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肯定是不会将筑基初阶的聂云婳与当初化神期修为的人联系到一起的。
不过因着况染尘在侧,那些人虽疑惑却也不敢造次,张长老皱眉道:“你又是何人?口气竟这般大!”
聂云婳也不恼,她心中早就盘算好了如何扯虎皮做大旗了。不慌不忙地掸了掸黑袍上的灰尘,语气带笑道:“在下不才,正是那位化神期尊者。”
众人一脸拒绝相信的表情——
“的师弟。”咳咳……
“嘶!”一阵抽气之声此起彼伏。
况大佬忍不住又看了她两眼,旁人都是无中生友,他家婳儿不但能无中生友,还能生出个师兄。
“怎么可能?”有人道:“你不过筑基初期,与化神期老祖实乃天渊之别!”
“是啊,平辈论交都嫌荒诞,更何况还是师兄弟!”
……
旁人不信,聂云婳早有预料,并不想同他们多做分辨,对方人多势众,硬碰硬的话,就算靠着况大佬胜了。
身后筑基期的扈从只怕一个都活不成,而且整个鹧鸪坞灵山也会毁得不剩下什么。
到时候自己只能得到个空壳,得不偿失!她才不会这么傻。
聂云婳的目光透过特殊材质做成的面具看过去,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已下定了决心。
她伸手捻了黑袍轻轻一甩,语气里带着狂傲与漫不经心,好笑道:“我另一位兄长在侧你们都不信,我说什么你们只怕也会有所怀疑了。”
众人皆是不语,这样的情形,任谁也不可能相信的。
聂云婳上前两步,身后众人皆是心中一紧,虽则都是担心,却没有人敢私自上前忤逆她的意思。
至于况大佬,他没动则是完全自信于自己必定能护好她的周全。
聂云婳环顾了一眼,声音邪肆地笑了笑,冲着其中魔宗一方言道:“坤山老怪的腰可好全了?”
这个坤山老怪乃是魔道里数一数二的老祖,当初十重天的魔道高层都知晓,他伤了腰,这一伤就是九百年。
聂云婳初略一估摸,这会儿应该还暗戳戳地躺在某个山角角里头养伤。
她此话一出,魔宗几位领头人都是脸色一变。
此事分外隐秘,唯有宗主及其最亲近之人方能知晓。一时之间三大魔宗都暗自递着眼色,颇有置身事外的意思。
聂云婳略略松了口气,面前的这些人里头。魔宗来人实力更高,每一宗都来了一位结丹长者,甚至有一个金丹中后期之人!
她又转眸望向正道四排,一脸孤傲地伸手一指:“方才我就瞧你最为大声。”
那被指着的中年人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脸色有些难看,梗着脖子道:“那又如何?”
“不如何。”聂云婳拔高了声音,收回手有恃无恐地道:“你既是瞧不起我筑基初期的实力,那你便用你筑基后期的力量全力一击。”
“若能伤得了我。”她伸手指向身后的灵山道:“我便撤了这法阵,内里珍宝随你们取用。”
众人脸上瞬间惊喜的表情并没有瞒过聂云婳等人的眼。
真真是丑态毕露!
“如何?”她笑得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