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彦甩了袖子,把众人晾在了堂中。
“昨日主公来迟,那承彦先生席上尝言:今日过桥,吾灵机一动,掐指一算,那路旁的少年如白龙中天,气势无双,日后必然封侯拜相,正好配得上吾女。”那徐庶上前呐呐地进言道:“本来吾等以为是酒席间的笑言而已,不曾想主公后来却正好应了那卦儿?”
“什么卦儿?”难不成还有甚么典故?明溯奇奇地问道。
“早年间,那承彦先生便请得文王降身,占得一卦,其词有云:护的传承不失,方为墨者佳婿。吾等也曾经对此卦议论甚久。主公也知道,这墨家传男不传女,哪来的墨者女婿一说,今日主公一言,恰似推开了那重窗户,卦言豁然开朗,其寓意正印证于此。”
徐庶言罢,旁边孟建等人连连点头称是,看来大家都知道有这么回事儿,倒也不是徐庶胡乱编制出来诳人的。
徐庶这话说得很明白:之前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个说法,即谁能想出稳妥的法儿保住这墨家传承,便将那女儿嫁于其家为妇。只不过因为女子不得继承传统,所以也不尊在墨者还要嫁人的概念,只不过明溯方才的建议却是玩了个讨巧的文字游戏,选了那女子为跳板,代祖传孙,这样也不违背祖宗遗训。
“如此说来,是我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明溯纳闷地问了一声。
“小子哎,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庞德公却是老神在在地坐在床上言道:“那承彦一门钜子,何等身份。若不是汝做了老夫的侄儿,恐怕是哭着喊着上前去求也求不来这门亲事。”
无名见其随意地贬低了自家主子,便不服气地插言道:“那黄老先生在村口桥头的时候便已看中了我家主子,怎么又成了你的功劳了。”
“咂咂咂……”那庞德公右手攥拳,猛地往左手掌心一击:“乖侄儿,汝瞧瞧,便是一个下人都比汝明白,还犹豫甚么,赶紧去拜见撒。”
明溯还在犹豫,那郭贵却是凑了上来,悄悄地建言道:“六兄,想那黄老头再猥琐,也是一大门派的掌门人,若是纳了其女,日后那墨家还是全成了你的囊中之物。何况,七弟我也多次跟你介绍过:那萝莉有三好,音轻体柔易推倒。你就顺势推了她吧。”
“推谁?”
“那黄老头的女儿啊。”
“那不还在她娘肚子里么,让我怎么推撒。”
“就当养了个童养媳呗,熬几年就长大了。你想想,这一个门派作为嫁妆,皇帝嫁女也不定有如此大派,赚大发了!”
二人一阵嘀咕,明溯心中也想明白了,左右是人家强塞给自己的,有这么大的一个家庭背景,不收白不收。再说了,那黄承彦也说了,属鸡之人娶了属猪之人,注定一事无成,百谋成空,历史上诸葛亮确实如此,自己可是要依仗他将来长大后为自己平定天下的,既然知道不妥当,又怎么能害了属下呢。罢罢罢,为了诸葛亮能健康成长,事业有成,我便吃了这个亏,把他未来的老婆先拐回家吧。
就这样,为了未来的属下好,明溯只得无奈地顺应天意,纳了那个传说中的丑女为正妻。
出门在外,诸事从简。男方有庞德公作为长辈,下聘一事倒也不必劳烦二老从那后山谷中不远千里,颠簸前来,媒婆便请了那个馊主意一堆的喜娘临时充任,聘礼是一套簪、笄、盛、钗、钿、步摇齐全的宝钿花钗,原本便是二女在那鄂县市中招摇撞骗弄过来的,来得容易,去得也不心疼。
转眼之间,万事具备,黄承彦便从内屋请出自家那身怀六甲的新妇人出来,二人一左一右,端坐堂上,明溯上前拜见了一番,庞德公当场亲手书写了文聘之书,使那喜娘媒婆并着宝钿花钗一并端了上去,此事便算是定了下来。
要不是那新妇人见了这昨日还压了自己一回的女婿,一张粉面之上有点挂不着,眼神忽闪忽闪的,明溯差点以为自己尚在那云梦山中的梦境之中。
大事已定,明溯在继续洛阳之行前,先使了黄忠、观鹄护住石韬、孟建、尹默、李仁四人先回了那西山。
按照明溯分别给那胡敏、葛权、典韦、杜永等人密信中的安排,黄忠与孟建二人调拨到青龙山中。一为左营副营长,亲卫执掌游骑,协管军事;一为军师祭酒,协管军政,主谋略。同时任命葛权统管青龙山军政,主情报收集;乐进升为副营长,亲卫执掌弩曲,主管操练。
石韬则去了那后山山谷之中,为右营军师祭酒,统管军政,主谋略及矿山开发、兵器打造,同时择选那山间平坦之处,广开良田,以为军屯。在信中,明溯将张三调回了山谷,任命为矿山总管;邰叔则任命为冶炼总管;典韦暂且任命为右营副营长,亲卫执掌游骑,主操练重甲骑兵;胡敏亲卫执掌游骑女兵,协管军政,主地形侦探。
尹默、李仁二人则留在西山之中,一人主谋,一人主政。上次走得匆促,未能通盘考虑,明溯索性借此机会,任命杜永为二十四庄庄佐,代行庄主职责,李仁协助其抓好民政事务,重点是粮草储备;考虑到下一步扩军的需要,命令曹纯以长戟兵为基础,就地扩编独立第一纵队,兵种以步战为主,尹默协助之。
至于原先第一独立纵队中的茶水(医疗)兵、伙头(辎重)兵,则分别扩编为后勤左营、右营,每营配备战斗序列士卒五百人,驽马二千匹,主管全军后勤事务。后勤左营营长黄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