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手上已经把那袋子给打开了,从纸袋里提出袋面包,展小怜数了数,有五片,薄薄的,她用手捏出来两排,又把纸袋里的奶油包拿出来,用嘴巴咬开,往面包上抹,抹完了,又把另一片面包盖上,摊在掌心,另一手“啪”一下拍下来,面包顿时被拍扁,奶油都从边缘上挤了出来。展小怜捏住,长大嘴巴,啊呜咬了一口,剩下的面包她都是用这个方法吃掉的。
边痕的方法还是第一次见,非要把面包给拍扁才吃,看着可真有眼疼。他抬抬下巴,对展小怜说了句:“还有杯咖啡。”
展小怜“哦”了一声,又把一杯咖啡掏了出来,插上吸管,一边吃一边喝,笑眯眯的对边痕说了句:“边律师,其实我吃过早饭了。”
边痕睛看着前方,从鼻子“嗯”了一声,还是没说话。
展小怜一点都不觉得寂寞,边痕不说话她说,一路上就没消停,边痕时不时应一两句。其实展小怜也没问别的,就是问福利院的事,她什么都不懂,身边也没人做这事,义工这词,展小怜就是从边痕嘴里第一次听到,边痕也成了展小怜身边第一个也是唯一个义工。
展小怜自己在网上查了查,她觉得慈善这玩意太有技术性和手段性,一般人还真做不来。一个普通人,自己的温饱都是问题,谁还会想到去帮助别人?看看电视上网上报纸上,做慈善都是些什么人?慈善慈善,慈悲善良,光有爱心还不够,有爱心救不了人命,有钱才能救命。那都是身家过亿的明星和富豪级人物,这些人哪个没有钱,只有他们这样的才有资格谈慈善。
展小怜还不确定自己这样一个拿不出几毛钱的人对那些孩子能有什么样的帮助,也不确定自己来这到底有没有意义,不过既然来了,展小怜也没打算半途而废,只是一想到那些孩子,展小怜就会觉得难受,如果她前几天没有来过多好,没来过,没看到,不知道,那她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车里除了展小怜的声音就是展小怜的声音,边痕就跟隐形人似的,偶尔才应一声,半响,展小怜总算消停了,吃完东西以后就手托腮看着窗外,冷不丁嘴里冒出一句:“边律师,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当义工的?”
边痕回答:“很久之前。”
展小怜扭头看了他一眼,继续问:“那是怎么想起来做义工的?”
边痕笑了笑:“我父母就是当义工的时候认识的,我受了他们的影响。”
展小怜点点头,“你第一次当义工的时候,看到那些人,你有没有种……不好的想法?”
边痕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才说:“开始会有影响,觉得他们影响到了我的心情,有种排斥和逃避的心理……后来我母亲给我做了心理辅导……”顿了顿,边痕突然问了句:“你需要心里辅导吗?”
展小怜立刻摆了摆手,嘴里说了句:“我还是算了,我不是个有爱心的,我今天就是过来看看,能做就做,不能做我下车不来了。省的我看了那些孝闹心。”
边痕冷清的笑了笑,“现在愿意做义工的人不多,大多人很忙,没有时间,特别是像这种地方偏僻的,知道的人少,来的人也就更少。很多人都是一时兴致,有些人工作调动离开,大多做不了长久,所以,来来去去很正常,来一次就不来的也正常,来了几次不来的也有,一年半载来一次的还是有。”
展小怜点点头:“说的有多道理,这个地方,要不是边律师昨天把我硬拉过来,我还真不知道会有这样一个地方……”
两人接下来都没有说话,车到目的地停下,外头的空地上站了一排孩子,展小怜下车的以后就看到那群孩子排了队站在空地上,还有好几个穿着志愿者服装的人一起排队,展小怜啥话没说,赶紧跑过去站到老师的队伍里,边痕下车以后也直接过去排队,然后是这个小校利院的升旗仪式。
展小怜没看国旗,也没听那个手提收音机里播放的老式磁带里传出的国歌,而是扭头看着这帮被人孩子,他们仰着头,眼睛盯着国旗,小嘴一张一合的,跟着音乐在唱歌。
升旗仪式结束,带队老师又把孩子带到里面,那些年纪序者腿脚严重残疾不能走路的孩子,要么是其他孩子推着轮椅进去,要么是老师抱着进去,展小怜跟着队伍最后面,等大家都进去了她才跟进去,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她就跟在人家后头看。其他人各自有事,展小怜正抓头不知道要干啥,突然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裤腿,展小怜低头一看,上次那个小男孩仰着小脸看自己,见展小怜点头,他伸手摊开小手,展小怜看到他手心里握着一块小肥妞牌奶糖,那糖一看就是被握了很长时间没舍得吃的,包着糖的糖纸都被握久变软了。
展小怜蹲下身子,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好呀。”
小男孩咧着小嘴对展小怜笑,把糖往展小怜面前凑了凑,说:“给小兔子老师吃糖。”
展小怜顿时有种羞愧的感觉,她还不是新老师,真的不是。
小男孩捧着糖,小心翼翼的说:“这个糖好吃,很甜。”
展小怜对着他笑了笑,:“给了我你就吃不到了,真给我?”
小男孩点头,很确定的说:“嗯。给小兔子老师吃糖。”
边痕那边正要进教室,扭头看到展小怜蹲在地上跟一个小奶娃说话,看到小奶娃手里的糖,他走过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