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焘,你留在外面吧,我进去看看,对了灵儿,你也留在外面,不要到处乱跑,知道了么?”灵儿瘪起了嘴巴,眼中有些担忧的颜色,莫庭烟叹息一声,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方焘,帮我照看一下灵儿,你可以带着灵儿出去玩玩,这幸伙可很喜欢玩呢……”
“好。”方焘巴不得留在外面,要知道这个大少爷就是澹台曜的大堂哥,从小就是孩子王,比澹台曜还要厉害几分,从小被压迫到大的方焘,真的不是一般的怕这个大少爷……而且;他对于灵儿不是一般的好奇,毕竟昨天他可没有看到灵儿和莫庭烟一起,而且,灵儿的样貌着实的奇异,他可看得出,灵儿的头发不像他的是染出来的。
莫庭烟看见方焘那如蒙大赦还夹杂着好奇的表情,只觉得十分好笑,直接的推门进去。
这病房果然不愧是所谓的贵宾病房,病房之中虽然仍旧全是白色,但是桌子床头柜电视机无一不缺,就像是一个极整洁的普通卧室。而墙上,桌柜上的绿色挂画以及绿植无一不增添了一抹浓郁的生机,看起来极为舒服。
唯一的那一张病床上,澹台曜正闭目躺着,显然睡得正熟,仍旧那般可怜的蜷曲着,眉心微蹙,让莫庭烟的心中微微一疼。不过她只是蹙了下眉头便看向了病房中的另一个人。
床边的桌子旁,一个男人侧对着门坐着,姿态看起来优雅随意,但是身体上的肌肉如同野兽一般半张半弛,仿佛只要一有不对就能够奋身而起。他正在削着一个苹果,听到推门的声音,就看了过来,眼神如鹰。
莫庭烟只看了一眼,就微微的眯起眼睛,这男人是一个炼体的高手,境界只怕只比她低上一层而已。更难得的是他并没有像是一些炼体高手一样,炼的肌肉虬结。那修长的身体根本就看不到一丝突起的肌肉,矫健得如同猎豹,腿长腰细,蜜色的肌肤透着野性,但是出乎意料的细腻。只那颈子却十分纤长,透着脆弱。
视线再一次定在他的脸上,这人有着短短的头发,带着一丝天然卷度,呈现着柔和的深棕色。光洁而漂亮的额头全都袒露出来,斜飞上挑的眉毛之下,一双带着冷厉的深琥珀色凤眸与澹台曜极为相像,但却透出军人特有的坚毅。高挺纤瘦的鼻子,丰润的嘴唇呈现着健康的肉红色,微微地抿起,给他增添了一丝铁血。
“你就是莫庭烟?”莫庭烟还未开口,男人就开了口,“我叫尉迟斓,是小曜的堂哥。”男人的声音有些冷酷,表情亦是冷淡,但是眼底深处却有着一丝惊艳与赞赏。
莫庭烟微微地敛了下眼睑,遮掩住了眼中那一丝惊艳,“嗯,我确实是莫庭烟,不知道幺幺的堂哥为什么不和幺幺一样姓澹台?”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尉迟斓就是华国的最年轻的少将吧,排名在澹台曜前面的那一个呢。而且,尉迟家啊,莫庭烟轻轻地看了澹台曜一眼,眼神深邃,她心中想着——或许,惩罚的力度要增加一分呢。
“既然小曜没有对你说,我自然也不会对你说,你问我还不如问小曜。”尉迟斓并不回答,而是这样说着,他有些担忧的看了澹台曜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浓浓的不悦。
“嗯,我也只是问问而已。”莫庭烟确实是实话实说,她还等着借口狠狠地罚这个不听话的人呢。莫庭烟不再和额尉迟斓攀谈,几步到了病床前,坐在了病床边上。
“他本来并不愿意好好养伤的,后来被我一掌劈晕的。现在注射了镇定剂,你不要吵着他,我先出去了……”他这样说着,把削完的苹果咔嚓一声咬了一口,莫庭烟高高的挑起了眉头,她还以为某人是给澹台曜削的苹果呢。
尉迟斓并么有在意莫庭烟那一瞬间的眼神,只是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走出了病房,开门的一刹那,莫庭烟看到了方焘那张瞬间那仿佛想要哭的表情,以及探头探脑的灵儿,莫庭烟嗤笑一声,这家伙竟然傻傻地等在外面,真是傻的可爱,又看了灵儿一眼,示意他乖乖的。
病房之中只剩下莫庭烟与澹台曜两个人,澹台曜仍旧沉睡不醒,莫庭烟俯下身看着他,然后轻轻地解开了他的才服……才服之下,澹台曜的身体是完全光裸的,就连内裤都没有穿……但是莫庭烟的眼中却没有一丝欲念,只剩下惊人的杀气。
病房外坐在椅子上与方焘交流的尉迟斓突然转头,死死地盯着病房的门,眼神微微地诧异,然后恍然,最后变成了赞叹。方焘不明所以,这尉迟老大怎么了,突然之间就不说话了?他又看了看灵儿,就见灵儿也是若有所感地眼都不眨的看着病房门,他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果然三人之中,就他自己是凡人,什么感应都没有。
莫庭烟看着胸腹之上青肿的痕迹,以及好几道带着血痕的擦伤,只怕内出血了吧,而且……可怜的幸伙。她眼中的杀气渐渐地消散开去,只剩下浓浓的怜惜,手轻轻地贴在了澹台曜的胸口,然后闭上了眼睛。凤灵之气分作发丝粗细,从檀中穴窜入了澹台曜的体内,然后沿着经脉游走起来……
澹台曜闷哼一声,一双凤眸猛地睁开,看到让他极为疼痛的竟然是莫庭烟,不由得一怔,然后乖乖的没有再动,只是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莫庭烟,眼圈微微晕红。
“乖,别怕,一会儿就好了。”莫庭烟有些机械地说着,心思并没有放在安慰澹台曜的上面,而是专心致志地控制着在澹台曜经脉之中粉碎那