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可真是有罪,未曾帮助天子分忧,反而让天子来操心臣的家事。”孙坚略微叹气道,“就是不知道此旨,天子是何意啊?”
“还能是何用意?!眼下我军与国贼开战在即,董卓想必是怕了吧!”
“还天子圣旨,这道圣旨何人所写我们都心知肚明,若是接了,不就代表让我们与国贼同流合污吗?!”
“快滚,再待一刻老子杀了你!”
李肃神色极其谦恭的说道:“我家相国说了,愿与孙坚军结姻亲之好,若是孙坚将军接下这道圣旨,我们两家便是亲家,以后一起来分图天下如何?”
孙坚手中拿着天子圣旨,稍稍看了眼下方,见江问站于队伍的最后面,低头思忖着,未曾说过一句话。
“从军侍郎,你有什么想法说一下。”
江问抬头,从队列之中站出来,拱手作揖后说道:“报将军,臣倒是略有几分薄见,若有得罪,望将军毋怪。”
“这个少年郎是……?”
“昨天没见过啊……”
周围的老将看着江问,互相对视了之后,都摇头表示不熟。,见他一副认真的样子,对于眼前的少年也颇有些好奇。
孙坚笑着说道:“你尽管说便是只要你知道分寸,说什么都无妨。”
江问点点头,缓缓说道:“孙将军生为汉臣吃着汉食,若是违抗旨意,那便是抗旨不遵,也就真的成了叛臣……”
“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程普怒吼一声,突然的响声,倒是让江问吓了一跳!
“程普让他继续说下去!”孙坚向着程普喝道。
程普恶狠狠的瞪了江问一眼,站回了队列之中,周围的老将们,更是饱含怨气!
江问挑一挑眉,见李儒肃在偷偷打量着自己,心里丝毫不慌张,接着说道:“不过在回答接旨之前,我想问天子使者几个问题。”
李肃笑了笑,真的看上去异常的猥琐,说道:“侍郎若是心中有疑惑,尽情提问。”
江问面视着李肃,说道:“听闻如今相国已经自称尚父,便是天子的父亲不知道是否有此事。”
“当今天子尚且年幼,不懂朝政,相国为了总理朝纲,故自封为尚父。”
江问说道:“既然如此,那如今董相国欲嫁女,天子是不是理应参加宴席?”
“相国之女身世娇贵,如今相国嫁女,此等姻亲之美,可谓举天同庆,天子自然会参加宴席。”
“那我在问,董相国将两位佳人的良辰定在何时?”
“相国有言,若是孙将军有意,自然是越快越好,无需定时日,”
“敢问使者,不知道董相国想将自己的乖孙女,嫁于孙家哪位少将军?”
“这个啊……自然是孙将军的虎子,孙仲谋少将军!”
“嫁给小仲谋?我没听错吧!”
“哈哈哈哈!”
“这些年董国贼是不是荒淫无度过头了,脑子不好使了!”
不仅是老将,就连孙坚自己都被逗乐了。李肃颇有些疑惑的看着周围,不明白为何突然发笑,还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骂。
江问也是轻笑着继续问道:“既然如此,我家的孙将军乃是军旅之人,向来都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董相国既然有立刻完婚之意,我们自然也不会耽搁。”
“不妨请使者回去告诉董相国,我军就于虎牢关大摆筵席,请董相国护送天子,还有汉室的老臣来此共同见证佳人完婚,不知道如何?”
李肃颇为头大,实在不明白眼前的少年言辞为何如此犀利,“侍郎,如今这虎牢关乃是兵戈之地,此地若是作为完婚之所,恐怕极为不妥啊!”
江问摇头笑道:“使者这你就有所不知,曾有李耳要出函谷关,留下一词为紫气东来,代表了祥瑞。洛阳乃是帝王龙气的汇聚之地,虎牢关于帝都洛阳东方,自然也是祥瑞之所。”
“再观地势,虎牢关南连嵩岳,北临黄河,依山傍水,时常吸纳日月之精华,日日夜夜都聚天地之祥瑞,而龙脉又位在西侧,此地若是选为成婚之所当为最佳!”
李肃颇有些哑口无言,不待李儒继续言论,江问便转过身,拱手向着孙坚请示道:“将军,既然天子使者说要嫁女于孙仲谋少将军,不妨让天子使者看一下是否满意。”
孙坚大笑着说道:“也好,快去把权儿叫进来。”
当一位年仅八岁的孩童走进来叫着父亲的时候。李儒更是面如土色,“没想到孙将军的虎子原来这么年幼,今日请恕我告辞!”
“好小子,孙将军,这么一个宝贝你从哪找来的?”
“伯符和子明举荐于我的,”孙坚看着江问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诸位都下去吧,好好休息一日。”
华雄军营。
华雄怒目圆睁的站起身,大声说道:“那孙坚小儿真的如此折辱相国?!”
“臣所言皆属实,不过还请华雄将军息怒……”李肃作揖行礼道,“我如今得赶快回去复命,还请将军保重。”
华雄越想越发的气愤,坐于帅台之上,“传郭汜李榷二将!”
“末将在!”
“你两人与我明日出兵三万,攻虎牢关!”
“是!”
“咚咚咚!”擂鼓战战,巨大的鼓声响彻虎牢关!
“禀告将军!华雄带兵三万,停留在虎牢关外三十里处!”
孙坚大笑道:“这天下居然有不畏我军的,这华雄到底是个莽夫!”
一众将领也跟着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