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家吧。”白默抬头看他,见他眼神中冒出一丝淡淡的光,于是便手忙脚乱地解释道,“我们各回各家。”
“别担心,我看得出来。”他显得颇为冷淡,语气中是熟悉的嘲讽。
白默有些疑惑,看着他。
“你是个贞洁烈女,都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了。”他说完便是一笑,又伸手拦车。
这一晚上,除了坐着就剩坐车了。
在筹办拳馆的空隙,白默听说了一个大新闻。
崔锦超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即便用上了白石集团最好的资源,专家团也没给出什么可行的建议,所以就专程包机把他送到瑞士求医去了。
初初听到的时候,她脑袋里一片空白,还好,工作排得紧锣密鼓,没有什么时间胡思乱想,唯一烦躁的是,这段时间,她的桃花出奇地旺。
几乎每一天都会碰到有人过来有意无意地搭讪,尤其一个自称退役军官的房产中介老总,不过接触过两次,就主动提出要在她筹备的拳馆中教拳。
更是每天送花过来放在门口,雷打不动。
白默厌烦地挂断了他的电话,翻着白眼抬头看天花板。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小泥鳅也翻了个白眼,哼哼唧唧坐在她旁边,与她同样的动作看着天花板。
白默咧嘴,无奈道:“你又想说什么?”
“忙完了云生的事,好歹也抽空管管我这个可怜的单身狗。”她话里有话。
不用说明也知道是为什么。
白默轻叹了一声,对她正色道:“他跟你不合适。”
“你不是说过爱情最大的吗?还鼓励我喜欢就去追,不要空流泪!”小泥鳅有些许激动,口沫横飞,下雨一般洒在了她脸上。
白默擦了擦脸,无奈道:“我什么时候那么说了?”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在大院儿门口,你忘了!”小泥鳅认真起来特别执拗,好像要吃人。
白默咧嘴笑起来。
小泥鳅更加生气,扫了她一眼,嘟嘟囔囔地哼道:“你就是嫌麻烦,不肯帮忙!算了吧,算了!管我是不是要一个人孤独终老,管我是不是要抱憾终身,管我是不是要痛失所爱······”
“有那么严重吗?”白默径自好笑。
她不是不愿意帮忙,只是,她实在没办法帮忙。
那种尴尬的相处,实在令她望而却步。
“我和他其实也不熟。”白默硬着头皮如实相告,可小泥鳅却不信。
也难怪她不信,白默自己也觉得很是尴尬,不但玩儿的时候随叫随到,还知道人家的家庭地址,更在人家家里来去自如。
“你就是觉得我配不上他。”小泥鳅是真的生气了。
认识她那么久,头一次见她那么生气,龇牙咧嘴地问:“是不是他亲口跟你说看不上我了?”
白默连忙摇头。
“既然不是的话,那就帮帮我!”小泥鳅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这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勇气,只怕连小泥鳅自己都觉着惊奇。
尽管小白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但白默还是给姜雨涵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