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女子一脸轻松地登上马车的时候,明溯突然想到了一件极为关键的事情。
到现在他竟然还不知道对方的姓名。本来早晨是个机会,奈何那时妾意已决,自己短暂的迷惘之后却已经与其失之交臂。
无尽惆怅地望着二女窈窕的身影,明溯心中着实很郁闷,郁闷得想要随便去找个人虐杀一番。
当然了,在陈留城中,最好的选择是自然是张邈,然而自己今朝不比往昔,身边更是有刘宏派了过来的胡母班窥觑着,明溯只得不停地祈祷上苍显上一回灵。
当然了,如果祈祷有用的话,按照那张邈心中的怨恨程度,恐怕明溯早就死上千百回了。所以,一切虚无飘渺的想法只能注定是不实际的事情。
不过,蔡家小女的心情却似乎受到某种刺激,格外的晴朗起来。还没到雍丘境内,小丫头竟然似乎完全忘却了先前所有的不快,叽叽喳喳地纠缠着明溯要求学着骑马。
骑马这种事情可不是后世的汽车驾培,教练在驾驶员旁边还有个副座。所以,明溯只能无奈地后落到了那战马的脊背上面,任由健硕的肌肉在自己屁股下面蹭来蹭去,当然了,与屁股相比,胸部却是十分的享受。
软绵绵的身躯依偎在自己怀中,随着微风掠过,一阵阵幽香不住地钻进鼻间。明溯不由纳闷地仔细回忆了那晚所有的经历:为甚么这体香闻起来还是那种处子的味道,难道自己就这么不济,竟然都没能将一片荒野彻底开发成为肥沃的土壤?
当然了,这也就是一瞬间的想法而已,更多的时候,明溯则是任由马儿自由奔驰,引得怀中的女子一阵阵夸张的惊呼,自己却在背后暗暗地想着心思。
微凉的东风拂面而过,所有的喧嚣都似乎与自己无关,剩下的便只有混乱的思维不停地在闷躁的心扉中间进进出出,远远望着前面那不紧不慢距离自己足足二三十丈行进着的马车,明溯多么期望风儿能够掀起那帘儿,让自己能够看到那张秀丽的面庞。
然而,直到快要进入已吾县境,明溯的愿望都没有实现。这一路山道颠簸下来,唯一的收获便是一次马儿惊吓时,那车中一声轻轻的惊呼,随之,一切便又归入无尽的寂静之中。
恨恨地瞪了一眼那眼疾手快上前制住惊马的胡母班,明溯无尽惆怅地感慨了一句:“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经年离索。错,错,错。春依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
闻声,怀中的人儿身子明显的一僵,却是幽幽地低语道:“孔家姐姐说了,许多事情从牵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离别……”
听了这话,明溯顿时心中憔悴万分,喃喃自语地感叹了一声:“梦中携手共余生,雪落眸中陌路人。”说完,却是不顾怀中女子才是第一次学着骑马,骤然双腿一夹,猛然驱马越过队伍,飞快地向前方奔了过去。
少女显然没有想到明溯竟然会玩出这一出,当下口中惊呼连连,身躯却是紧紧地向后靠了过去,恨不能全部身心融入身后那团微微颤抖的滚烫之中。
胡母班等人赶了过来的时候,却见山路转弯之处,那一马当先的明溯却是忘情地拥吻着怀中的女子,至于那女子此时却是娇羞难耐,不敢拿眼睛去看后面的诸人,然而那紧闭的双眼周边,却是靥如百花怒绽,幸福的感觉渲染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下,胡母班心中终于暗暗地放下了一块石头。毕竟自己一行的附带任务是将羊续的儿媳妇送去泰山郡完婚,若是路上出了点甚么fēng_liú韵事,恐怕就不再是美谈佳话,而是整个朝廷的体面都要荡然无存了。
虽然说,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胡母班的想象,可毕竟人家君有情妾有意,更关键的是,此时蔡家小女尚未婚配,说白了,人家奸情正浓,两相情愿,自己又何必横生枝节呢。
那些宿卫显然没想到这无聊的一路之上,竟然也能遇到如此fēng_liú佳话。姐夫戏小姨子的,这可是亘古不变的男人最热衷的话题,当下便嘻嘻哈哈地在一旁叽歪了一阵。
虽然说耳边全是善意的笑声,可蔡家小女却还是觉得面上烫得臊,便轻轻地推了推明溯的胸脯,那早已无法说出话的口中咿呀了几声,初始明溯还以为女子憋不过气来,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不仅是胡母班等人,其实就是那后面的马车亦是被轻轻地掀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缝儿。
见明溯回眼望来,那缝儿后面的眼神显然惊吓了一番,随着帘子一阵颤抖,内外两个世界便永远地隔离了开来。
“诸葛大人为何会笑得如此爽朗?”左右气氛十分尴尬,胡母班又不可能上前去催明溯赶路,便随意地询问了一番那一直撸着胡须微笑的诸葛圭。
闻言,诸葛圭怔了怔,却是义正辞严地应道:“主公性福,难道我等属下不应该与荣俱焉?”
“可是……”胡母班张目结舌之下,憋了半天,方才郁郁地迸了一句话出来:“本官听说侯爷可是与诸葛家结了儿女亲家。”
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是指那传言中的指腹招婿,其二却是暗示你诸葛圭可是明溯未来的老丈人,而且似乎诸葛家两个女儿都一并许配了过去,怎么老丈人见到女婿在外面把妹子,竟然也会笑的如此没心没肺?
“下官当年可也曾年少轻狂过。”诸葛圭没有直接去接胡母班的话意,只是万分感慨地言道:“如此羡煞无数纯情少女的英雄少年,想必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