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惊恐地怔在当场,望着袁术已经毫不客气地将手探了下去,心中顿时焦急地大叫了一声:不要啊!
就在这时,袁术却也是面容陡然失色,如避蛇蝎地将那具娇柔的身躯给扔在地上,恐惧地大喊道:“为甚么是这样……为甚么偏偏是个男人?!”
到底出了甚么状况?这一瞬间,所有在场的人尽皆都傻了过去。
听了里面传来的喧闹声响,明溯却是微微地一笑,脚下却不迟缓,飞快地行了出去,转瞬便消失在街道拐角。
“你……哎!”望着那还在不停地叫嚷着的袁术,曹操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同情的目光在那已经呆滞现场的袁绍身上扫过,却是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那些恶少怔了半响之后,便一个个地醒悟了过来。既然是男人,那就没甚么需要避嫌的了,当下,那刚刚被摔醒了过来的“美女”便无奈地被簇拥而上的诸少给摸了一遍。
“别挤别挤,一个一个的来!”
“说的就是你……怎么这么厚脸皮,都摸了十几下了。”
“还别说,本初的眼光真好,这男人摸起来手感那是杠杠的!”
“还有我呢……我还没摸呢。”
……
诸恶少足足过了把手瘾之后,却是没有将曹操这个召集人给忘了:“孟德兄,你也来摸摸——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如此漂亮的男子呢,咂咂……”
曹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那些笑闹着的同伴,不知道为何,今天他突然非常愤恨这些恶少。真是些没脑子的家伙!
见曹操扳着张黑脸顾自走了,那些恶少也不好意思再闹了,便嘻嘻哈哈地攀谈着这件稀罕故事,一个个散了出去。
“袁郎,他们调戏人家,你竟然听之任之,呜呜。”到底是胸大无脑,那“美女”显然到现在还没醒悟过来,好不容易才从诸多魔手之中解放出来,见袁绍犹自一副傻傻怔怔的模样,便悲恸地扑了上去,一双粉拳不停地捶打了起来。
袁术怔立当场,看到这一副甜蜜的场景,顿时全身打了个寒颤,随手从旁边案上摸过自己的老山参,便踉踉跄跄地冲入了后院之中。
袁逢这几天心情很不爽,倒不是因为偶感风疾,而是因为前一段时间在朝堂之上他参了明溯一本。其实,朝中大员之间互相打打小报告很正常的,甚至于当庭吵翻的也有几个。可这次刘宏不知道吃错了甚么药,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单独召见过他,要知道,作为肱骨之臣,换在之前若是有三天没有受到单独接见都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所以袁逢就很不凑巧的病了,奈何刘宏似乎没心思管他,几天没上朝竟然也不派个小黄门过来慰问一下,关心一下下属,表示一下朝廷的温暖。哎,堂堂大汉,不可能穷得连个慰问金都出不起吧,可刘宏这次偏偏就是没肯放血。
真是白病了一场,世道炎凉,卸磨杀驴啊!袁逢心中哀叹了一声,还没等他张大的嘴合了上去,袁术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袁逢不悦地喝斥道:“我不是都教了你多少次,每逢大事有静气么,为何总是这么冒失。”
“大事不好了!”袁术才喊了一句,突然想起手中的木匣,便紧忙送了过去:“父亲大人,这是吊命的好东西。”
袁逢顿时心中一惊,暗自思忖道:难不成老夫的病已经不可救药了,现在需要人参来苟延残息?不至于啊,就是个小小的风疾而已,自家事自个心中清楚,自己这病大半是气的,小半是做样子的。
眼看自己父亲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袁术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紧忙解释道:“术儿见父亲大人身体有失调和,故而想办法去寻了这百年的老山参回来孝敬父亲大人……那个大事情,却是袁绍有些不妥当。”
闻知是儿子表孝心的,袁逢顿时心中松了口,随手示意旁边侍候的下人将木匣接了过去,却是严厉地批评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没大没小的,绍儿是你的兄长,不可直呼其名。”
“可是……”袁术迟疑了一下,本来想说自己是嫡长子,却是怕父亲又生气,只得闷闷不乐地应了下来。
“你方才说绍儿有什么不妥当?”气氛僵了一会之后,袁逢想想还是将话题扯了开来。毕竟袁术也是跑过来表表孝心,自己一直这么严厉,恐怕他心里也不好受。哎,作为一个父亲,自己还是不称职的。可他母亲死得早,自己也是没办法。这又当爹又当妈的,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不容易,更别提耐心教养了。若不是如此,当初自己也不会因为一时寂寞难耐,就去做下了……当然了,有袁绍之前自己也就出过几回墙了。
这个时候,袁逢心中想得都是当年那二八妙龄的女子,正在默默地回味好玩不过嫂子的经典,只是佳人已逝,现在再是惋惜也徒叹奈何,却是压根就没注意袁术在说甚么。
半响,袁逢慵懒无力地挥挥手,示意袁术出去,口中却是淡淡地言道:“不就是一个美人么,回头找顶小轿,接了入府就是了。”
袁术惊诧地望着自家父亲,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良久之后方才怔怔地问道:“父亲大人,术儿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袁逢神情疲倦地往后一依,索味地言道:“你兄长先后守孝在家五六年,也甚是难为他了,姑且就容许他荒唐一回吧。”
这个时候,袁绍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