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新政已经在慢慢执行,就算久了些,那也值得,”顾雍看向外面的天色,“今日天已暗,中丞可是又要在老夫府中留宿?”
“不了,长久不曾归家,妻儿唯有怨言,若是再不回,恐怕以后连府门都不让进了。”
“哈哈哈,中丞可有马车护送,需不需要老夫送送?”
“我未与家人说过,那就有劳尚书令了。”
江问出了顾雍府,乘坐马车到了江府,“大人到了。”
江问下了马,“告辞。”
江问来到了书房,就见陶儿正在打理着书籍,“这么晚了还不曾入睡。”
“这书易起灰,除了我帮公子打理打理,还有谁会做。”陶儿将书卷放回书架上,“还以为你又在外面过夜!”
“怪不得这些书卷,看上去每日都焕然一新原来出自夫人的巧手。”江问行礼说道,“恕在下无以为报,仅能以身相许了。”
“贫嘴!”
“孙尚香呢?”
“早走了,留在府上让公子挂念?”
“这丫头也得好好盯着,毕竟是来献殷勤的,指不定有什么鬼主意。”江问说道,将陶儿抱在自己的怀中。
洛阳。
大殿之上,贾诩向着吕布行礼,“臣拜见大王!”
“丞相寻孤何事?”
“大王可知道益州刘璋已经出兵桂阳。”
“知晓,之前朝堂之上不是已经议论了此事?”吕布打着呵欠,“怎么,丞相还有话说?”
“汉中张鲁,与益州刘璋结怨,昔日刘璋因私心杀伐张鲁母及妻妾,但后被张鲁击退,自此两方安息。”
“而如今刘璋将注意力放在了孙策身上,且兵力所向尽是桂阳,大王现在可派遣人马入益州,大肆散播张鲁欲攻取益州的消息,扇动刘璋。”
“丞相,如此做后,孤能够得到些什么?”
“刘璋必定会再行分割兵马,屯兵于汉中之外,用来提防张鲁,而张鲁见刘璋兵马所动,自然也会出兵提防。”
“丞相的意思是叫孤趁张鲁后背不能顾及,攻取汉中?”
“非也,虚为攻取汉中,实则为取下上庸。”贾诩说道,“一但扇动而成,大王只需要此刻派遣兵马直逼上庸,必定能够拿下!”
“这上庸,他张鲁舍得弃?”
“上庸太过贫瘠,汉蛮杂居,向来是流放人的地方。地势虽然险要,但实际利益并不大,惹不起张鲁的重视,但却是我军的肥肉。”
“可于我军而言,占据了上庸,兵马便威慑东边的襄阳,也可继续西向取夺汉中,亦或者是直下取巴东郡。”贾诩说道,“大王兵力雄厚,粮草丰登,上庸于其他诸侯是无用之地,却是大王的兵指之地。”
“那丞相你给孤说个准,孤拿下上庸之后,应该是取汉中还是取巴东,亦或是襄阳?”
“襄阳之地绝无可能,襄阳为孙策的国都,四周更满是哨探,大王只需要稍稍动兵,孙策立刻便会知晓,旗下也不缺沙场之辈,若是与孙策交战,平白陷入僵持。”
“臣以为取汉中当为最佳,可得张鲁麾下人才,为大王日后进去益州,也是铺好了道路。”
“好!”吕布点点头,“孤便立刻便按丞相所说的做!”
成都,有着天府之都及蜀锦之乡的美誉,刘璋的身材富态,吃着肉食,“这这……都什么事啊!”
“先是这孙策,现在又是这张鲁,都想要谋图我益州,真的是该死!”刘璋愁眉苦脸的说道,“这眼下两大大敌,我每日连饭都吃不下。”
说罢拿起桌子上的羊肉,满满的啃上了一口,只觉得香。
一位谋士坐在其旁,高帽羽巾,小胡子,面色平淡,法正拿起了桌子上的竹简,“主公,张鲁与主公早已经结下了怨,为仇家,此番孙策正于养兵之际,还可稍缓,固然是谣言,但这张鲁则也不可不防。”
刘璋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孝直先生所言也有些道理,这样我用庞羲为将,立刻率领大军屯守于汉中之外,让这老儿打消这个念头!”
法正恭敬说道:“前不久听说孙策朝堂又派遣了兵马去往桂阳,主公予刘备的兵马不过七千,不妨再行加派五千,这样一但敌军来袭,也不愁没有抵挡之力。”
“就按孝直先生说的办。”
临江郡,刘备看着竹简,露出了一丝忧色,“孙策用周瑜为将,派遣兵马四万来桂阳,我军算上近些时日所招纳的兵甲不过一万二,如何能够取消桂阳一地啊。”
诸葛亮扇着羽扇,“这周瑜我也是有所耳闻,在军中也是颇受孙策倚重,不过此人不足为虑。”
徐庶又从屋外走进,笑着说道:“益州刘璋又来了新书信,继续加派兵马五千给主公,粮草一万石。”
“还是解不了燃眉之急,”刘备摇了摇头,“想要成大事,只有临江根本不够啊。”
诸葛亮和徐庶对视了一眼,接着笑了笑说道:“莫非主公真以为,我们主张主公你攻打桂阳?”
刘备疑惑的看着两位,“两位先生莫非不是叫我攻打桂阳?”
“桂阳,说到底不过一郡,主公若想要大施拳脚还是太小,要拿就应该拿下益州!”
“拿下益州?”刘备摇了摇头,“那刘璋对我可谓是礼义俱全,我与他又同为汉室宗亲,岂能做此无颜之事,此事绝不可能。”
诸葛亮作揖行礼道:“昔日我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