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明溯随意地表扬了一句,不想那钟大顺着杆子就爬了上来:“如此,那我等独立三队即更名为刀盾队如何?”
“刀盾队?”明溯转身四顾,却是未曾发现哪有还有长刀盾牌藏着,正疑惑地回过头来,却发现那几人正手持锅勺,满面期盼地望着自己,顿时哑然失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
最终,独立三队的请求被明溯驳了回去。开什么玩笑,要是伙头军都成了刀盾兵,那大家还拿什么来填饱肚子。不过明溯话也没说绝了,临走之前给了钟大一个机会,以半年为限,要是独立三队能够夺得一次月考冠军,那明溯将亲自为刀盾队制作一面军旗,悬挂于厨房之中。当然,这只是荣誉称号,该烧饭时,众人还得承担起本职行当。
虽然暂时没有脱离伙头兵的地位,但是明溯的话却给钟大等人带来了希望,谁知道战事一起,自己这些人凭什么就成不了主力队伍。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其余诸队发现,那独立三队的人操勺抡铲,洗完抹锅,杂事之间,无不暗暗透了几分刚硬。众人郁闷,以为那些伙头兵心中不忿,生怕饭菜之中下了甚么脏东西,便纷纷来问明溯。得知缘由后,曹仁、夏侯淳诸人哈哈大笑,一些淘汰剩下的羸弱之辈也想与他们争这个第一,太阳敢情改从西边出了。
这边风波才歇,那边独立二队却是也闹出了不少笑话。独立二队本是协助刘元起协调操练之事,闲事打草喂马,空时端茶送水,任务繁重,所以也有那么十余人。前一段日子,苏平因为惊马事件,下了狠心,令那游骑诸人自行喂养马匹,把独立二队的事情揽走了一大半。结果,陈业、孙尚等人一下子便闲了下来,整天无所事事,抱着膀子站在那场边看众人操练得热火朝天,正心中彷徨,无所适从之际,那独立三队之中传出了如此笑话,战队序列的队伍固然是在看着笑话,可独立二队与三队皆为后勤队伍,感同身受,那陈业、孙尚二人晚上睡在被窝中一合计,言道:“咱们也别哥哥笑话弟弟了,索性也学那钟家兄弟,想个合适的法子,把队伍拉出去操练操练。”那十余人这些日子,天天有牛肉吃,睡觉有暖被窝,作息正常,衣食无忧,日子过得比家中不知要惬意多少,现在突然闲置到旁边,也怕哪天明溯看他们一个不顺眼,便尽数裁了回去继续种田,于是也是纷纷响应,激情高涨。
第二次上午,正当曹仁等人中场歇息之时,突然发现场边的摊儿后面没了那殷勤倒水的茶水兵的身影。上午如此,下午又是如此,直到晚饭时分,那些茶水兵这才一个个挽着裤腿,拎着鞋子,满身泥水,疲惫不堪地从树林子里钻了出来,场上诸人均愤愤不平地上前指责,那陈业却是不慌不忙,说了一段话来,顿时众人又是一顿捧腹大笑。前面伙头兵舞勺弄锅已经足够跌破大家的眼球了,现在茶水兵竟也知道了发奋图强,猫在那林子中间,午饭也不回来吃,就这么生生地练了一天爬山涉水,也真是闲得鸟疼。
曹仁诸人将陈业、孙尚连拖带拽地弄到庄中,正欲当着那明溯的面理论一番,不曾想,明溯得知情况后,竟然比在厨房时的态度还要好,谁的话也不听,上前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认真地鼓励道:“你等半年之内若是能够在一日之间将这十余山头尽数翻过一遍,我便亲手授予你们山地兵的称号。”陈业大喜,当场便立下了军令状。其余众人皆愕然半宿,第二天只得怏怏然自行去倒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