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小黄门怔了一下,方才想起来明溯所指何人,便小声地提醒道:“侯爷,宫中自有规矩,凡是称呼必须要加上尊称。”
“嗯,本侯知道了。”明溯点了点头,虽然是个土包子进宫,可一些基本的常识前世看戏时还是学了不少的,于是,便心领神会地言道:“你且领本侯去见皇后姐姐吧。”
到底是烂泥扶不上墙,那小黄门闻言,顿时语塞,也不再与明溯辩论,顾自在前面领着路儿。
何莲也是识趣,见了明溯,只字未提等候了半天的时候,只是让那些宫女布了一些吃食,由刘辨伺候了明溯填填肚子。这就是执弟子礼了,虽然说刘辨还是个太子,可到了明溯这个老师面前,却只能放下身份,老老实实地去做一名哄老师开心的乖学生。
前面明溯已经在风华绝代的董太后那边一边闲聊,一边用点心,将个小肚子撑得滚圆,这时候哪里有甚么食欲。
见明溯一副恹恹的模样,何莲捂嘴一笑,索性让那刘辨下去自己玩耍去了,自己则是陪着明溯有一搭无一搭地聊起了教育小孩子的常识。
直到现在,明溯才发现,自己倒真是小看了何莲这个出身屠户家庭的奇女子。也难怪刘宏会选了她作为接任的皇后,其实论起教导儿子起来,何莲也算是见识不凡,其中有些思想甚至能够让明溯耳目一新。
毕竟二人知识面差了整整二千年,这何莲能够赞许有教无类、因材施教的观念,可谓是超前了许多。与美女聊得有了共同语言,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一件极为兴奋的事情,于是,明溯也就放开了顾忌,将那教书育人、抚育后代的记忆一一坦陈而出。
“若不是对少傅了解甚多,奴家都险些以为少傅早为人父了。”怔怔然听了半响,那何莲方才似乎醒悟了过来,不由捂嘴一笑,赞叹了几句。
妖精,真是个妖精!先前聊得起劲,明溯却没有注意到何莲甚么时候将那些伺候一旁的宫女都赶了出去,此时室内只有自己二人,偏偏那何莲却又巧笑兮兮地自称了一句“奴家”。
一听此言,明溯顿时感到口干舌燥,紧忙掩饰性地端起面前的茶盏,一口气就灌了下去。
见明溯口渴,那何莲美目一转,便拐了过来,为明溯满满地又斟上一盏,却似乎随意地在明溯肩上一拂,幽幽地叹了口气。
美人在侧,幽香扑鼻,此地又是皇宫大内,各种刺激的感觉直上心头,一时之间,明溯只觉腰酸膝软,手脚麻酥,似乎连咽口唾沫都觉得十分费劲。
其实,方才何莲也是突然看到明溯那豪放的眉目表情,突然想起了自己刚进宫十分受宠之时,与刘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遥想当年凭栏戏谈,红帐垂香,何莲心中一荡,鬼使神差地就将手放在了明溯的肩头,轻轻地揉捏了起来。
若是有人此时闯了进来,一定会很诧异地望着这姿态诡异的二人。何莲面上绯红一片,一双美目扑闪扑闪地望着手下的小羔羊,嘴唇颤动,怎么看都是一副食髓知味的思春感觉。至于那看似全身飒飒发抖的明溯,面色潮红,额间青筋迸起,双眼无神地望着地面,呼吸却是比往常急迫了两倍有余,明明就是那急色胆怯的德性嘛。
可这毕竟是皇宫大内,除了刘宏兴致所至,可能会随意地闯入谁的寝宫,至于那些小黄门、宫女,早就去陪着刘辨玩耍了,哪里还有人胆敢未听召唤就私自跑了进来。
坚持了许久,觉得自己快要崩溃的明溯偷眼望了一下帷幕之外,见再无人影,便虚脱无力地望后一躺,弱弱地喘了口大气,悄声哀求道:“皇后娘娘请不要再折腾微臣了,若是被圣上看到了,微臣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撒!”
“你胆子有这么小吗?奴家咋没发现呢。”何莲吹气如兰。
明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上感觉有个毛毛虫不停地在爬动,痒丝丝的,特别难受,于是,便扭动了一下身子,不想却正好与俯身在后面的何莲胸部好生地擦拭而过。
“小色鬼……还说自己胆子小,连奴家的便宜都敢占。”何莲嗔怪地言了一句,顺手翘起一只手指,在明溯的面上轻轻一挑一抹。
“微臣告退!”明溯觉得再呆下去就要窒息了,就在刘宏的后宫,与他明媒正娶的皇后**,不消说身为一个皇帝,就是寻常老百姓,估摸着都会提着菜刀上来拼命。当然了,刘宏也不需要与自己拼命,只要调遣过来三五千宿卫,自己就成了不折不扣的肉糜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站起来的动作幅度太大了,明溯一不小心就与何莲撞在了一起,只听到“哎呀”一声,何莲仰面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眼中完全是一片惊慌,可能她也没想到明溯会突然站起来吧。
明溯身后是一个绣墩,可能是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吧,这个绣墩上面的软垫去掉了,黯黑色的木纹清清楚楚地显示着自己的棱角,何莲倒下去的方向正是其中一个棱角的位置。
来不及多想,明溯猛然探出手去,一把揪住了何莲……坚挺的胸大肌。
何莲不敢相信地望着那只犹如青龙探月一般骤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手臂,感受到胸前麻麻酥酥、疼疼涨涨的别样感觉,一抹红晕从双颊径自窜上了粉脖,整个人都染成了一片绯红色的云彩。
此时,明溯正陷入了内心的煎熬之中,放手吧,何莲的头肯定要撞上绣墩,不放手吧,那种柔软细腻的感觉……也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