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又接着道:“洛子夏就是洛子夏,商人里最顶尖的人,他对于一切的计较都以利益为主,虽然他两个舅舅的事丢了些面子,但到底是为了世安,利大于弊,所以我虽然在老虎嘴角拔毛,可那是公事公办,他自然不会动我。但要真把他的舅妈和侄女儿们都抓起来,就是借题发挥,故意跟他们过不去了,只有弊没有利,他不新仇旧恨一并了断才怪!”
“你还真了解洛子夏。”他语气里尽是嘲讽。
“好说,洛子夏先生的新闻,零零总总也倒是听说了不少。”白默不喜欢他这个表情,太过高傲。
“头一次听说,认识一个人是通过新闻。”他嗤笑起来。
白默咧嘴笑了笑,直言道:“总之,洛先生的事和我也没有多少关系,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关心。”
他眯着眼睛看她,提醒道:“你和他不是还有婚约吗?”
“难怪了。”白默点了点头,看着他笑道,“我不是你的潜在客户。”
“你说什么?”他一脸疑惑。
“你大可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白默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诚恳,如果在言语上占了他太大的便宜,真动起手来,她还是要吃亏的,“我虽然有一笔巨额遗产,但只要洛子夏一天不点头,我就一天拿不到,再说,就算我拿到了,也不会拿来包养男人的。”
他没有说话,涨红了一张俊美的脸。
白默见他真生气了,便忙不迭称赞他:“其实你长得这么好看,又有气质,要找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我就是个土鳖。”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我要是想拿遗产,”白默是这样想的,既然他对这件事的情况不清不楚,那索性她就直接分析给他听,“就得先和洛子夏大叔结婚,可如果和他结了婚,我再拿钱来包养你,让他知道了,你岂不是一条活路都没有了?如果我不和洛子夏结婚,就拿不到遗产,那你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你的意思是说,你就算和洛子夏结婚了,还是愿意出轨我?”他瞥了她一眼。
有些人,永远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关键在哪儿。
她是那个意思吗?
“我能不和你聊这个吗?”白默主动投降,再谈下去,非得生生地困死在这个坑里不可。
他没有说话,回头窗边看风景去了。
白默从房间里出来,平白出了一身汗,心内暗忖,想不到这个小白脸挺厉害的,有股子说不出的强大气场,总能引领问题,就像她必须回答似的。
果然,哪一行都不是好干的。
她出了酒店大门,转头就把这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晚上被小泥鳅抓去做吃播,直接做到大半夜,第二天要不是肖姨过来叫醒她,铁定迟到。
她打着哈欠,坐着公交车来到公司,有几个女人早早地等在了门口。
“肖小姐,是我们没做对,请你原谅。”带头的女人诚惶诚恐,说话也极尽谦卑。
白默一时间没认出她们,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昨天砸她臭鸡蛋的人。
她没猜错,昨天晚上对她动手的,还真是洛子夏的舅妈一干人等。
她们昨天找来的时候凶神恶煞,恨不得嚼碎她的骨头,可是现在居然如此热络,好像熟识已久的长辈似的。
临走的时候,还万二分热情地让她经常去家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