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爸妈妈没在家，一进门，小泥鳅就把门儿关上了，神色凝重地问：“你知道吗？咸鱼家搬走了？”
她愣了一下，好心情戛然而止。
“大家都在说，她妈妈临走的时候，骂你来着，说是你害得她们家破人亡什么的。”小泥鳅问，“有这事儿吗？”
上次闹了那么一场之后，她去找过姜雨涵，按理说，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这家破人亡的，又是从何说起？
“她说，”小泥鳅吞了一口口水，小声道，“你害死了咸鱼肚子里的小孩。”
“怎么会这样？”白默吃惊，几天前见杨瑾瑜，远远地瞅着她，也没打招呼，但看起来还好好的，肚子都有些出来了。
“咸鱼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吗？就见不得别人比她好，不听她的话。反正她现在笃定了你有靠山又有钱，我们呢，全都站在你这边，跟你是一伙儿的，所以有什么事，她也不可能会告诉我们，只是我妈早上在院儿里听那些个老太太说，好像是那个浩子突然间就失踪了，一点儿踪迹都没有了，还说，是让你给暗害了呢！”小泥鳅皱着眉头看她。
白默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事儿，怎么还就没玩没了了呢？
要去找找姜雨涵，其实也没什么卵用，可如果不去的话，总感觉他幕后老板的手实在太长了，搞不好那一天就把人给推到黑洞里去。
洛子夏行事，就是这种风格。
白默去的时候，姜雨涵大律师正在会客厅里说话，既谦卑又有礼貌，隔着玻璃窗户，她隐隐看到那天晚上的老妇人。
那小白脸还真是有手段！能哄得看着那么精明的老太太过来立遗嘱。
姜雨涵回来的时候满头大汗，他显然没想到她回来，唯有讪讪一笑：“这个天儿，太热了。”
这让白默一下子就想起了狼狈为奸这个词，是故觉着，心里亏着，今天的姜雨涵格外丑陋。
“你怎么来了？”姜雨涵回头看了一眼老太太，又转头尴尬地看着白默。
白默在他对面坐下了，也不客气，直接就问他关于那个浩子的事。
“啊，”他想了好半天，这才想起来，咂咂嘴说，“等我问一下。”
所以，他出门去了。
白默觉着，他敷衍自己的可能性更大些，应该是还有别的事。
换做平常，他不过就是三两句话把自己打发了，可是今天他居然跑到外面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回来的时候还若有所思的。
“你做了个大生意吧？”白默悄没声地嘲讽他。
吃软饭是男人最不可原谅的行为之一，而纵容别人吃软饭的姜雨涵，也不是什么好人。
姜雨涵回过神来，看了她一会儿，笑道：“还真是个大生意。”
白默心想，难不成比季思成六百亿的遗产还大？
姜雨涵就跟能看透她的心思一样，居然直接回答：“的确比六百个亿还要多。”
她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咧嘴笑了笑。
姜雨涵便对她笑道：“这件事和子夏没有关系。”
这一点，她倒是不必怀疑，以洛子夏的个性，他也不必为了掩饰什么美好形象而否认这件事。
“我先走了。”白默起身要走。
“你有没有想过，直接嫁给洛子夏。”他忽然问。
白默笑了笑，问他：“是什么让洛先生对我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