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哭笑不得,肖姨以为他是什么涉世未深的小鲜肉吗?
他可是世安集团的洛子夏啊!从来都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怎么可能轻易被谁欺负了去,尤其是她这种傻乎乎的笨蛋!
算了吧!肖姨那边是根本无法讲道理的,至于受委屈这件事,和他在一起,好像已经是常态了,还有什么不能习惯的。
白默喂他吃药,一口接一口,他便皱着眉头,咳嗽两声,少不得肖姨又要说话,倒是庄叔还好,连拉带拽把肖姨弄走了。
肖姨一出门,白默就将碗塞进他手里。
“你这么阳奉阴违,你妈知道吗?”他倒是识趣,直接将剩下的药喝光了。
白默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自己的。
还是很烫。
“我带你去医院吧。”白默皱眉头,“这么烧下去可不是办法。”
“已经吃过药了。”他靠在沙发背上,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地回答。
白默摇头:“还是得去医院,这才保险。”
他笑。
白默上前拉他,却反被他拉到身边坐下,顺手就把手挽上了她的腰,他懒洋洋地说:“用不着。”
“我们是不是要在这个事情上吵一架?”白默眯起眼睛,提前告诉他,自己不会妥协。
“为钱都没说要和我吵架,现在为去医院的事要和我吵架吗?”他笑。
因为内疚作祟,白默今天都还没提过关于遗产的法事,可既然是他主动提起的,她就不客气了。
“如果吵架有用的话,我们现在就吵吧!”白默瞥了他一眼。
他笑着摇头。
“洛总这是表达对我的蔑视,还是就遗产的事表达态度?”白默瞪着他。
他只是笑,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对着她的锁骨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他整个人都像是小火炉,烫得厉害,连吹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的。
白默想了想,他个性如此执拗,只怕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说服,再这么下去可不行,于是便拿出手机来,准备拨电话。
他抢走了她的手机,瞥着她笑。
“你这么讳疾忌医可不好!”白默清楚地记得,上次他受了很严重的伤也是在家里硬挺着,这回不过是小小的发烧感冒,更不可能乖乖听话去医院了。
但他也该知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
“我不是讳疾忌医。”洛子夏看着她,忽而收起笑容,很严肃地解释给她听,“作为世安集团的掌舵人,我没有资格受伤,也决不能生病。”
白默愕然,看着他。
他们两个人很少谈及这样的事,
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摩挲着她尖尖的下巴,又笑起来:“任何不起眼的小事件,都有可能把世安带入危机,那么多人跟着我吃饭,我冒这种险,是对他们不负责任。”
“你是铁打的吗?”白默头一次听说这种想法,既吃惊又好笑。
“我必须是铁打的。”他挑了挑眉。
这绝对是认真的,白默倒是对他肃然起敬。因为工作的关系,她也认识很多的企业家,其中不乏早已功成名就的人士,每个人成功都有各自的特有的能力,但像是洛子夏这样近乎疯狂的,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