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溯座下那匹马还在继续往前奔着,一群雄性动物是因为看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所以一个个神魂失所,暂且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至于那马,则是很兴奋的在心中感激明溯这个主人的体贴之意。
“我来了!”尽管前面人山人海簇拥着不下万人,可那马也是个识货之马:只要看看那高台上面的马车……不,那匹驾车的胭脂马,明溯座下这匹马就觉得热血沸腾,恨不能肋生双翼,直接飞过那堆碍事的脑袋,好生拜倒在胭脂马面前——或许,直接跨了上去更为粗暴、直接、有风度。
马的世界就这么简单,就在一人一马飞速的掠了过去,眼看就要与人群撞到一起的时候,旁边却是飞快的蹿过来一道人影。
“吆嗨……”转瞬那马便被来人拽住马鞍,死死的按在了原地。
来人正是那马——与明溯的老熟人潘浚。
毕竟先来了片刻,尽管觉得那店肆,也就是自家主公口中所说的酒楼前面新搭的高台上面的马车十分的拉风,可是潘浚却是没有忘却了自己的职责所在。
也就是这份残余的清明彻底的破坏了明溯座下那马横行肆虐的冲进人群,撞开一切可能会妨碍其与那匹通体刷得光滑铠亮,短短的鬃毛上面还细致的编制出一长溜小辫子的胭脂马谈情说爱,或者干些更为直接的事情的兴致。
恼怒的打了个响鼻,那马极力的扭转过头来,很想看看自家主人到底是甚么态度。在马的眼中,旁边这蛮横无理的粗人的身份地位远远低于自家主人,若是有自家主人支持的话,说不准今天自己也算是能遂愿了。
然而,让它失望的是,明溯却是丝毫没有顾忌自己的感受,或者说,此时自己已经被明溯彻底的无视了。
比那一驾马车占据了一座高台更为拉风的是:明溯也不知道使了甚么法儿,竟然就这么从马背上生生的拔高了七八尺,整个人在空中微微停顿了一下,那身形却是陡然一涨,忽然颠覆常识性的往前晃悠晃悠的飘了过去。
若是明溯就这么蹿了过去,可能潘浚还能接受一些,可明溯所有的动作都显得那么的从容不迫,优雅之中透着无尽的诡异。
“哎,不招摇你要死啊!”破天荒的,就在潘浚满面狂热的崇敬、仰慕之中,早就在帝都听说过无数回明溯传说的傅巽心中无奈的腹诽了一句之后,却是转头疑惑的去问那犹自目瞪口呆的掾属:“城中来了甚么尊贵的客人么?”
“就是侯爷撒……啊不,小人先前过来的时候,这店肆还没这么热闹……那高台已经搭了——这马车又是何时送了上去的呢……那身影真是诱人犯罪啊!”
“咳咳……”闻言,傅巽不禁恼怒的提示了一声。
“啊……小人失礼了……小人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天仙一般的……”本来,那掾属想说天仙一般的女子,可是对方的面容直到现在还掩在薄如纱的车帘之中。可若是自己只看到两道身影,就如此的神魂颠倒,怎么也说不过去撒。
正待掾属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的时候,傅巽却是闻言而知雅意的点头言道:“你且下去吧。”
闻言,那掾属如蒙大赦,紧忙躬身行了一礼,退到了一旁,却是没有离去,眼神依然直勾勾的望着那高台上面。
“那女子是谁?”左右明溯在上面独自玩着漂浮,傅巽自认可没这份本事,便行了上前,拍了拍最外围一人肩膀问道。
“去去去,后面排队去!”那人正看得痴迷,被傅巽这么一打搅,顿时不悦的抹了一把嘴边晶莹的唾沫:“连二乔都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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