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从胸前的口袋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块锦布,轻轻的擦拭着妖皇珠上的血迹,随后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个盒子中,放回怀中。
“天帝,我妖界的人,自有我妖界之人来处置,盗走妖皇珠,理应被带回妖界受万蛊之刑,这是我妖界的家事,轮不到你们天界之人插手。”老者身体一动,灵气凝聚,虚空之中化作锁链将灵臣锁了起来,带在身边。
“你……”天帝刚想出口制止,不曾想,却被一旁的紫衣青年拉住了,天帝疑惑的看向青年,青年摇了摇头,并未再说什么。
“既然是妖族之事,那天界不便插手,妖族丢失多年的妖皇珠也在此处,如此,便带人回去吧。”天帝摆了摆手,青年摇了摇头,带着他离开了。
“哼,天界肯交人,我妖界,自然不会再为难天界,苍龙,我们走!”老者哼了一声,带着灵臣,与苍龙离开了此地。
灵臣神情淡淡的,只是即将离开之时,他看到了躲在角落被人制住行动的灵轩。
他暗暗的摇了摇头,一道细小的光突破了空间,直直的没入灵轩额间。
甚至,连月和符离,都没有察觉出来,什么不妥之处。
据后世记载,天妖两界险些在凡间宗门大比之中开战,天界示弱,妖界强势带走灵亦宗一弟子,天界并未制止。
基本上所有人都猜测,天界示弱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当初紫阳帝君亦是在场,天帝怎么会折了面子示弱于妖族,这是一个不解的迷。
……
“金狐大人还是要好好看好令妹啊,虽然令妹真身并非九尾狐,但毕竟是墨家的嫡系,是大乘期强者,如此到处乱跑岂不是祸患?这一次,更是借助了我妖门的名头以一届大乘期之尊参与宗门大比,老祖宗已经知晓,现如今,特命我代为转告金狐大人。”中年男子沉声道,一旁的小床上,墨羽琪静静的躺在那里,像一个失去了生气的人偶一般。
站在床前的男子一身金衣,玉白色面具之下透出那双同为金红色的双眸。男子嘴角微微上扬,把墨羽琪抱在怀里,转过身去,淡淡的看向中衣男子,不悦的说道。
“我们这一脉,所做所为,需要经过你同意吗?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区区妖门之人,有什么资格,给她灌下昏睡散。”
中年男子一惊,赶忙跪下,慌忙解释道:“属下逾越,罪该万死!”
“不要让我再次看到你,忤逆我的下场,你不会想知道的。”男子抱着墨羽琪,径直离开。
中年男子冷汗淋漓,过了许久,才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怎么忘了,这位可是金狐……将来可是要将天界灭族的存在……
……
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人都走了,灵轩一脸落魄的被符离带回了灵亦宗。
“符离,我们走吧,过段时间再回来,相信有灵空慕的调教,灵轩很快就不需要我们保护了。”月淡淡的说道,带着符离一同回了天界。
灵空慕静静的站在那里,过了许久,他拽着灵轩的衣领,粗暴的破开空间门,来到了灵亦宗之中沉寂许久的行门。
“冷静了吗?都看到了吧,灵臣替你挡了这一劫,都是因为你的任性妄为,才导致这么多人死去,灵轩,我真的很想杀了你。主上的死,还有你所谓的朋友,灵臣。都因为你的冲动,恣意妄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灵空慕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的平静了一下心情。
但是握着空冥枪的那只手却一直不停的颤抖,一直在隐忍着什么。
“我一直都很冷静,我在冲击金丹期之时,在梦境中,遇到一个人,他告诉我,自己的一个人活着,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让自己后悔。”灵轩声音沙哑的说道。
“你同我说,天界的灵草是救回慕曦晨的唯一可能,我知道我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要努力修炼,尽快到天界拿到灵草,可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慕曦晨不是你的主上吗?你不是天界的时迁殿下吗?究竟是什么天界灵草是你这个天界唯一的殿下拿不到的?还是说,根本没有能救回慕曦晨的灵草,所以这才是你一直不肯救的原因。”灵轩扶着墙,红着双眸,道。
“还是根本就没有这所谓的救命灵草,一直以来,只是你在戏弄我,好玩吗?”
灵空慕手中灵气一闪,空冥枪凭空消失,他走过去,狠狠地给了灵轩一拳,不带灵气,纯粹的力气。
灵轩身体不稳,倒退两步后倚着墙,抹去了唇角的血迹,冷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吗?我承认我是很弱,但你也没必要借助你高贵的身份来戏弄我这个修为只有小小的金丹期的凡间皇子。”
灵空慕收了收,沉声说道:“我不是时迁,不妨告诉你,我在进入灵亦宗之前的名字,是空羽。”
“时迁殿下,是主上,是慕曦晨,我不过是暂借主名声活下来的一缕微不足道的魂罢了。”
“我的灵气与主上不同,自然无法借助时迁殿下的身份去拿到帮主上,我并非时迁,如何那到药材去救主上?”灵空慕一拳狠狠地打在墙壁上,牙齿紧紧咬着嘴唇,一丝丝血顺着唇角留下。
若是可以,我又怎么需要借助你的手?主上的病,是永远都无法治愈的,天界,又算什么?
灵轩,你永远无法想象,你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问题。
之所以告诉你天界有可以救主上的药,那也是因为这是主上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