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并无发现。”无奈之下,那掾属只得灰溜溜的又退了回来,小声的向傅巽回禀道。
“人究竟去哪里了?”
“小人也不知道。”
“再去探察……算了,你们几个留下来继续探察,你继续领路,先陪侯爷到那甚么店肆吧。”
“喏!”
就这么一路走了过去,与那宛陵城中第一大酒楼还距离一条街的位置时,傅巽手下除了那名领路的掾属,已无人可用了。
没办法,自从明溯发现异常现象之后,令诸人疑惑不解的是,连续转过了四五条大街,所有过之地都是万人空巷,就像发生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一般,所有的居民都不见了踪影。
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如同走在一座鬼城一般,那领路的掾属早已不敢吊在前面先走,无奈之下,潘浚只得亲自提着剑,打头一步一步的戒备的往前行了过去。
本来,诸人的神已绷到了极致状态,就连素来胆大的明溯,此时也是一脸的严肃。傅巽毕竟是见识过世面的人物,加上自己又是本地的最高长官,此时不管怎么说都退缩不得,至于那名掾属以及跟随明溯上岸赴宴,准备涨涨见识的一众士子们,则是两股战战,那苍白的面色毫无血色,也不知道是在准备随时掉头逃跑,还是在暗自后悔不该嘴馋跑来参加这个宴会。
“咳……”越是寂静,明溯这声轻轻的咳嗽声就越是显得突兀。还没等声音消歇,已有那神高度紧张的士子惊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转眼之间,身下地面已多了一洼湿漉漉的痕迹出来。
“让你见笑了。”不满的皱起了鼻子,明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傅巽打了个招呼之后,却是转过身去,径自对着随行的一名士子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之所以明溯会突然去问此人姓名,却是发现这一路走来,尽管此人目光同样也是游移不定,可那双腿却是走得坚定,面上更是一片肃然,很显然此人并不像其余诸人一般遇事便乱了尺寸。
见明溯询问自己,那士子微微往后退了半步,一揖到地后方才大声的回禀道:“小人苏则,扶风武功人。”
“你是扶风人?”
“正是。”
“那你为何又到了南郡?”也难怪明溯会有此一问,这些士子都是观鹄营南郡江边水寨时招揽到手下,一时没有甚么好地方安置,后来送于自己带回北方根据地治理民生的,按理说这苏则出身于扶风,不应该跑那么远投到观鹄手下才是。
“这……”那自称扶风苏则的士子见明溯问起,稍许迟疑了一下,却是为难的解释道:“则少年有些问,为乡里举为孝廉,后又举为茂才,当时朝廷强征为吏,则不喜地方主官贪赃枉法,为所欲为,便以游为名避于外乡,恰好南郡征辟水军识字教习,则囊中羞涩,便暂且委身于水寨之中……”
“委身?”闻言,明溯却是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这词儿可不似一个忠心的属下所应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