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的义诊总体上来说是成功的,有书生张的先驱部队,还有丰延苍暗示当地府尹后召集的当地大户人家前来捧场,无论义诊或是给穷困的百姓发放新年物资,都很顺利。
独自去深山中疯玩的金雕在傍晚时于金州城内上空亮了个相,引得护国寺的信徒匍匐在地叩拜。宗教的信仰比之朝廷要深入人心的多,此情此景使得丰延苍神色复杂。这是丰家的天下,百姓如此不信任他们,却对那些不曾见过的东西深信不疑。
阎苏也同样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严重,百姓都不信任官府,不相信朝廷,失去百姓的拥护,那这个朝廷也会逐渐走向灭亡。
她不想出现那个场景,不能管百世之后,起码在这一代是不可以的。
岳楚人却觉得很正常,除却适逢乱世,突然出现那么一支队伍打退诸敌,并且将百姓保护在军垒之后,那么那个时候百姓肯定会拥护他。若是到了太平盛世,政府内部腥风血雨,各地再出现那么一小撮贪官污吏,朝廷政府在百姓眼里就变成了黑社会了。
天黑收摊,想当然的,收摊的工作由七王府的护卫和皇城禁军一同承担,其余人则通通返回驿馆。
天气寒冷,众人都在外几乎站了一天,就算穿的很厚,回到屋子里后也是感觉浑身冒凉气儿。
在驿馆的叮当早就给准备了热水,就等他们回来呢。
房间有限,岳楚人与阎苏挤在同一个浴室,一闪屏风将两个浴桶隔开,俩人能聊天说话,却看不见对方。
钻进水里,俩人都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热气涌上全身的感觉,爽!
“其实我真不应该与你一同沐浴,老七估摸着现在正埋怨我呢。”阎苏怪声怪调,想起昨日岳楚人和丰延苍俩人那模样,她就忍不住要调侃她。
泡在浴桶里的岳楚人闭着眼睛正在享受,闻听阎苏这话立即拧眉,“我说你这大姑娘家家的怎么总是说那些荤话?看来你是真的春心涌动了,赶紧和五哥成婚,到时你就不好奇别人的闺房之事了。”
阎苏轻笑,“新婚的夫妻我是看得多了,就是没见过你俩那么粘腻的,我好奇也正常啊。”那是一种和寻常夫妻不一样的氛围,已经到了一个眼神就能让周围的人起鸡皮疙瘩的地步。
岳楚人高高的挑起眉尾,“我们俩什么时候粘腻了?就昨儿我打算欺负他的时候被你们看见了呗!要说你们也真是的,我们做什么限制级的动作都不过分,偏偏你们好像被惊着了似的,我都被你们吓出‘亲热恐惧’来了。”就觉得随时都会有人闯进来。
阎苏笑不可抑,“希望你们能一直这样相亲相爱下去,老七得你是他福分,老七定会始终如一的对你好。在这个世上,能得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是多么不容易。”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平淡了些。
岳楚人靠着浴桶听着,很明白她在说自己。其实不止是她自己,还有这个时代所有的女人,有多少都是身不由己啊。
“但如同你一样日后能母仪天下的又有几个?阎苏,日后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注定走那条路,男女之情都是奢侈。”撩水,岳楚人淡淡道,虽有些无情,但却是另一种激励。
阎苏笑着点头,下一刻哗啦一声从浴桶里站起来,围上浴巾,然后绕过屏风出现在岳楚人面前。
看着阎苏,岳楚人往水里沉了沉,其实她不怕两个女人赤裸相见,因为大家都一个样没什么矫情的。主要因为她肩头后的守宫砂,若是被阎苏瞧见,估摸着得一顿好问了。
“未来的皇后打算给我搓背?”脖子以下沉在水里,岳楚人挑着眉眼瞅着颇具女人味儿的阎苏,她真的很漂亮。
阎苏湿发搭在肩头,笑盈盈的点点头,“叮当不在,我侍奉师父啊。”
“日后皇后娘娘得了势,会不会因为这一次搓背要了我的命啊?”岳楚人还真不想让她搓背,尽管她觉得阎苏可能是想让她给她搓背,但又不好先说,然后就先给她搓,她再要求。
“只要师父大人不觉得我这个‘皇后’不顺眼,我就千恩万谢了。”拿起毛巾,她绕到岳楚人身后,伸手就要撩开她的头发给擦背。
“来真的啊?不过事先警告你,无论看见了什么都不许乱叫!”扭头,岳楚人眼睛睁的大,看起来有些凌厉。
阎苏不解,“难不成你后背还有狰狞的伤疤不成?放心吧,我哥身上的伤疤我见得多了,我不害怕。”话落,她把岳楚人背后的湿发撩开,白皙滑腻的肩头露了出来。
阎苏并没有一眼看到她肩头的守宫砂,把毛巾沾了水擦拭到那里的时候才注意到,下一刻果然顿住了。
岳楚人就知道会这样,“看见了就看见了,不许瞎琢磨。”
半晌,阎苏眨眨眼,用食指的指甲抠了抠那守宫砂,“是真的?”
“不然呢?你以为是我贴上的?”岳楚人泡在水里优哉游哉。
“为什么?老七不行?”阎苏的嗓门提高,那句不行更是高亢。
岳楚人本来以为阎苏会问是不是他们俩一直在演戏什么的,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问,差点没喷出来。
“不行?呵呵,你就当做是他不行吧。”笑得脸颊的肌肉都酸了,这若是被丰延苍听到了,估摸着得黑脸。
阎苏一脸震惊的模样,听着岳楚人笑得那么开心她又觉得可能不是那么回事儿,“莫不是因为老七体内的毒?还没有清干净是么?”
岳楚人摇摇头,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