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娼勉强的笑了笑,手有些哆嗦的举起酒杯,见三人笑容满面,不由得轻松了些,举杯便是一饮。
一碗温酒下肚,直入肺腑,贾娼只觉神清气爽,方才因害怕而互视的肉香此刻入进鼻尖。
在以前,贾娼不过是个庸庸碌碌的书生,只是吃了一口,很快就为之着迷。
“好吃!”
蒋琬刘敏相视一笑,“来来尊使不要客气,喝酒喝酒!”
酒过三巡,众人皆醉,黄忠与蒋琬也是离开了宴席,回到自己的营帐。
刘敏坐在贾娼的身旁,看着对方醉的不成样子露出了轻笑。
“来接着喝!”
“不喝了,尊使此次来,不知道找老师有何要事?”
“不可说,嘿嘿嘿,不能说!”贾娼抓起一旁的鸡骨头,一阵啃,打了个嗝傻笑着。
刘敏笑了笑,架起了贾娼,“现在请贾兄你一起来看看!”
“啊?刘兄不喝酒了?”
二人互相架着,走路都有些磕磕碰碰,刘敏苦笑的看着贾娼,这是把整个重量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啊!
“站住,你二人是何人,这是军中要地,不允许踏进去一步!”
“放肆!我乃江问的学生,也就是你们主帅的学生,我要去这里,你们也敢拦我?”
兵卒立刻行礼,“小人不知是大人,还望大人勿怪!”
“刘兄,军中……军中要地,是何地啊?”
“嘿嘿,这是东山,我老师将兵粮全部屯在了这里!”
“军粮?!”贾娼的神色微微正色,微眯着眼睛,不过立刻恢复了烂醉如泥的姿态,“刘兄……你我不过散步,岂能来此地,回去吧!”
刘敏傻笑着,“走吧不碍事,看完后你告诉邢将军,我老师有的是粮,不仅是他,全军温饱都可以!”
沿途看去,一座座营帐,点着火把的兵卒不断一圈圈的巡逻,里面满是装满的麻袋。
贾娼仔细的打量着,不断说着疯话和刘敏交谈,直到走了五分钟,装作昏迷。
刘敏见此景,故意摔倒在地,任由兵卒背着两人去往营帐。
第二日,贾娼感觉头脑晕乎乎,就见门外走进来一位兵卒,“我家江大人等候尊使许久,请尊使立刻随我前往。”
贾娼有些木然的点点头,只感觉头脑一阵疼,起身跟在了兵卒的身后。
江问军营,刘敏面色有些难看的坐在一旁,蒋琬与江问神色自然,江问看着贾娼进入了军营,“尊使昨日可感觉到招待不周?”
“在下贾娼,见过江大人!”贾娼行礼说道,“昨日招待在下不敢言不满,大人的待客之道可真是热情洋溢,这是在下最难忘的一天!”
“哈哈哈,如此便好,叫尊使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请尊使将自己感受到的如实告知邢将军,也请邢将军早日定夺!”
“是是!”
贾娼告退之后,江问面色恢复了平常,“此人如何?”
刘敏摇了摇头,“不过一软蛋,看着挺不错的,昨天吃饭的时候,手都不停的在打哆嗦!”
江问点点头,“如此便好,希望他能够记得昨晚所见。”
刘贤府,刘贤看着下方的书生,一身的酒气,刘贤皱了皱眉,“昨日可曾探得什么?”
贾娼晃了晃神,“这个大人……昨天江问的学生拉着小人吃酒,之后的事基本记不住了。”
“你昨天去江问军营一天,就只是吃酒去了?!”刘贤怒道,“我叫你办的事你也忘了?!”
“小人……小人,”贾娼皱了皱眉仔细回想,突然惊乍道:“小人记得,昨天与刘敏喝醉后,迷迷糊糊去了江问的屯粮之地,干山!对,是干山山脚,那地山路崎岖,想要偷袭只得从正面而入,而江问派遣了重兵把守!”
“干山?!”
干山传闻吴国干将在此铸剑得名,那一带山路崎岖,蜿蜒起伏,确实从旁难以绕后偷袭军粮。
不过有了诈降之计,只需要骗出江问的兵马,便足矣!
刘贤喜上眉梢,用力拍了拍贾娼的肩膀,“此次一行,你当为大功臣!”
“来人,通知邢将军,即刻行动!”
江问军营,江问看着手中书信,露出了一丝轻笑,“通知黄忠将军!”
刘贤站在城楼之上,看着远处逐渐出现的兵马,露出了一丝笑意,“关城门!”
刘敏和江问携带兵马来到城下。
“将军,我已经带领兵马前来,请你速开城门!”
“江问,可认得我刘贤,王佐之才没想到今日你也会中我的计?!”
江问微眯着眼睛,看向了城楼之上,“你家邢道荣将军何在?”
“江问,你以为我家邢将军此刻会在哪里,今日你必败无疑!”
“老师,他说你必败无疑,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哈!”
“行了刘敏,固然敌人有时候会得意忘形,但不要轻易拆穿他们。”江问淡笑着说道,“下令全军,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