为官,这个派人追击总是不大合适的。”声音越说越低,到了最后,陶谦已是鼾声如雷。
“追兵?”闻言,曹豹顿时一个激零。自己怎么把这茬子事情忘了,那明溯再是势大,那也是在自己地盘。凭那区区几十名手下,其弱之辈还占了大多数,如果自己有一万精兵,哪怕是皇帝亲自到了徐州,老子也敢去搏一回富贵。
想到这里,曹豹也不打话,一把抓起陶谦案的令箭,直接转身便急冲冲的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