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王兄和花零,云清直接回自己的院子歇下了。
“小姐!”容钦敲门道。
眸中有一丝焦急。毕竟,事关钟离棯的安危,钟离棯是小姐的师弟,相识多年,且有师傅钟离盛的嘱托。
钟离棯若是有什么意外,小姐肯定也会很难受。
黑暗中,寂静里,一声轻唤,格外清晰。
云清霎那间就睁开眼睛,很是警醒。
“怎么了?”云清起身,点上了灯烛。
屋内顿时一亮。云清身着睡衣,推开了屋门。
容钦看着云清,见她只穿着睡衣,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容颜绝色,透着几分慵懒随意。
容钦快速低头,心头微跳,不敢再看云清一眼,耳根子处有些醺红。
“钟离棯今日独自去了青云寺,半路遇到了伏击……”容钦低声道。
云清心中一惊,立即转身,准备穿衣前快速去青云寺。
心下有些后悔自己白天留他独自一人在城外,他被拒绝,肯定心中难受,有些冲动。
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那余生她都不会心安,也对不起师傅钟离盛。
“清清。”容玗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云清拿起衣服,准备披上,听言,转身看向容玗。
他一身白袍,在黑夜里格外显眼。
“王兄,你也知道了?”
说完这话后,云清又忽然觉得有些多余了,王兄的本事,自然是比她更快得到消息的。
“你早些睡吧,青云寺,我去。”
容玗轻轻点头,看着云清,开口道。
云清扣扣子的手顿了顿,看着容玗,没作声。
“他只是喝醉了酒,被一群不入流的土匪抓了,为了索要钱财,没有什么性命之忧。王兄去就行,你放心睡吧。”容玗又劝道。
“王兄,一定要……”后面的话,云清没说出口,但容玗心中明了。
“王兄知道。”容玗走出房间,顺便关上云清的房门。
“守好小姐,别让她出去。”容玗转头对着容钦吩咐道。
容钦点头,随即隐退到暗处。
云清并未继续睡觉,而是披着外衣,坐在梳妆台前,眸色复杂。
从梳妆台上拿起一个小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有一个精致的白色的小瓷瓶。
云清轻轻的抚摸着小瓷瓶,眸色有些晦涩。
忘情丹……
若是实在迫不得已,就给钟离棯用了吧。
就算他会忘记她,没了这段同门之谊,也好过他爱而不得,身心俱伤。
……
青云寺内。
钟离棯握剑静静的靠在柱子旁,目光落在面前众人身上。
一身华丽紫色锦袍,尽显尊华霸气。
刚刚经历了一场暗杀,他一人对抗所有杀手,此时已有些疲累。
只是,左侧胳膊受了伤,一直在淌着血,钟离棯并未止血,感受着身体上的疼痛,似乎心里就会好受些。
微微发黄的灯光映照着他俊美的脸庞,光芒柔和,却柔和不了他眸中的冷凝。
面前,一群土匪,拎刀抓棒,满脸凶狠的看着钟离棯。
土匪身后,是被绑着的一众和尚。
“大哥,这破寺里都翻遍了,没啥值钱东西。咱这一趟,怕是白来了。”有个小土匪对土匪头子道。一脸不满。
“怎么会是白来呢,你看对面那个男的,那一身紫色锦袍看起来就值不少银子,还有他腰上的玉佩,看见没,白玉泛紫光,这可是极品啊!”又有土匪道。
“还有,他手里的剑,剑气逼人,定非凡品……”
“这估计是哪家的纨绔公子,半夜出来狩猎,迷路了,到寺庙借住……”
“大哥你看,他的胳膊好像受伤了,流着血呢。莫不是被野兽咬伤了?”某土匪看着钟离棯的胳膊说。
那土匪领头的大哥打量了一会儿钟离棯。
然后,手握住了刀,终于下定了决心。
“动手!”
“是!”土匪们满眼放光,心头激动,很是兴奋。
毕竟,这也算是一票大的了。
钟离棯自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眸子危险的微微眯了眯,这群土匪是活够了么,想把注意打在他身上。
手微微握紧了身侧的啸月剑,准备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世上。
“大哥,要不咱抓住他,要挟他的家人,来换取更多的银子?”有土匪提议道。
这公子看起来细皮嫩肉的,肯定很受宠。
钟离棯眸中却是微亮。
自己从小没什么家人,就师傅和云清。
让云清半夜来救自己?
听到他晚上出事儿,她应该会担心吧?
想看她为自己操心奔波的样子。
钟离棯心中打定主意,放下了手中的啸月剑,看着土匪,目光凝聚,不动声色。
土匪领头的那位大哥看见钟离棯的眼睛,心中微微突了一下,怎么有种被利用的错觉?
“不要再多生事端了,贪多嚼不烂,拿下他身上的值钱东西就行了!”土匪领头的吩咐道。
“是。”众土匪附和道。
一众土匪拿着武器朝着钟离棯缓缓移动。
在离钟离棯一步之遥时,钟离棯忽然动了。
未动刀剑,只用拳脚。
即使刚经历了一场暗杀,即使身上带伤,依旧身姿迅速,出手狠辣。
钟离棯并未杀死他们,只是伤了他们的筋骨,让他们无法再继续攻击他。
众土匪身上疼痛,捂着伤处,或坐或倚,看着钟离棯,满目惊骇。
他们心中后悔,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