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等了半天,终于明溯愿意发号施令了。↖,闻言,顿时所有在场的人全部都兴奋了起来,惟有那被派去追赶车队的五十人一个个面若土色,觉得自己就像被主公遗弃了一般。
“主公不若将我也留下来吧。”那五十人临时被指令带队的正是二狗子,见自己被排除在打家劫舍这么好玩的事情之外,顿时二狗子苦着张脸,再也不肯去当那临时的统领了。
“跟着老子,以后这种机会多得是!”明溯随手拍了一下二狗子的肩膀,豪情壮志地夸言道:“日后老子带你们去打劫洛阳权贵时可不要吓得腿软。”
“怂蛋才会腿软呢。”二狗子不甘心地嘀咕了一声,却是碍于军令,只得与身后四十九人满眼羡慕地望着同伴趾高气扬地一路呼啸而去。
有了典韦这个人形兵器在内,诸人如同刚出笼的猛虎一般,一路冲杀进了沿途几个里庄之中。当然了,这些百姓与明溯无冤无仇,除了一番惊吓之外,却是没有甚么人受伤。
当然了,为了演戏逼真,尽管对那些所谓的财物实在没有甚么兴致,明溯还是喝令诸人随意地抢了几只鸡鸭,得意洋洋地狂笑而去。
连续转了三个地方之后,典韦一把扯下遮面的纱巾,迫不及待的问明溯:“甚么时候去那刘家庄?”
“再去找个地方,最好放上一把火……你先把面纱扯上去,小心无大错!”明溯皱眉望了一眼黑暗之中。尽管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可毕竟自己与那穷凶极恶的流寇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别看先前阵势搞得极为震撼,可只要盘点一下损失,便能发现自己这些“流寇”委实仁慈得很。杀人的事情明溯现在还不想做,倒不是心有不忍,而是临别前张萱那“积德”的话给明溯心中留下了阴影。
换在五年之前,明溯绝对不会相信这种鬼神之说,可现在,随着自己穿越过来之后,明溯心中却是开始迷信了起来。
若是没有鬼魂,自己又怎么会穿越过来呢,而且看这模样,自己至少是神魂直接跑到了汉末。联系到鄂姬这一无法用科学去解释的怪状之后,明溯现在倒宁可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的说法。
不为其他,只为了那个可怜的女子能够早些回归到自己身边。就算是为了满足自己这个小小的心愿吧,明溯再三思忖之后,还是决定少造点杀孽。
虽然说在涿县境内折腾了这么久,再耽搁下去,恐怕会惊动官府,横生出一些完全可以避免的枝节出来,可明溯却还是决定将声势造得更大些。
就在冲天而起的一片火焰映射之中,数十骑蒙面马贼嗷嗷乱叫着冲向了刘家庄的方向。
或许是先前三个里庄已经发出了警报,这座小小的里明显有了防备。就在攻入里墙的时候,那些本是信心万丈的士卒大意之下,竟然一进去就折损了两人。
幽州可不比冀州安逸,这种四战之地,胡人虎视眈眈,几乎所有的里庄都有接寨联防的传统。至于那些百姓家中,除了传统的农具之外,更是家家户户都配备长短兵器。
前面进行得太顺利了,大家的警惕性自然有所下降。方才就在冲进去不足十丈的时候,突然从旁边草丛中扯起了一根拌马索。猝不及防之下,两名士卒顿时从战马身上摔了下来,被早有准备的百姓冲了上前,一顿刀砍剑刺,当场就没了声息。
真是老虎不发威,真当是病猫了。本来心中还有些愧疚感的明溯一见自己的属下折损,顿时就红了眼睛,若不是典韦见机不妙,上去格挡住了疯狂砍杀的明溯,恐怕今晚涿县境内第一个被群灭的就该是这个小里了。
指挥诸人将两名士卒的尸身绑在马背上后,明溯不甘地回头吐了一个唾沫,恶狠狠地将一盏灯笼甩在了茅草屋顶。
这个时代的建筑大多都是土木结构,上面蒙蔽了茅草,夜风裹挟着火油的威力,转瞬便吞没了这个宅院,迅速向周边蔓延而去。
轰然巨响的蹄声之中,五十一人连同五十三骑猛然在刘家庄门前来了个漂亮的急转弯。
“恶来上去喊门,若是还想抵抗,便尽数屠戮了吧。”明溯心疼地望着后面两骑上面横绑的属下,狠厉地吩咐了一声。
这两人的音容直到现在还在明溯面前盘旋,其中一人更是当初率先将屠刀转向意志不坚定的那些人其中的一员。想到忠心耿耿追随自己的属下枉死在这涿县之中,明溯心中对那刘备的恶感不由的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当然了,这个时代生存的法则便是弱者淘汰,明溯可不会因为自己主动发起挑衅,就有内疚感的。株连九族本来就是封建时代的固有产物,从那刘备与关羽发难的时候开始,明溯在心中便已经将他们的亲属判定了死刑。
虽然说暂时留了刘备一条性命,可那又何尝不是温水煮蛙,或者隐藏其中更深层次的考虑则是借刘备去钓出关羽这样一尾大鱼出来。
“里面的人给老子滚一个出来回话!”典韦狠狠地将双戟一个交错,随之震彻夜空的吼声便在刘家庄上空不住地轰鸣着。
这个时候,甘氏正在家中独自想着心思。外面那声暴喝她自然也听到了,只不过灾难临头自然有庄中的男人上前顶住,至于现在,甘氏面色潮红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瞬间一阵压抑已久的呻吟如泣如述地从口中传了出来。
恋恋不舍将那湿漉漉的玉手抽了出来之后,甘氏惶急地奔到灶间,随手掏了一把草屑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