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先孕也好,早有婚约在身也好,人家都是高层人士,就算是伤了圣兽,也是教首才能处理的家务事,自己不过区区一介小侍女,犯不着去掺和这滩浑水。
想到这里,女子心中是念头转得越快,就越是后悔得很。自古宗教信仰多出狂信徒,外人往往难以去理解其中一些稀奇古怪的思维模式,可那些身处其中的人,就像这女子一般,陷得越深,就越是明白触犯为尊者忌讳后果的恐怖性。
“你还不赶紧去?”张玉兰本来就十分赞成明溯的意思,见那女子只是躬身拘谨的候在一旁,便不满的呵斥了一声。
“喏!”女子应了一声,却是为难的望了望那犹自丝丝不已的黄金蟒。侍候这条圣兽是其职责所在,现在圣兽一副不肯就此罢休的模样,对方与教中高层的关系又夹缠不清,女子再是想迅速避开漩涡中心,也只能无奈的继续在原地候着。
“小黄,我可以为他证明,他绝对不是一个坏人……”此时张玉兰女生外向的特征彻底暴露无遗。那黄金蟒虽然通灵,却是没有人思维的复杂性,此时见自家主人之一一再偏向那个嫌疑人,便愤怒的高嘶一声,甩头便飞快的滑了出去,尾巴在黯淡的火堆上面猛然一抽,掀起漫天火星之后,便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见状,那女子再不犹豫,回身恭谨的行了一礼之后,便也尾随而去。
有了张玉兰在身边,这次历程注定是有惊无险的虚惊。天明诸人准备重新出发上路的时候,队伍中间已经少了两个人。
也不知道那黄金蟒是天生异种,还是甚么原因,本来明溯还以为中毒身亡的一众护卫过了半宿之后,竟然一个个慢悠悠的醒转了过来,就连那些战马以及亭舍之中的妇人们,也是一个不缺的都睁开了眼睛,慢慢的爬了起来——其中,除了两名背负了大量精铁弩箭的护卫。
其他人不清楚那二人为何偏偏如此倒霉,竟然被那巨大的蟒蛇临走之前一尾巴抽得脑浆迸裂,明溯却是深知其中缘由,只不过有些事情不能当着张玉兰的面讲出来而已。
三言两语简单的将昨晚的经历叙述了一遍,顾不得去打量一众手下死后余生的后悸、庆幸,明溯似乎是自言自语了一句:“那蟒蛇天生异种,若是能够寻得蛇卵从小培养,将来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威风八面得很。”说完这话,明溯便倒负着手,在一片面面相觑之中先出了门。
自家主公都出发了,一众护卫自然恪守军中规矩,有条不紊将行李重新绑回马背,两名意外身亡的同伴亦是按照惯例用布包裹了,一同带了上路
听到明溯这话,张玉兰倒是想到了甚么,可一看诸人已经走了出去,只得回头犹豫的张望了一下,紧忙满怀心思的追赶了出去。不一会儿,亭舍之中便只剩下几名年老的妇人狐疑的互相对视着
一路上,张玉兰几次都是欲言又止,奈何明溯压根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到诸人紧赶慢赶出去了十余里,寻了个避风的地方,明溯终于肯停了下来,连声吩咐手下四下里寻找容易着火的东西回来将那二人尸身火花了时,张玉兰才忐忑着行了上前,温柔的为明溯理了理歪斜的发髻,这才小声的问道:“我记得……那小黄的卵可还在屋中……”
“嗯。”明溯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小黄可是教中圣兽,这卵不能随意的留在外面……”张玉兰想了想,还是愁眉苦脸的言道。
闻言,明溯抬眼看了她一眼,却是苦笑着言道:“我不想惹祸上身。”
“那你为何故意提醒那些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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