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样!”她又急又气,拍着地板哭道,“人家口口声声说,是浩子欺负了你,所以要灭他,难道还有假?”
事情到这儿就打了个死结,回家的途中,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临进门的时候,小泥鳅神色凝重地问,“大肖,你最近真的怪怪的。”
她笑。
“我觉得吧,你跟以前完全不是一个人。”小泥鳅凑近来,在她耳畔闻了闻。
这动作让白默有些莫地心虚,便往后退了一步,咧嘴笑。
“要是换做以前,你知道杨瑾瑜倒霉了,一定比谁都笑得大声,可是你今天看起来很同情她,你,到底怎么了?”小泥鳅疑惑地看着她。
白默拍了拍她的肩膀,解释道:“你看,她原本以为自己抢了个金龟婿,谁想到不过是黄粱一梦而已,现在都领了结婚证,怀了孩子才把肠子都悔青了。”
“总之,我觉得你怪怪的,好像我都不认识你了!”小泥鳅摸着下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你也够奇怪的。”白默笑起来,“不问我是不是真的找了刘洪涛害人家,反而问我为什么人家倒霉的时候我不笑?”
“好吧,”小泥鳅如梦初醒,又问,“那个什么刘洪涛,到底是不是你找的?”
白默哑然失笑,摇头:“不是。”
“嗯。”小泥鳅郑重其事地点头,舒了一口气的样子很是可爱。
这几个家伙,一个比一个更简单。
白默又好气又好笑,对她道:“快回去吧!”
“对了,你明天晚上过来一趟我家,给我帮个忙呗!”小泥鳅一脸呆萌地看着她。
“嗯。”她点头应了,转身进门。
肖姨站在屋里,手足无措地假装忙碌着。
白默和她打招呼,她也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连每天都要的汤都忘了盛出来。
白默坐下来准备看书,她这才摸进来,小心翼翼地问:“瑾瑜她妈说的,都是真的吗?”
她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女儿能山长水远地去找她,住在一个院里的妈妈怎么就不会跑到家里来闹。
怪不得,她回家的时候,肖姨正在收拾屋子。
“我没有,妈。”她说,“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什么刘洪涛!”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肖姨舒心一笑,先前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脚步轻快地出去了。
白默看着桌上的书本,默默地摇了摇头。
信任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之一。
这里每个人都无条件地信任她,所以,更加不可辜负。
杂事不过心,她投入地看书,不知不觉就天亮了,她打着哈欠准备出去给肖姨买早餐,谁知道一开门就被吓了一跳。
昨天晚上跑到她那边去又吵又闹的杨瑾瑜,烫着椰菜花头的杨妈妈,还有那个趾高气昂的富二代全都在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无比谦卑地陪着笑。
浑身名牌的富家子、养尊处优的小公主、骄横跋扈的老妇人一下子都匍匐在脚下的感觉,令人暗自爽快。
她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