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证监会做出一系列的举措,暂停世安的股市交易。李密这下彻底没有了用武之地,于是,白默就让人把他“请”到了世安集团总部,坐在洛子夏的办公室里,所有部门的主管鱼贯而入,将所有的事都事无巨细地进行汇报。
刚开始的时候,李密还强打着精神坐在大班椅上,佯装无事地听,后来索性就横塘在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恍惚的,跟死了似的。
“他这个样子,怎么像是能处理这些事务的人呢?”孙晓对白默抱怨,无奈道,“其他部门的主管跟我们说起来,都说这个人不靠谱,有些东西,连最基本的都听不懂、说不清楚。”
白默抿嘴笑道:“怎么连你也说他的坏话,他每次只要一见到你,就跟见了亲人似的,别人在的时候都像死狗,见到你了,生龙活虎的。”
“那是,这方面他是专家,而且,我还不如他些。”孙晓干咳了两声,才又道,“其实呢,他的能力做咱们投资部的主管绰绰有余,但要拿咱们整个世安的业务压在他身上,太危险了。”
“我觉得挺好。”白默笑了笑,转头低声对秘书道,“吩咐所有主管都过来,无论大小事务,一律向这位李总汇报。”
“毫无保留吗?”秘书一头汗。
“是的,毫无保留。”白默深深一笑,又道,“而且,不管用什么办法,要把他留在我们集团酒店的房间里过夜,明天早上再带回来上班。”
“这个??????”秘书面露难色。
“你傻了,找几个人陪他喝酒,喝醉了就扛回酒店去,第二天原又找人带回来不就行了!”孙晓白了他一眼。
秘书咧嘴一笑。
可怜的李密,上班遭受疲劳轰炸,下班之后就是酒精轰炸,总是逃不过,醉得一塌糊涂,连电话都接不了。
这样的日子一连持续了两天,李密就给白默打电话。
“肖总,你来一下!”他气哄哄地说。
“是的,李总。”白默很客气,也很周到,随叫随到。
“这是总裁办公室啊,还是琐事会所?”他用力将桌上的文件一砸,却仍旧小心翼翼地和她说话,“连厕所里的卫生纸用什么牌子、订书针换牌子、车位编号这种事儿也要来找我!”
“这就是我们世安的具体事务啊,找总裁,有什么不对?”白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样,我现在后悔了。”他说,“之前对您不礼貌的事,是我的错!肖总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原谅我!我说的要长期入主的话,就当我放屁好了!现在我就把手头上的股票全都卖给您!全部!一个字儿都不留!”
“这样,钱也好商量。”他焦灼地说,“您看着给点儿就行!”
“李总,您记性还真是差,”白默柔声笑道,“现在我们正在停牌整顿,所有的股票交易都是暂停的。”
“没关系,我们可以先签协议!”李密抓狂一般地在桌上的一大堆文件里刨出一支笔,跃跃欲试,“快把您的那个律师,姜雨涵,对!姜雨涵叫过来!我们现在立刻就拟协议,马上签,马上签!证监会的那边已经过来和我说过了,用不了几天我们就可以复牌了。”
“这件事,您做得了主吗?”白默深深一笑。
李密僵住了,旋即放下手中的笔,长叹了一声,笑。
“商量商量吧,”白默笑道,“反正我也不着急。”
“是。”李密从总裁办公室离开的时候,几乎是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