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这六皇子地位尊贵,平日里又对我们这些百姓极好,笑眯眯的,那么平易近人,不见得会做出杀人之事吧,你莫不是哄骗我们。”其中有人提出质疑。
“怎么可能,我跟你说,我有个远房表哥就是司刑府的,此事确凿无疑就是六皇子所为,在那刺客身上发现了六皇子府内近卫的令牌,你说这令牌,做得了假吗?还有啊,今日一大早,司刑府就去宫里带人啦,错不了。”
“若真是如此,六皇子怕是麻烦大了,不过你们说,这得有什么仇什么怨,六皇子非要灭人家满门才可,常侍大人地位也不太高,也惹不到六皇子那吧。”有稍微明白事理的,挠着头不解的问道。
“唉,你们凑近点,我跟你们说,”首位开口的那人冲大家招了招手,将圈围的更小,神神秘秘的说道“文试你们知道吧,这最近啊,文馆中出了好几起命案,找不到凶手,六皇子殿下就是这些命案的调查者,而这命案中有一人,正是常侍大人的儿子呢!”
“天啊,难道文馆中的命案也是六皇子——”众人惊恐道。
“唉,说不得说不得,这些个皇宫贵族啊,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的,咋们也别再讨论了,万一别巡逻的禁卫军抓到了就不好了。”
于是,百姓们一哄而散,但这些消息却如细风,无孔不入,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主公,消息都传出去了,就算六皇子有翻天的本领,可也耐不住群情激愤,这些个人命算在他头上,想要拔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云起从屋外跑进屋内道。
“你小看他了,不过能拖他几日而已,毕竟咋们的目的不在这。宫宴细节你需得趁这个空档好好安排,还有那个叫岳达的,赶紧去找,找到了看着解决了就是,不必回我,苏月寒那人,你也给我细细盯着,我怀疑他根本就不是我的人。”北沉夜若有所思,他当然知道小小的刺杀一事并不能将北辰如何,不过他要的,就是乱而已,越乱越好。至于文馆之事,那个叫岳达的,他虽有好奇,却也没敢往深处去想,苏月寒嘛,不管是不是他的人,总归是没什么好心思。
“对了,还有——”北沉夜叫住云起,想再说些什么,摸出袖中的龟甲,海密将此物交给他,见着上面的内容,他就自然知道了用意,可是——抚上龟甲 上面的文字,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和纠结的漩涡之中,半晌,他才冲云起挥了挥手,缓缓吐字道“算了,不急。你先去做事吧。”
云起疑惑了一番,瞧到北沉夜手中之物是什么事情让主公如此纠结难以抉择,难道是——摇了摇头不去多想便退下了。
再次看了一眼龟甲上的文字,北沉夜黯然他何尝不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可是一旦传出去,天下人都会以为它是真的,到时候局势该如何,她又该如何应对——收回龟甲,此事还需得细细谋划才是!
明面上看似准备的一片祥和井井有条的落暑大宴,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条刀子,一个不下心撞上了,便就是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