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哭笑不得，干咳了一声，喝了一口水。
姜雨涵看了看不停喝水的两个人，贱兮兮地笑了笑，又转过头来故意逗她道：“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失落？”
白默放下手里的水杯，疑惑地看着他。
他看了看小白脸，才又笑道：“你都做到这一步了，洛子夏还是没召见你。”
白默挑了挑眉，低声道：“我们是为世安集团的服务的会计师事务所，把审计到的问题如实反馈给他们，尽职尽责而已，再说了，洛大叔那么忙，没空见我一个小人物，有什么好失落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对面小白脸就被水呛到了，不停地咳嗽起来。
姜雨涵一边笑，一边替他拍背，一边还不忘再问她：“你管洛子夏叫大叔？”
“也对，以他的年纪来看，应该是大爷才对。”白默认真的点了点头。
小白脸咳嗽得更厉害了，姜雨涵笑得险些岔气，挑眉问她：“叫大爷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语气不大对，你这叫法，就跟叫公园儿里遛弯的老大爷似的，你应该叫大——爷——”
他搔首弄姿的模样，将那勾栏里的味道表现得淋漓尽致，令人瞬间身临其境。
白默由不得狠狠地打了个冷战，虽然讨厌他笑得如此浮夸，但也懒得理论，只是深深地扫了他一眼，翻开菜单，心无旁骛地看了起来。
“你凭什么推断出洛子夏年纪大了？”姜雨涵今天格外让人厌烦。
白默将餐单合上，看着他：“洛子夏只用了五年的时间就让世安集团坐稳国内医疗器械行业的头把交椅，在此之前，世安集团一文不名，大家甚至都没听说过，很多人说，他是杀出来的一匹黑马，可我觉得，没有厚积，哪儿来的薄发？”
姜雨涵不说话了，深深地看着她，笑。
一旁的小白脸也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看过来。
“一飞冲天！从来不会是走了狗屎运，没有十年乃至几十年的积累，怎么可能做到？再说，精明如洛子夏，怎么会在没有能力扫清所有障碍之前就贸然出头？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你说，没有岁月的沉淀，哪里来的这种城府？”白默又打开了餐单。
“这么说，你之所以迟迟没对洛子夏动手，就是因为嫌弃他年纪大了？”姜雨涵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真看不出来，你原来对洛子夏还是挺了解的。”
“姜律师，你不是个民事律师吗？”白默扫了他一眼，“我这几天被烦得够呛，你要是真心想请问吃饭，那就拜托安静一点，如果你还有问题要问，那我就先走了。”
姜雨涵讳莫如深地看过去，瞧着小白脸，埋头偷笑。
小白脸则看着餐厅外来来往往的车流，一言不发。
白默总算得了个清净，心情倒也舒畅不少，等上了菜，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了盘子里所有的东西，放下碗筷的时候，他们俩的酒还没喝掉一半。
“不管是谁请客，都非常感谢。”白默心里记挂着云生的事，也顾不得礼貌，起身就走。
“先走的人要请客！你刚刚不是说，你好歹也挣了些钱吗？”姜雨涵喊她。
她不紧不慢地推开门，咧嘴一笑：“你们俩收入可比我高多了，好意思吗？”
一顿饭工夫，外头的车还是堵得厉害，白默索性在隔壁的超市里随手买了一双拖鞋，把高跟鞋往包里一扔，就往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