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溯自然不会傻傻的去认下一个糟老头子做曾曾曾……曾徒孙,当下,便微微一笑,问道:“敢问这位老爷子怎么称呼?”
“汝是师祖爷,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比如说孙子……曾孙子……曾曾孙子……都可以。”那老爷子尚未说话,刘陶却是已经哈哈大笑地抢言道:“老夫这辈分可算是旷古烁今了,天下士子皆为晚辈,爽!”
“行,汝只要出去喊一声自家女子嫁与了郭胜的侄儿,看看有谁还会搭理你。”那老爷子甩了个白眼,回身将腰再偻下几分,恭然言道:“回小祖……师祖爷的话,吾姓桥名玄,字公祖。”
“乔玄?”明溯顿时心中一愣,那可是江东二乔的父亲,可瞧这个样儿,若是有两个女儿,也该四五十岁,人老珠黄了撒,除非这老爷子是老树发新芽。
“正是桥玄。小师祖爷,汝可直接唤吾公祖。”那桥玄却是十分拘谨。
“俗话说,嫁了女儿与老友,大家各论各的。小子年岁尚幼,不若便称呼你为伯父吧……”心中挂念着那二乔姐妹,明溯自然不肯做了长辈,白白失了若多机会。
“不可,至多平辈论交……”桥玄却是态度坚决。
明溯沉吟了片刻,也便爽气地应了下来,毕竟是对方非要如此,他再客气也完全没有必要,想是即便那便宜师傅在此,也定会大喇喇地受了这老爷子的拜见。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地接近,熟悉了就不用管他甚么辈分,瞅个机会先把二乔拐回家再说。
“明师兄,”那桥玄此时见明溯仰首朝天,满面的深奥,心中景仰万分,便问道:“不知师祖老人家传了师兄哪几部书?”
“哦,你说那个啊……诸子百家,都传了一点,就是纵横、兵法多了几篇。”明溯一时也不大适应有这么老的师弟,便索性不称呼了。
“不知师弟吾能否一瞻师祖的遗迹墨宝?”
“师尊那些书籍都是留在云梦山腰一个山洞的石壁之上,我当时也想挖了下来,奈何那石如金铁,寻常刀刃难以下手。”
“不知明师兄得了几分精髓?”
“说没有吧,师尊老人家不知用了甚么法儿,用一道金光全部映在我脑中,说有吧,都是些蝌蚪文字,大部分我能看懂,还有些字却总也猜不透是何涵义。”当下,明溯也不客气,以指蘸着茶水,歪歪扭扭地在案上描绘了一段出来。其实,倒不是他真的不懂,而是这桥玄委实好学了一点,他被问得不耐烦了,便随手挑了一段复杂点的写出来让他自行参悟去,也免得死死缠着自己。
那桥玄低头去看,只见明溯指如游龙,忽上忽下,枯润相济写下了一大篇文字:“损悦者,机危之决也。事有适然,物有成败,机危之动,不可不察。故圣人以无为待有德,言察辞,合于事……而能行此者,形势不得不然也。”
桥玄与刘陶二人仔细辨认了一番,慢慢地读懂这段了是讲述趋吉避凶之道,心中越是揣摩,越是觉得意味深远,当下,心中更是钦佩,便紧忙找了纸墨,趁那茶水未干之前先行誊录了下来。
明溯在一旁笑言道:“若是不够,我这边还有,慢慢写来就是了。”
桥玄却是恭谨地言道:“师祖之言,字字如那珠玑,虽身处暗室之中亦能辨其明光,有此一段,纵吾一生细细揣摩也未必能通透。圣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师弟今日能够得到师祖真传片段,便是明日西归,也算没有枉活这七十余载了。”
别介啊,明溯顿时心中大急。这二乔自己可还没见到了,老爷子怎么能先死了,至少你也得等我泡到了美女再死也不迟嘛。心中一着急,嘴上便喊了出来:“我日他个先人板板,这叫个甚么事啊!”
那桥玄却是以为明溯想到了甚么玄奥之处,久久不能理解,便恭然问道:“日他个先人板板又是师祖哪一篇里面的,明师兄若是一时不能理解,可以将全文背出来,师弟也好联系上下记载,一起参悟参悟。”
“哦……”明溯顿时愣了,这古代的文人就是不一样嘛,连日个先人板板都要成篇的去理解,真是绝了!但是,这话却不能说出口,只得呐呐地言道:“这是纵横学里面的一篇,师尊有言:非本派嫡传弟子不得学习。啊哈……还望这个,师弟见谅!”
正所谓,敝扫自珍。各个学派都有自己的一些不传之秘,既然明溯都这么说了,桥玄自然不可能去勉强他,只得在心中暗暗后悔,怎么自己当初就选了个道家,若是也能够学得那纵横学几分,估摸今日定能得到许多精妙的传承。
见桥玄不再缠着自己追问那些学问上面的事情,明溯顿时轻松了下来。俗话说,饱暖思****,这男人一闲下来,难免会想到女人,何况那绝对的二乔的父亲正在自己面前。于是,便试探地言道:“不知师弟有可子嗣?”
“本来有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大子已经年过不惑,却还是愚钝无比,目前只在任城王手下做了个国相,幼子本是聪颖机灵,却不幸遭了贼害。”桥玄神情黯然地回道。
旁边刘陶却是知晓这段故事,见明溯疑惑,便细细地讲解了一遍。原来这桥玄的小儿子十岁的时候,独自一人外出游玩,被三个贼人劫持了,闯入桥府楼阁上,让他用钱银赎回儿子,桥玄生性刚直,自然是不肯答应。
后来司隶校尉阳球闻讯率领士卒围住了桥府,却因担心贼人会因此杀掉桥玄的儿子,就故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