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益州,越过大剑山、阴平、阳平,在那蜀南金牛道和阴平道交汇处有一县名为涪县,此处地势险要,北拒雍凉,南凌雒县以及商业重镇成家,想必日后定为兵家必争之地,不知文约可有兴致前去担任县令?”
雒县在广汉郡,目前还是益州治所。》頂點說,..
至于那成家,其实就是后世所言的成都。先秦汉初这座城池因为盛产蜀锦取代中原而称天府,到了西汉末年,武都名人公孙述起兵造反,称帝定都于天府,又改名为成家,一直到东汉末年后世都延续了这个称呼。
关于成都一名的来历,据《太平寰宇记》记载,是借用西周建都的历史经过,取周王迁岐“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而得名蜀都。四川话中“成都”二字的读音就是蜀都。“成”者“毕也”“终也”,成都的含义就是蜀国“终了的都邑’,或者刘备所创立的蜀国“最后的都邑”。
韩遂虽然曾经高居凉州从事,可那毕竟是掾属吏,就像后世的合同制工人和公务员一般,恐怕只要稍许有些头脑的人都不会放弃县长的实职位置,毫无志向的选择在省里当个工勤人员。
不得不,明溯抛出的这个香饵还是********力的。闻言,韩遂连明溯为何能够伸手到益州地界去任命正式的官吏这个问题都没有去搞清楚,紧忙欣喜若狂的又拜了下来,连连叩谢了一番。
俗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便是此时场中的三人。
明溯因为有了与益州刺史郤俭那层合作的关系,所以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自己是不是手伸过界了。反正对于他而言,无非就是免去郤俭几十万金的事情而已,现如今随着势力越来越庞大,加上商贾豪强桑家举族的加入,明溯对于金钱的需求反而显得不是那么重要的了。
韩遂是因为陡然得到了这个晋身的大好台阶,一时之间只顾得上欢喜,也没有想到明溯是不是在诓骗自己了。当然了,这一路上韩遂早已明里暗里试探过明溯无数回的底线,对于其隐藏的势力,尽管不知详尽,心中倒也算是有了一些大致的猜测。
自家主公当初连凉州都能拿得如此神速,恐怕所谋之地也不止凉州一处吧。尽管不清楚益州究竟是何情形,可明溯这个连祁山都能转傻了的主儿随口之间竟然能够将那涪县的路线以及毗邻险要介绍得如数家珍。用大脚趾去想,韩遂也能猜到明溯在那边定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布置。
别看那涪县仅仅是个县城,只要看看明溯如此重视此地,现如今又将自己派了过去,若是自己所行顺利的话,恐怕最后在诸多将领之中占据一个重要的位置是跑不了的。
韩遂一方面是有了一些猜测,另一方面却是得到这个意外之喜,总也不好当面去质疑甚么吧。
三人之中,看起来最为清醒,也是对二人的对话内容最为疑惑的当属宋扬。
先前明溯招揽二人时,韩遂是主动接话,宋扬却是因为早就执掌过一方重兵,也算是长过见识的人了,所以一时之间有些矜持,便索性留在一旁,冷眼旁观了这戏剧一般的过程。
对于韩遂的前倨后恭、投怀送抱,宋扬心中倒也无可厚非。
俗话,成者王侯败者草寇,无论先前混得多好,既然已经潦倒了下来,那便要有作为失败者的觉悟。当然了,这个失败者是指韩遂,对于自己,宋扬可不会如此评价。
毕竟当初自己是因为凉州的强横势力太多了,自己一不心着了韩遂的道,至于明溯这个强龙更是以掩耳不及惊雷的势头过来扫掠了一遍,诸般主客观原因交织之下,宋扬选择了急流勇退,暂且避开漩涡中心,韬光养晦,准备等待时机,另起炉灶。
在内心深处,宋扬一直还是有个做老大的**的。只不过这个想法因为环境的恶劣,暂时被宋扬压抑在心中,没有流露出来而已。
所以,对于明溯抛出的橄榄枝,宋扬虽然有所心动,可最终却还是选择了观望。
既然韩遂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宋扬也不介意让他做个试水的卒。若是结果符合自己的心理预期,那么先找个落脚的地方,进可自据为主,退有大树遮阴……这就是宋扬内心的真实想法。白了,就算是选择投靠,他也不会真正的去认明溯为主。
韩遂因为是汉人,所以对于明溯没有那种根深蒂固的抗拒心理。可宋扬不同,他一贯坚持的主张便是自立为王,羌人治羌。只不过,理想很美好,现实却是骨感得近乎于残酷而已。
除了一开始还算顺利,不谈从者如云,至少振臂一呼,也是聚起了足足三四万族人,可接下来一系列的折磨便接踵而至。
先是王国因为勇猛,在族中足足分去了自己超出一半的兵力,接下来,北宫玉、李文侯所率领的湟中义从胡响应政府号召,组成仆从军协助政府平叛。当然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对于宋扬而言,湟中义从胡叛出朝廷序列,加入自己行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本来,义军之中主事的就有了两个人,好在王国与自己还有些交情,又都是羌人,每次意见相左时还能互相忍让一下。可等到北宫玉等人一加了进来,立刻反客为主,借助人多势众夺去了大首领的位置。
虽然当时选举北宫玉为将军时自己也是赞成者之一,可明眼人都知道,外有十余万兵强马壮的骁勇精锐胡人,内有王国态度游移不定,若是自己稍许犹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