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明溯还是没能抵挡住女子眼泪的攻势,无可奈何地抱着刘莹往那溪流中行了过去,后面阿英则是满面警惕地牵着两匹马儿,一步不落地跟了上去。
当然了,尤胜也是浑身黏糊糊的,极为难受,可那阿英却是恶狠狠地回过头来,拿眼睛盯住了他的脚步。望着前面二马三人渐渐地消失在山坡后面,尤胜欲哭无泪地撸着身上已经晒成了盐板的衣甲,愤愤不平地咒骂着主公的偏心。
其实,尤胜却是不清楚,自家主公也没能与两位美女同沐溪流。
“你不要再往前了,”到了溪边,毕竟女子的矜持还是战胜了昏沉的大脑,在阿英不住的眼色示意之下,刘莹终于清醒了过来,低声言道:“放我下来吧。”
“就在这里?”明溯纳闷地望着怀中的刘莹,追问了一句:“你确认?”
“确认确认确认……”这时候,刘莹才发现明溯那双手似是无意地正紧紧地按在自己的巅峰之中,便拼命地扭动着身子,急促地言道:“放手!”
恋恋不舍地再感受了一番手指传了过来柔软触觉,明溯毅然将眼睛一闭,便松开了双手。
“啊……”随着一声尖锐的叫声,被砂石咯得全身疼痛的刘莹双目含泪,似乎离水的鱼儿一般躺在地上蹦来蹦去。
“是你让我放手的。”明溯无辜地摊了一下双手。
“滚……你快滚啊!”随之,便是刘莹一阵竭斯底里的哭嚎声。
见明溯回来,黄忠便暧昧地一笑,轻轻地言道:“主公虽然年轻,可也要注意身体撒。”
“甚么意思?”明溯不解地侧头望了一眼黄忠。
黄忠往明溯下面望了一眼,见确实已经没有帐篷存在了,便认真地劝道:“男子不举不一定是病,主公今日不行,也不必气馁,改日再试就是了。”
“可是我啥也没干,就回来了啊。”明溯顿时觉得十分委屈。自己也就是送了个人过去,怎么会被人误会成了sè_láng。
“属下也算是过来之人,方才主公一下子就结束了,惹得那宫女不喜,”黄忠安慰地言道:“也可能是跑得太累了,不过……”
“不过你个头!”明溯抬手就在黄忠脸上添了个毛栗子,愤愤地言道:“我是那种人吗?”连一向正经的老黄忠都想歪了,可想而知那些此时一个个面露诡异的士卒们心中是如何想的了。
“是!”除了尤胜,众人皆是异口同声地应了一声。
那尤胜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出了甚么状况,见明溯甚为懊恼,便悄悄地上来打了个小报告:“主公,那些士卒方才说你坏话。”
明溯重重地哼了一声,不用想,都能猜出下面会说甚么话,于是,也不听尤胜说话,随手也赏了他一个毛栗子,黑着脸往旁边行了过去。
“他们说主公喜欢双飞……可是,双飞又是甚么意思呢?”尤胜还是依依不饶,紧紧地跟在后面追问道。
“喜欢飞是吧?老子让你们飞起来。”这下,明溯面上终于挂不住了,回过身来,恶狠狠地吼道:“你们都给老子爬起来,目标前方小山坡,全速前进,跑在最后的今晚没饭吃!”
“啊……”尤胜还没反应过来,一帮兔崽子便争前恐后地往那小山坡冲了过去,当然除了兵器其他甚么都没有,至于背上的包裹,早就在先前洗澡时全解了下来。
转眼之间,眼看就是老黄忠都已经冲出去了将近千步,尤胜这下连哭都哭不出来了,随便他如何奋起直追,今天晚饭铁定是没得吃了。想通了这个道理,尤胜便索性也不跑了,权当节省点体力,熬一熬饿吧。
明溯却是早就预料到这个结局,见尤胜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便回身吼道:“不跑的明天早饭也没得吃!”
这下,尤胜的脸顿时拉得比马面还长。见过狠的主公,可却从来没见过狠到如此地步的主公,早知道就不去告状了,这不,一句好话没听到,首先晚饭就飞了。算了,为了明天的早饭,哪怕是最后一名,也得先跑到那个小山坡再说。
见所有的人都跑了,明溯嘿嘿一笑,转身蹑手蹑脚地往那溪流边摸了过去。
此时,刘莹正泡在溪中,默默地望着那低头啃着青草的马儿脊梁,也不知道在想甚么心思。至于阿英,则是将二人的衣物拿到一旁,捡了块巴掌大的卵石,慢慢地捶打了起来。
“阿英,你说他有马不骑,为甚么要让士卒跑步呢?”刘莹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声。
“侯爷或许是因为自己在草原的经历吧。”阿英似乎觉得明溯此举极有深意,可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公主没听过么,侯爷在草原上死了马儿,最终被胡人围住,险些就死在那里了。”
“可是,他不会抢匹马儿逃出来么?”在刘莹眼中,明溯这个人虽然色了些,可却是无一不精,似乎甚么时候都难不倒他一般。
“那也要看胡人乐意不乐意呢。”阿英手下顿了一顿,眉头紧皱,似乎是被砸中了手,忙不迭地连连甩了几下。
“那就杀得他们愿意!”刘莹恨恨地言了一声:“若是我还在帝都,一定求得皇兄发兵,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胡人给抄家灭族。”
“主公若是还在帝都,又哪里会知道胡人的残暴不仁。”阿英微微一笑道。
“那倒也是,若是还闷在宫中,哪里能够看得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且,也遇不到他……”刘莹已经彻底的走了神,此时在她眼中,那马背上突起的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