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之后似乎是感觉玩够了,所以烈的表情变回平常的正经,连带语气也换回到平素的平静模式:“我说过了,我不要凑数的。”那种完美地配合了失意屈体前倾加泪流满面的激动,看起来还以为是哪个笨蛋父母被自己的小孩无意间打击到的那样,当中的槽点多得着实让人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吐起才好。
以一场交易之后休息一个小时的频率为模式……不知不觉,两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傲娇。”arthur一针见血。
“为什么要告诉她?”烈学着自家资产歪头的动作,回应对方的目光的同时,摆出一脸的惊讶反问回去。
垂下脑袋,小遥不解地歪着脑袋眨眨眼,默不作声,却满腔疑惑。
……显然是对他们家那个一旦脱线就绝对没边没际的企业家感到绝望了。
“不过按照这样的势头再发展下去的话……”昂着脑袋故作思考,烈一边嚼着薯片,一边用事不关己的态度跟那两个和自己分享零食的资产发表自己对状况发展的预判,“估计小遥那家伙很快就会尝到什么叫做了呢……怎么办?我觉得自己似乎对此忍不住热切地期待起来呢!”“天啊……”听着那边的话音刚来,烈立刻一阵目瞪口呆,好不容易地回过神来后难以置信地大叫,“这种见鬼的词到底是谁教给你们两个的!?”
“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early自然而然地一下怔愣。
同理,在这条街上,就算是交易的实质是有痛觉百分百体验的战斗,因为看不到血腥,所以更有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的冲动——哪怕,实际上,作为企业家的他们的战斗道具,就是由自己的未来作为抵押换来。
——取胜的快感,获利的满足感……
谁知道,对此,烈无辜地说:“没办法啊,我不过是个凡人,当年的那口气我可是始终都没能咽下去呢!”没想到烈交起双手抱着后脑勺,懒洋洋地往身后的墙壁靠去,不知道该算是理直气壮还是任性地说,“被我拆台几句、让我发发脾气泄泄怨气会死么?总比被盛怒遮蔽双眼的我在以后直接让他们被一招干掉要强多吧?”
开始逐渐习惯于物色对手,逐渐习惯于判断形势,逐渐习惯于和对手周旋……如同一个猎人在生存的压力之下,逐渐从一个生手成长为老鬼那样。
带着些许连自己也不甚察觉的慵懒,小遥昂着脑袋查看那一堆不断被刷新的数据资料,突然间——对,就像是一道闪电不偏不倚地击中自己因为某些惯性而变得懒散的意识——她的内心莫名其妙地生出一个想法。——自己……似乎越来越像一个猎人呢……
“既然一开始就有心拜托别人,那为什么你一开始还要在交涉谈判的时候这样找茬呢?不怕会被拒绝么?”虽然自己也不太清楚怎样才算是“正确的拜托别人的方式”,但early还是觉得,自己企业家的行为和“拜托别人”,基本搭不上边。
既然自己的师傅已经开口让自己继续去完成功课……
对于这个说法,烈毫不掩饰地点点头,旋即追加了补充:“当然,这事情的最后,还是得要参考一下我表哥他——或者说是,他们的态度,才能真正确定下来。”
听到这话,early伸去袋子打算讨零食的动作顿时一滞。接着,他抬起眼帘望向自己的企业家,一脸不解地问对方:“为什么不告诉她?”
到第三场交易正式结束的时候,因为三场毫无悬念的连胜,小遥的总资产值如同坐上了火箭那样,已经迅速地回升到八亿左右。
小遥轻叹了一声,脸上不知不觉地流露出向往和陶醉的表情。甜甜地说出这话的同时附赠一个媚眼,看在知根知底的那两个少年眼里,简直是没有事情能比眼前这个恶意卖萌的家伙更恶心了。
似乎是收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下一刻烈就微笑着撇开自己的视线,然后故作自言自语地为自己的资产进行进一步的解释:“这种事情,用说的话,会很难言传啦——与其用费时间费精力的言传,我还倒不如省事地让她自己切实地经历一遍。”烈笑得一脸的期待,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愈发的轻佻,“绝对会让她记忆深刻的哦。”
用麦迪斯银行卡的传送跟踪过去,见到自己的徒弟已经开始进行交易,烈安静地抱着一大袋零食,坐到与现场相隔着好一段距离的地方观战。
——这一切一切,感觉是那么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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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天美已经决定了,要带小雪回来故土,那为了防止以后我跑到日本后的变故,我需要物色可以在必要时保护天美她们母女俩的势力。”
“说起来,你不是说过不想见你妈妈那边的人么?为什么这一次还要大费周章地跑去?”“嘿嘿,感谢夸奖。”
小遥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受到自己师傅潜移默化的影响,也不清楚自己这样的心境变化是不是自己师傅所期待的发展,但在这个时刻、这个瞬间,她觉得自己似乎能理解那个总是独自一人对这个以金融街为场地的游戏的迷恋。
“就是嘛。”early点头附议。
用过来人那般的口吻笃定说道,与此同时,烈的目光始终是漫不经心地遥遥看着小遥所进行的每一场交易。
有研究说:当人们采用信用卡进行消费时,会比采用现金消费更为豪爽。因为看不到数字的即时变动,所以对自己的消费金额没有多大的感觉;由于没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